无奈地跺了跺脚,往自己办公室去了。
办公室。
“坐”
于德才示意了自己办公桌对面的位置,自己则是坐在了办公桌后面。
看着黄诗雯低着头红着眼睛坐下,看似随意着问道“这屋是不是都没有我以前那个屋大”
说完又笑了笑,继续问道“你们现在工作大办公室我看了,好像也没咱们综合办的办公室大吧”
只是这么两句话,却是拉近了两人的关系,就像重新回到了在保卫处综合办班的那几天。
可黄诗雯知道回不去了,她脸的眼泪擦也擦不干,忍也忍不住,好像决堤的河坝一样。
看着于副处长递过来的纸巾,黄诗雯只能说了一句对不起便捂着脸哭了起来。
“是在处对象”
是过了好一会儿,等黄诗雯整理好了情绪,也擦干了眼泪,于德才方才这么问的。
黄诗雯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态度倒是很明确和坚决,惹得于德才微微一笑。
“那小伙子看着还行,不过要吃闭门羹了”
“谢谢于副处长”
黄诗雯被于德才的话逗的嘴角微微一撬,随即微微低头向于德才道了一声谢。
谢的是于德才的照顾和包容,刚才她哭的时候于德才就坐在那边办公,给了她充足的时间释放情绪,把她叫来屋里也给了她体面,省的在走廊里被人非议。
这种关心一如在保卫处时的一样,只是她那个时候刚刚参加工作,还体会不到这种深层次的照顾。
“不用客气,小姑娘嘛,难免的多愁善感”
于德才笑了笑,看着黄诗雯说道“没关系,以后想哭了就来我这里,随便哭,没人笑话你”。
“对不起”
黄诗雯再次低了低头,很是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我就是忍不住,一想到以前的事就觉得心酸的厉害”。
“是啊”
于德才看着黄诗雯点了点头,随后说道“我也有过这种体会呢,理解的”。
黄诗雯有些惊讶地看向了对面的领导,有些不敢相信领导会这么说。
可于德才却是微微一笑,问道“我就不能悲伤了我就不能流泪了”
“不不是那个”
黄诗雯有些错愕领导的反应,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了。
于德才却是没在意地笑了笑,翻开了手边的文件说道“年轻人有资本和时间去犯错,也有时间去感悟和总结这种错误所带来的经验,这是成长必须经历的过程”。
黄诗雯默默地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领导所说的话。
于德才见她点头,便也微笑着点了点头,道“去吧,去洗洗脸,回去好好班”。
“好”
黄诗雯站起身微微欠了欠身子,看着领导再次点头这才转身出了办公室。
服务处换了天,正副处长都是新人,下面的小喽啰自然是要着急表现的。
有见着黄诗雯去了于副处长办公室的人也仅仅是瞥了一眼,随后便去同亲近的人询问去了。
渐渐地,黄诗雯这个名字在沉寂了两个月以后再次成为了服务处的焦点。
至于为什么黄诗雯哭了,为什么去了于副处长的办公室,两人除了以前的关系还有什么互动就不知道了,全在这些人的嘴里猜测着。
已经回到办公室的房立宁在坐下后沉思了好一会才有了个大概的方向。
黄诗雯哭的不是工作组,也不是塌了房一般,昨天还在耀武扬威的王敬章,而是在哭她自己呢。
毕业后来参加工作,一切都是欣欣向往的,怀揣着希望和梦想,想要为组织,为工厂做贡献的,可他们又经历了什么。
好像是风光,好像是挫折,好像是沉寂,又好像是无奈,光怪陆离的风景,变化无常的形势,把他们的心思拉扯和蹂躏,成为了他们以前不想要的,甚至是憎恶的样子。
曾经也听过机关里的故事,也曾经相约要成为新时代的榜样,改变那些旧风俗习惯。
就像电影里的苏玲一般,作为建设科管材料的科员,对待工作认真、负责,为了保护单位财产,敢于向牛科长那样的宦僚主义以及不良作风展开不调和的争斗。
可现实跟她们开了一个小玩笑,面对职场中的诱惑是她们先忍不住破坏了规矩,最终为规则所束缚了。
机关里的规矩就好像一张大网,把所有人的手脚和嘴巴都捆住了,超出这张网就会犯错误,就会摔跟头。
当走过一段路程后再回头看去,那张网好像又消失不见了,他们倒觉得没了那张网好像不会走了,不会说话了。
直到看见摔出网的王敬章,跌跌撞撞、迷迷糊糊的越走越远,他们才知道,这张网不是消失了,而是隐藏到了他们的心里。
本以为工作组的话就是纲,厂领导的话就是领,他们只要听领导的话,跟着组织走,就永远不会错。
这种信念是支撑他们坚持到今天,工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