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倒闭的问题实无必要”与大师们同坐一席的维亚德林无奈摇头,“现在的事实是,我一走工资还涨了”
“我们两个加起来岂不是一次到手2000镑”另一席,直到过了十分钟,卡普仑都认为他的“玩票转行”结果似乎有些不真实,这个速度好像超过了自己曾经在圣塔兰堡金融界工作的高光时刻,“诶,亲爱的,你怎么一副皱着眉头的样子”
“这是五个月的额外固定开支。”奥尔佳的敬业精神非常强,“范宁先生过于大气,我感觉之前几次大额入账后的雄厚底子,好像现在又被掏空得差不多了”
“希兰,你这种又是学派会员又是乐团成员的怎么算”琼持着餐刀疑惑问道。
“这是重点吗”希兰望着离自己不远位置的奥尔佳,露出了同样思索的表情,“好吧,卡洛恩的一贯风格,至少从今晚过后,来乐团面试的优秀艺术家们真的要踏破门槛了”
“你想要的碰杯饮品是”闲聊间范宁已经端着空杯,含笑站在了她的面前。
“鲜榨橙汁。”希兰说道。
身后的侍从将剥好的甜橙放入带手摇把柄的银质容器,半分钟后香甜的汁液被挤入了两盏高脚杯中。
“叮”两人碰杯。
“我没想到今年的新年能以这样的方式度过。”希兰眼眸带笑,双唇离开杯沿。
“所以原先想的是”
“类似去年我们在一块时。”
“你们去年干了什么”琼似乎很感兴趣。
“什么也没干啊”希兰愣住。
“你的碰杯饮品。”范宁来到琼的跟前。
“可以是红酒吗”琼犹豫问道。
“最常规的选择之一,不过,为什么你突然要饮酒”
“据据说,以饮酒为媒介的社交更容易谈成事情”
“你想谈什么事情”
“明年的室内乐演出计划,我可不可以和你合奏一些作品”
“叮”碰杯后范宁问道,“怎么说得这么认真”
“c小调合唱幻想曲的第一变奏让我感觉很好。”
“可以。”范宁饮完一小方红酒后,持笔穿过几位宾客,与文化部门一行政要打了个照面,打探了一下新季度乐团排名的动向。
他站在人群中出神了一小会,然后看到罗伊站于落地窗一处角落,目光透过人群正放在自己身上。
“改良款的冒烟主教”范宁走过去笑着问道。
“不,接骨木花露。”
“这是夏日饮品吧”
“夏天过去后喜欢上的饮品。”一袭鲜红礼裙的罗伊摇着手中空杯。
随侍推来小车,斟杯之际她又问道“好像有点心事”
范宁想了想问道“罗伊小姐相信世界上有宿命一类概念存在吗”
“宿命”她疑惑侧头。
“不以自由意志为转移的结局走向。”范宁解释道。
“比如注定该得到,或注定该失去”
“算之一。”
少女闻言睫毛眨动,低头嗅了嗅杯中的清香液体,出声问道
“宿命论者在过铁轨时会不会看信号灯
范宁探询式的微笑表情悬停在了脸上,他先是眨眼,然后继续眨眼。
对方也在看着他眨眼。
“这就是你在这么冷的天里喝夏日饮品的理由”终于范宁摇头笑了笑。
罗伊扑哧一笑,扬了扬手中的玻璃杯。
“最明朗夏日的芬芳”
“最明朗夏日的芬芳”
范宁学她复述。
“叮”两人碰杯,落地窗外烟花绽放,让少女脸颊上变幻着各色闪光。
但新年后乌夫兰塞尔的天气少有暖阳,而以绵密小雨或风雪居多。
1月7日的一个雨夹雪的阴郁午后,范宁从办公桌的伏案小憩中抬头,继续起堆积如山的文献、刊物及工作文件来。
一个小时的时间,他接连合上了几本正神教会的教义出版物,“不坠之火”、“渡鸦”与“芳卉诗人”三位见证之主的均有涉及。
“特巡厅认为瓦修斯有可能是使徒”范宁的眉头深深皱起。
应该说,“使徒”并不是一个隐秘的概念,且在正神教会中有相近的含义。
在这些广泛传播的读物里,它指的是在见证之主的意志下受领传教使命的最初一批门徒,如神圣骄阳教会中称这些人为“圣者”或“沐光明者”,他们的事迹的活跃年代均在历任六十三位大主教分布时间的早期,少部分“沐光明者”也曾担任过教宗比起教宗这个实职首脑而言,“圣者”或“沐光明者”似乎是更超然的范畴。
这是世人的常识。
但范宁这些天读的文献也不止教会出版物,他还读出了其他的意思。
在隐秘组织,尤其是以“密教”形态组织起来的势力,或是持宿命论的文学家、诗人、艺术家及神秘主义者所著作品里,“使徒”的含义被扩大化了,变成了广义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