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乐章 原野的花朵告诉我(8):名琴(二合一)(1 / 3)

旧日音乐家 胆小橙 5292 字 6个月前

“圣伤教团的确是一个活跃在曾经南大陆土着中的组织。”

“在联合公国初期,它们就已被芳卉圣殿定为异端并宣布得到了有效肃清,但实际上,他们的行事非常隐秘低调,一直到我曾经生活的那个博洛尼亚一派三执序者的黄金年代,还有最后断断续续的活动痕迹留存。”

“比长生密教这种组织,他们大多只是唆使信众往自己或他人脑子上凿坑,虽然疯了一部分,偶尔还会死几个,但终归是没那么极端,不像长生密教那般死绝。”

教堂的礼台上,琼一边回忆一边缓步围着范宁走圈。

“他们崇拜童母,一位起源不明的佚源神,也有部分教众认为她是质源神,但缺乏有力的秘史证据,她是伤口与洞察力的化身,伤口在世界意志层是门扉的代名词,因此她被认为具备相当的看守门关的权限,而伤口造就改变,这又与疼痛和血液等事物有一定联系,从这些方面来推测,她应该执掌钥与池两种相位”

所以,南大陆无论是正神教会芳卉圣殿,还是两个隐秘组织愉悦倾听会和圣伤教团,他们祀奉的见证之主都涉及到“池”相

范宁消化着这些隐秘的知识,他发现这世界幅员太广,历史太杂,总有自己不甚了解的隐秘组织或见证之主,这甚至可能难以在有生之年穷极。

“裂解场的梦境是怎样的,还记得一些相关景象吗”他问道。

琼曾经提及过误入这个与“童母”有关的移涌秘境的经历,那感受很可怕,往常没有让她回忆的必要,但现在自己必须尽量挖掘所有可能信息的存在。

“那是一种体感长达数年的濒死体验,躯体和意识四分五裂,而且侥幸醒来之后,全身不存在的伤口剧烈作痛,思维稍有复杂时大脑也如刀绞,没有机会趁遗忘刚开始就第一时间记录梦境现在能描述出的,只是那里遍布鲜艳又锋利的事物,可能是植物状,又可能是铁丝藤蔓,它们在不停地旋转、交错、研磨,然后,那里的地表之下,还有许多井一样的东西。”

“井”这让范宁有些疑惑。

“圣伤教团最常见的一个图腾就是井。”琼说道,“南大陆的土着井语是他们与童母沟通的古老语言,他们相信只有在井下颂念祈求的祷文才能拜请到最大的神力井的存在破坏了地表的完整性,因此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井、伤口与门扉是三者一体的”

范宁在揣摩这些含义的同时,想起了芳卉诗人第三则起源故事中,提到的一个角色是“诞于井与伤口”的女祭司。

也许在这里女祭司正是隐喻“童母”,而且

“在原本完好无损的头骨上钻孔,是不是也算破坏了头骨的完整性”

“这还真是一种典型得不能再典型的伤口了。”范宁的话也点醒了琼。

也许,圣伤教团热衷于在自己或信众颅骨上钻孔的民俗,就是他们致敬图腾“井”中的某一重要环节。

如果说有少数人的确通过这种方法灵感大增,甚至获得了“通神唤灵”的能力,也许这些人就算是因接触“童母”的隐秘而晋升的有知者。

“有趣的是,这个圣伤教团,倒是客观上为人类艺术事业做出了一个方面的贡献。”琼接下来的这句话让范宁更疑惑了。

“哦”

“他们擅长制作乐器。”

“钢琴”范宁大为不解。

“特指主要在木头或金属上开孔的乐器。”琼摇了摇头。

“比如小提琴或吉他”

“嗯,连许多大音乐家都不知道的是,现今的很多世界闻名的古董名琴,如小提琴的费迪南德多、索尔红宝石、古奈里山松,如古典吉他的尹利里安、欢宴兽,嗯,其实也有长笛,比如那支在西大陆失传已久的星轨它们背后制琴家族的先祖,都曾与这支隐秘组织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些古董乐器不仅能让大师站得更高,而且其本身就是一件高位格非凡物品,蕴含着极其隐秘又惊人的无形之力,如果我有朝一日能拥有星轨,我在未来一定会是世界上最棒的长笛演奏家。”琼原本的语气一直平静又沁凉,但说到这里时,她终于露出了一丝少女式的热切向往。

“”听到这些熟悉的传世乐器名和不熟悉的隐秘组织名联系了起来,范宁眼睛睁得老大。

名琴或古董乐器的这个问题,以前他稍稍有和希兰聊过,但聊的并不多。

主要问题是,这远没到那时自己经济能承受的范围,后来即使是有了特纳艺术厅的身家也没到,直至今年新年以后,盈利能力再度暴涨,才距离这个问题更现实了点,但后来自己的全部身心都在第二交响曲上面,直至首演日的变故突生,也没有下文了。

这些琴的价格是个什么概念呢

先用民众心中常见的奢侈高贵乐器做个基底维尔萨竖琴的“迪瓦”款到“金阿波罗尼亚”款价格在10004000镑间,“波埃修斯”九尺钢琴从量产到定制款的价格在300010000镑之间,这已经是专业音乐厅级别的规格了,对寻常家庭来说是个一辈子的天文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