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就赚不了几个钱,对方还要收他的规费,交不上来就得挨毒打,对于贫苦百姓来说,几乎要了他们的命。
所以往日不管是汴梁的普通老百姓,还是小摊贩,都要遭受这些人的欺压。
现在赵骏不仅扫清了开封府那些贪官污吏,斩断了开封府衙役们向他们伸来要钱的手,还把汴梁黑恶势力扫空,让他们免受交钱以及毒打。
在这种情况下,整个汴梁的治安环境几乎是焕然一新。经商氛围好了,愿意出来上街购物的人多了,那自然也能促进经济发展。
特别是夜市,以前虽然夜市繁华,可往往伴随着更多的黑暗与罪恶,如今百姓们走上街头安全了很多,做小生意的那种摊贩自然也多不胜数,日益热闹了起来。
估计gd都增长了不少。
一晃三天过去。
这几天时间汴梁的官场和民间完成呈现出两个情况。
官场上对改制的事情议论纷纷,民间则更在意黑恶势力被扫平的事情。
官员与官员,百姓与百姓,他们之间互相奔走相告,两件消息迅速传遍整个东京。
如今刑部已经完成了改制,性质由原来的闲散部门,成为了负责制定法律,制定各个部门规章制度的机构,并且调了一百多名官员进来。
一下子又解决了一百多名闲散冗官的就业问题,立即让汴梁的冗官们激动起来,又开始活络起门路,想提前托好关系。
不过由于目前还处于改制前期,只有刑部完成了改制,正在给新部门制定章程,因此倒还没那么多部门。
但显然至少绝大多数官员都支持改制。
大宋冗官一万多,其中大部分都散落在地方,比如苏轼被贬的黄州团练副使就是闲散官员之一,汴梁也有那么一两千人。
估计这次改制之后,不仅这一两千人有了安置,甚至可能得从地方调闲散官员回来,才能填补得了空缺了。
十一月十日,清晨时分,东街两旁就已经挤得水泄不通。
开封府不止是汴梁官府衙门,而且还是行政机构,相当于后世的首都市政府,不仅是缉盗、捕凶,城市规划也归他们管。
但可惜的是历任权知开封府显然没有这方面意识,又或者说难以规划出一个更好的城市,一直以来开封府违章建筑都是个大麻烦,从赵光义时代就是如此。
此刻街头违章建筑本来就多,各种从两侧房屋延伸出来的棚子、铺面、遮雨板弄得街道愈发狭窄,再加上人特别多,挤得中间只剩下一条缝。
开封府和皇城司的砍头队伍从宣德门外的横街出来时还算好,等到了东街,一下子就被堵得水泄不通,马车的队伍根本无法前进。
“让一让,让一让”
“都不要挤,给我往后面站”
“阻拦囚车队伍,视为劫法场,当场擒拿”
车队最前面是个穿着红色大袍的中年官员威严地扫视前方。
这次砍头政制院以及开封府都极为重视,所以两边都派了人,一个负责监斩,一个负责主斩。
政制院这边派的是皇城司副使高继敏,开封府则派了同知开封府张坛,此人以正五品吏部郎中的寄禄官兼任开封府同知,是范仲淹之下的开封府二号人物。
在他的威严扫视之下,街道两侧的百姓纷纷被左右差役们隔开,总算是让开了一条道路。
但等到车队经过,就又是一片混乱。
有人喊道“快看,那囚车上的人是刘逵喜。”
“还有王龙。”
“那是李三才。”
“都是大人物啊。”
“大人物,他们也算大人物”
“难道不是吗”
“伱们这些百姓就只知道几个在街头上撒泼打滚的泼皮,真正的大人物一个都不认识。”
“那你倒是说说谁是大人物啊”
街边看热闹的人群里,百姓们议论纷纷。
其中一个男子得意洋洋地指着囚车道“你们看,那个人叫韩远,以前是开封府推官,后来外出为知州,被知院派人给擒了回来,他的伯父,就是原来的枢密副相韩亿。”
“竟然是他”
周围百姓们看过去,就看到一个穿着死囚衣服的中年男子坐在囚车里,虽然面容憔悴,满头白发,却隐约间还是能看到曾经身居高位、养尊处优的模样。
光那皮肤就跟普通百姓粗糙、黝黑的样子截然不同,也比其余那些常年要和人打架抢地盘的黑恶势力泼皮们好得多。
“砸他们”
随着一声高喊,场面瞬间就乱套。
各种菜叶子、臭鸡蛋、小石头就往囚车上砸,弄得开封府衙役和皇城司禁卫们都不得不连忙把人群往后退,以维持秩序。
在一片乱糟糟的闹市中,囚车队伍如过街老鼠般艰难前行,若不是张坛和高继敏大声呵斥,恐怕这些囚犯还没送到法场,就已经被愤怒的汴梁市民给砸死。
这种情况持续到出城,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