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福光便即道“也幸好是前坪县,我跟前坪县的钟捕头有交情,你们直接去找钟捕头,报我的名号,请他帮忙,只希望熊婆子还没将人出手了”
石榴忙即应下,心里也是担忧三叔那边的情况,不敢多耽搁,跟丁家人告辞之后,就赶紧坐了车,让大哥赶车出城去。
一路不停歇的,回到下河村的时候,已经是戌时了,这个点,就是继续往前坪县去,赶在天黑下来也到不了黄口镇的。
石榴便决定明儿天不亮出发,但对于熊婆子的恶名,石榴就没多提,只跟家里说是不放心所以打算亲自走一趟。
而直到天黑,李继富他们也没回来,老袁氏和李老爹担心得喝水都嘎啦嗓子了,对于石榴说有丁福光介绍的捕头所以明儿一早要亲自去前坪县,俩人对视一眼,虽然不放心孙女,也还是点了头。
翌日天不亮,石榴兄妹就坐上了牛车出了村子,同行的还有李老爹喊上的李继贵。
兄妹俩往前坪县去大家都不放心,有个大人跟着到底妥当些。
天不亮出发,一路没多耽搁,只过黄口镇时买了热包子路上吃了,再到了青口镇停下来路边吃了碗面,进入前坪县城门时,恰恰未时正。
这会儿尚早,三人顾不得多的,直找了人打听熊婆子的住处。
那人显然知道熊婆子的名声,见李继贵打听熊婆子,他只以为这当爹的,要将牛车上拉的闺女石榴卖给熊婆子去呢,想着做一桩好事,便直摇头说不知道熊婆子。
无法,三人只得继续找人打听,可连问了几个人都没问到熊婆子的住处。
石榴也是纳罕,都说熊婆子恶名在外的,咋前坪县本地人还有不知道的一个不知道便算了,连着几个都不知道,这也是怪了。
她也是不知道自己默默遇到了“善心人”,要是知道刚刚那几人的心理,估计也要乐笑了。
没打听到熊婆子,石榴便先打听了钟捕头,一打听才知道,这钟捕头可来头不小,虽只是一县捕头,但亲哥哥却是本县的县尉大人呢。
石榴不得不感叹义父给她找了个好帮手,当即便往县衙去。
等到了县衙,石榴上前跟守门的衙役打听钟捕头,手上也没闲着,摸了一块碎银子塞过去。
那衙役不动声色的收起了碎银,嘴上就说着“钟捕头刚好巡街回来,你等着,我去帮你通传一声,见不见的,我就管不着了啊。”
石榴忙道那是那是,望着衙役进了衙门去。
不多会儿,那衙役就出来了,身后还跟着个满脸络腮胡子生的粗壮的中年男人,石榴猜这应该就是钟捕头了。
果然,那男人见了石榴,道“我就是钟捕头,小姑娘你找我丁福光是你什么人”
石榴忙道“见过钟捕头,丁福光乃是小女子的义父。”
钟捕头一听这话,也是笑了起来,“原来你就是丁老哥刚收不久的义女丁老哥的义女那就是我大侄女你就叫我一声钟叔便是”
石榴顺着杆子往上爬,忙即嘴甜的叫上了钟叔。
钟捕头点点头,问她道“我跟丁老哥是过命的交情,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你只管说来”
石榴当下将事情同钟捕头说了,末了道“还请钟叔帮帮忙啊”
钟捕头听得是这番事故,当即道“没问题,我这就带你们去找熊婆子”
石榴见他这神色,猜想他在熊婆子那里一准是说的上话的,也是,熊婆子做这勾当的,再厉害也是要将衙门人笼络好的,不然,她这生意咋做得硬实。
当下心里也是喜不自胜,忙即点头道了谢,随后请钟捕头上了牛车,指路往熊婆子住处去。
一路到了地方,正巧在巷子口看见了三个熟人的身影。
“三叔六叔祖堂伯”
三人却正是蹲在巷子口的李继富和李继礼李继祖。
见石榴他们也来了,三人也是喜出望外,连忙迎上来。
石榴他们也这才知道李继富三人昨儿进了城天就黑了,找了个大通铺睡了一晚,今儿打听了好半天,这才打听到熊婆子这里来。
当然,三人也打听清楚了熊婆子的恶名,正为李春芳娘几个忧心呢。
“我们刚去敲了门,开门的人说熊婆子不在家,也不知道啥时候才回来,我们就只好蹲在这里等了。”
不在家
石榴听着,不由看向钟捕头。
钟捕头摆摆手,示意石榴别急,他大步迈着,带着几人进了巷子,到了一户人家门前,抬手,叩门。
不多会儿,门从里头开了,开门的老头儿见得钟捕头,立马变了脸色,笑得殷勤道“原来是钟捕头钟捕头大驾光临,不知有何吩咐啊”
“熊婆子在家吗”钟捕头问。
那老头儿道“在在呢”说着,一边将钟捕头往里头让。
钟捕头大步往里头去,那老头儿看着后头跟着的李继富三人,也是挑了挑眉。
李继富三人也是纳闷,他们敲门说不在家,钟捕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