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烛和钥都可以选”
作为一個前世过大量带穿越元素的网络的人,范宁脑海中下意识冒出来的一个词语就是“金手指”。
他甚至感到“旧日”在不断地启示自己,如果按照o的编号方式计数,大约再现到一百多号,并让其中的大型作品比例更多,以及保证足够的演绎频率和质量,自己就能升至第五重或第六重门扉,成为堪比波格莱里奇那样的存在了
三年时间太吃紧,但短则五年长则十年,等自己的乐团走入正轨,实现这一切只需要按部就班的高效推进就行
范宁的情绪不可避免地高涨兴奋了一阵子,但当前些日的一些画面接续闪过后,他逐渐皱眉冷静了下来。
不对,这其中很可能有问题。
金手指现实的遭遇怎么可能跟那些一样
朴素的三段论演绎
如果手机短信提醒和彩窗上的记载来自“旧日”;
器源神又存在严重污染;
那岂不是
“尽可能再现音乐”的指示存在污染
“还是不对,还是不对,怎么连我穿越过来后最重要的指示都被自己推翻了”
范宁拳头捏紧,绞尽脑汁地翻来覆去思考。
这种重重矛盾带来的未知恐惧感太可怕了。
到底是善意还是恶意到底哪一边是对的
“旧日”是在启明教堂发现的,启明教堂是“无终赋格”路标定位的,路标是自己根据文森特的提示在特纳美术馆找出的。
“再现音乐的手段,在穿越初期救了我和希兰的命,如果刚开始不遵循旧日的指示,我可能第二天就死了,如果之后不继续遵循,那么灵感没有这么快进步,在后续应对各类突发情况上,也可能因为丧失主动权而死亡这些都是事实,也说明这个世界的文森特没有害我”
“如果文森特真是前世的范辰巽,他和无终赋格以及旧日到底是什么关系研习信仰合作利用欺瞒从这些蛛丝马迹去推测,关系并不是纯粹的帮助或敌对,见证之主这样非人格化的存在,怎么可能对人类抱有过多善意,直觉让我觉得,文森特面对祂们更像是如履薄冰地在刀尖上跳舞”
重重迷雾和困惑让范宁暗自叹气“为什么他不把这些事情在手机里说得更清楚一些为什么故意留下如此语焉不详的暧昧短句”
“他遭遇了什么在应对什么又在顾虑什么”
“难道有什么东西会注视到这一切”
范宁盯着辉塔高处的眼神微微眯起“不行,我不能用再现音乐的密钥形式去穿越门扉,这样恐怕会出什么大问题事情顺利得太诡异了,辉塔如此复杂的结构,密钥如此难寻又各不相同,现在旧日告诉我,就简简单单再现个音乐,我可以一路通杀到第六重门扉去”
“如果完全按照旧日的启示去做,未来这些收容的灵知甚至真知,说不准会把我变成什么样子我的潜意识里面很可能已有所警觉,所以之前坚持以自己的意志完成了第一交响曲,然后写第二交响曲时又抵抗住了改写贝九的诱惑”
“当下外部形势很不明朗,我需要遵循短信指示,继续迅速提升实力,否则很可能遇到无法应对的情况,那么最稳妥的办法,就是将再现音乐当成礼器一般看待,那些比贝九的格低一些的作品,可以继续再现,用来增强灵感和辅助升格”
“但再现归再现,提升灵感归提升,我绝不能持着再现音乐进度的密钥去晋升邃晓者,同时要时刻警惕这绝非纯粹的正向作用,某些危险的因素或在悄无声息地生根发芽”
“所以当务之急是完成我的第二交响曲,两部交响曲共同发力,自由意志或能更安全地抵抗这种未知的污染然后我需要同写交响曲一样,找到攀升路径上另外一组属于自己的解法”
定下应对计划的范宁心下稍安,他想起了那天自己推行印象主义和界定自我风格后,好像还体会过一种通道的撕裂感
“属于自己的解法”
凝望辉塔的范宁,突然心中一动,他在攀升路径上发现了一些特殊的“枝桠”或“隧道”。
其关键“节点”或“洞窟”仍然是和“烛”有关的门扉,但途径道路的质感和光影完全区别于已有的几类复杂结构。
“那天的变化,让我真的构造出了一组新的烛相攀升路径和密钥形式”
它们流淌着与自己灵性极度亲和的知识,但细长、狭窄且闪烁着不稳定的淡金色光芒,彷佛脆弱的新生儿一般随时会坍塌。
“轰”
在一阵突如其来的下坠感后,梦境倏然溃散,黑暗中范宁像弹簧般从床上猛地坐起。
他熟练地在床头柜上摸到了类似栅格的东西,找到阀门,拧动开关。
煤气灯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卧室,青黑的木质地板,老式的立式钢琴,破旧但还算整洁的单人床。
尽管现在手握巨款,但在特纳艺术厅的豪华居所交付前,这栋小公寓仍是就寝之地。
“活在底层沉渣中的凡俗生物,居然可以对辉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