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叶翻飞,风势不减。
“那口棺材尚在,那个怪人呢?真是不可思议,李世等人居然还活着。”
冥王尹九幽花白的胡须左右摇摆,在风中显得凌乱不堪。
“那么多的箭矢都没能将他们除去,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尹九幽握着修罗剑的手指关节因过于用力而有些发白,剑身已稍稍震动。
“为什么?为什么我精心布置的箭阵,对李世却毫无作用?这个人,我要怎样才能将之除去?”
对于这些问题,尹九幽虽百思不得其解,却仍不甘心地招呼手下,再次将李世等人团团围住。
尹九幽脸色已经发白,看不出是愤怒还是懊恼。
“不,我们还没有输,纵是尔等来了强援,也仍在我的包围之中,这一次我可要好好看看,你们怎样才能接下我手中的这把修罗宝剑……。”
他身上穿有七彩玲珑甲,再加上出了鞘的修罗剑在手,论单打独斗,他还不怕李世。
栾少也举起了腰藏剑,一对小眼恶狠狠地盯着对面。
他是第一个知道李世没死的,也是算准了李世会再次现身的。
他的背脊已经冒汗,衣衫有一大片变成了深蓝色,紧紧地贴住背后肌肤。
“沈梦这个妖女,居然几次都没死,真是可恨……,她是如何逃出生天的?”
李世和沈梦等人身后,是围过来的县令无常和诸葛惊涛等人,俱都满脸疑惑。
人算不如天算?
这群人根本不知道,刚才李世两次以拳击地,貌似毫无作用,但这两拳正是为了避开那些无数要命的弓箭,而不被发现……。
“我救余震白,你救‘蝎毒’。”
这是李世在看穿尹九幽阴谋,想用匈奴弓弩手的箭矢害人之时,对沈梦说的话,字字斩钉截铁。
李世当然知道乱军阵前,千万支箭矢射出的威力,而匈奴擅射,更是摧枯拉朽,防不胜防。
箭阵前,他无剑,无盾,无护体宝甲……。
寻常人,单凭一对拳头,纵内力非凡,也无法以血肉之躯去抵挡那些尖锐的箭矢。
更何况,就算李世能杀出重围,沈梦呢?昏迷在地的余震白呢?被尹九幽弃若敝履的“蝎毒”鲜于洁呢?他们又如何能躲避这些铺天盖地射来的要命弓箭?
怎么办?
李世从不认命。
有时候看似板上钉钉的事,往往就会令人始料不及,出其不意。
就在尹九幽自以为这个计划天衣无缝,李世怎样都插翅难飞之时,李世忽然想到了一个绝妙主意。
他在潼关大狱,全靠沈梦用幻境魔纲移形换影,才冲出了尹九幽的重重包围。
他在刚才和“慕容德”打斗之时,“慕容德”操控水晶棺材,出其不意地将水晶碎片从地下刺出,也全靠沈梦用幻境魔纲及时化解了险情。
幻境魔纲的魔力,更像是一场时空的交换,身随心动,物换星移。
故千钧一发之际,李世知道,沈梦只要发动幻境魔纲,自然能救一人脱困。
剩下两人,李世也迅速找到了避险之法——也只有那么一个法子。
李世第一次出拳击地,是为了救昏迷中的余震白。
拳风激起尘土飞扬,令匈奴弓弩手目不视物,站立不稳,虽然根本找不准要攻击的目标,但空地无险可守,唯有李世身后的那口水晶棺材可以暂时躲避来箭,所以李世第一个扶住余震白,将他藏入了水晶棺材之内。
然而随后射来的弓箭,对场上的沈梦和“蝎毒”鲜于洁,仍是要命的。
沈梦听了李世言语,及时使出了幻境魔纲,将她和“蝎毒”鲜于洁一起移形换影,离开了战场中心。
李世随即击出了第二记拳头,空地瞬时飞沙走石,地动山摇,尘土更盛。
这一次,李世是要故布迷阵,在周围匈奴弓弩手更加搞不清方向之时,使出醉步连环,将外围四名匈奴武士虏入空地中心,成为活脱脱的靶子,令尹九幽与栾少等人,乍以为李世四人已被射中身亡。
正当李世也准备脱身之时,余震白却在水晶棺材中幽幽醒转,兀自坐起身来。
他寻不见主人“蝎毒”鲜于洁,浑浑噩噩,竟然不顾箭矢如飞,就要离棺而出。
与此同时,包围圈外的栾少,运起先天神功,掷出一捧更加追魂夺命的箭矢袭来。
那些箭矢,来势如电,其中一支,离余震白面门不足一丈之遥。
李世当机立断,也一跃跳入水晶棺材之中,按下余震白。
那支箭逐日追风,“嗖”的一声,贴着李世后背飞过,钉在棺材后面大树之上,直没入羽。
余震白却失忆般拼命挣扎,双掌连击李世前胸。
棺材内空间狭小,李世前胸受伤处,接二连三被余震白击中,一阵剧痛,不得已,箍住余震白双臂,运功压制,内力激荡翻腾。
他功力雄浑,霸气外露,竟带着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