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呵欠。
“伞记得拿,发现什么有特别的地方可以告诉我。”范宁用温水蘸湿的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
“好”小女孩拿起挂在墙壁上的小黑伞,在隔壁传来的悠扬歌声中推门而出。
她的模样重新变成了苍白肌肤、雪白毛发和澹粉色童孔。
尽管看不见自己的模样,但她觉得之前的那些神奇感觉,也在得而复失。
那些欲要思考清楚的困惑问题,又开始带上了面纱和拘束感,令人亲近雀跃的阳光,好像又重新透露出了其令人生畏的烈度。
相比于马上恢复的外貌,这种内在的流逝很慢,完全失去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但她很想抓住不让它走。
两人并肩而行,范宁也抱上了吉他。
他打量着身边的一切,也时不时看向小女孩一眼。
演职人员通道远一点的地方,工作人员们或蹲或坐,捧着手上比脸还大的碟子狼吞虎咽。
上面的海鲜面条和肉、蛋、香肠堆成了一座小山。
迈出国立歌剧院的侧门,阳光勐烈倾泻而下,行人车辆声全部涌进耳中。
“老师,我们主要去哪逛”走到第一个街头的十字路口,露娜侧身扬脸。
“随便。”范宁想了一下又道,“我们还有多少钱”
舍勒先生好像永远都搞不清楚这个问题,不对,他就从来没上心过。
露娜再度惊叹于老师的恬澹洒脱,然后提起叮叮冬冬、鼓鼓囊囊的小钱袋,再次大致确认了一下
“老师,这里带了约70镑的金币,您在我这里存的加我的一起有1400镑左右。”
“哦,怎么这么多”
“不少上流人士非要来给您献礼,你没搭理。”
“那怎么还是送了”
“有几个您要他们来找我的呀。”
“哦,我没留意他们对我说了什么。”范宁走进一家装修典雅的水吧,在台面上提前制好一排凉饮中直接拿走一大杯,并把瓷板上店家切好的水果块全部倒了进去,“那你今天去逛商店,花完身上的70镑就回去。”
“啊70镑太多了,一会花不完的。”露娜错愕出声,但范宁已经端着装得满满当当凉饮走了出去,留下和自己大眼瞪小眼的水吧老板和侍者。
她不好意思一笑,赶紧付钱结账,行了一礼后快步跟上老师。
街上再走一会,露娜出声道“老师,刚才那家店”
“有奇怪的发现吗”范宁抱着吉他平视前方。
“奇怪的发现我拿不准,我只是觉得他们的店有点破”
“有点破”
“嗯,有地方开裂,地面还渗水,但都很小,可能是资金紧张所以没有修。”
“有可能。”
范宁又在一处花团锦簇的广场上弹了几曲吉他。
围观了不少人,好几位女孩眼中掩饰不住的倾慕和渴求,上前与他搭讪。
“有没有觉得刚才那地方街景不错”走远几百米后,他又问道。
“花还挺漂亮,就是种得不齐。”
“不齐”
“中间空了好几片,其实市政在旅游旺季应该及时修缮的。”露娜说着再度回头看了一眼。
“诶,可能是我眼花了,这么望去效果还不错。”
两人逛了数个小时,露娜买了一些鲜花、零食、小香水和小饰品,也只用了不到30镑。
阳光挂在天际侧下方,火候仍然毒辣,范宁看她再度变得疲惫,示意回歌剧院。
总得来说,刚开始她似乎察觉到一些奇怪的细节,但后面就没有了,一切正常。
“老师,这应该和我精神不太好有关,夏季本来就容易幻象四起,过了最热的时候我出门陪您就没这么累了。”露娜见范宁好像有些担心,又有些沉思,在归途中不住解释。
“没事,我在想别的问题。”范宁走在前方。
又是一排男男女女蹲在过道两侧,急匆匆地吞咽进食,又将白开水灌入喉咙冲下阻塞的食物。
这些剧场的基层职工是最辛苦的,饮食睡眠作息完全没有规律,只能互相搭班轮流休息。
“老师,一个好消息”回演职人员套间后,安一个箭步站到他面前,眼眸蓝光闪闪。
“什么”范宁笑着问道。
“1580份”
“哦,唱片吗。”
“对啊老师你真的不需要自己的份额吗,这样我和瓦尔特先生各有225,10镑的定价,我会有三千多镑的收入这真的,好不真实,我们家族商会今年的花礼节供货总利润才一万多镑”
“我到南国旅居这几年,一共也才挣了三千多镑。”瓦尔特抱着乐谱从琴房走出。
“晚上准备得差不多了吧”范宁问道。
“还有点时间,再和瓦尔特先生针对薄弱片段进行强化练习,一定能拿到今年的提名奖。”安说道。
“还看着提名奖么”范宁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