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分量将厚实的金属头盔也砸出一个坑,沉闷的打击声令人生畏。
头盔下的战士本已做好了被这一下打昏的准备,但挨打的感觉却轻飘飘的,完全感受不到分量。他惊叹一声,又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于是顺势将长剑转动横扫,但却挥了个空,反而一拳打在旁边的同伴身上。
不知何时起,他手上经过千锤百炼的黑钢双手剑只断得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剑柄了。
狼人视贯穿自己身体的剑身如无物,狞笑着一拳将眼前的战士打翻,随后毫无畏惧地冲向第二个人,再度施展同样的套路
克雷顿的目的从头到尾都不是破坏照明,那只是个用于掩盖真实目的的诱饵罢了。
在仙境,命可以有很多条,但武器却不太好找。
唐娜所掌握的指物代形法术本来只能用于制作替身保命,此刻却成为废除他们手中利器的进攻性魔法。而一旦失去了武器,这些穿着刀枪不入的盔甲的人对于狼人而言也不过是些随时可以打开的铁罐头。
克雷顿用自己的身体为盾牌,先卡住他们的武器,随后再对武器的主人发动攻击。
一直到最后一把长剑被摧毁,这些战士都还没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能在狼人的追击下丢下一切落荒而逃。
狼人追了几步就停了下来,趴伏在上粗重地喘息着,战士们丢下的油灯在角落里发出黄亮的光芒,唐娜可以看到有鲜血在狼人腹部的长毛尖端汇聚,一滴滴落下。
就算掌握了足以胜利的战术,疼痛也不会就此减少。
它以伤换伤,身体再次变得千疮百孔。
唐娜几乎能感受到狼人体内那个愤怒的克雷顿要回来了,对最终还是没有。
他们这段时间的遭遇很大程度地磨炼了他们的忍痛能力。
克雷顿趴了一会儿,扶着坑壁站了起来,他单手抓住体内戳出的剑身,将它们一把把拔出来,残留的贯穿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狼人在潘的身上汲取了大量的精气,这会儿完全不需要节省。
“我们要追上去吗?”唐娜看着那些人逃走的方向。
“不用,他们已经没有威胁了。”
狼人弯下腰,将老熟人路易斯的脑袋捡了起来,又伸手抓住爱德华兹身体的蛇尾,向着来时的方向走去,他们要回到城堡处理最后的问题。
秉持着盟友的互助精神,他们先复活了陪同的圣职。
当路易斯的头接回原处。他坐起来挠了挠喉咙,声音略有走调:“不要把爱德华兹的身体带上去。”
“这是怎么了?”克雷顿问。
圣职看了他一眼,又将注意力移回半人半蛇的尸体上:“连他的士兵也知道他是个多疑的人,所以我相信他如果有什么秘密,一定会随身携带,或者藏在使魔那里,而他们现在合二为一,如果我们有什么需要知道的”
克雷顿明白了他的意思:“你的建议很好,我们一会儿会将他的身体剖开检查,之后将它留在这里也无所谓。”
既然爱德华兹的恶魔力量已经遭到抑制,那现在这个状况或许也不错,毕竟将爱德华兹的两部分身体留在相近的位置反而危险。
“我还有一件事要解决。”圣职站起来,转头看向城堡一层的缺口。城堡里此刻还充斥着毒气,他的身体是被克雷顿拖出来再进行拼凑的,因此无法看到那个人。
“楚德·奥斯马尔在哪儿?”
路易斯的声音依旧平稳温和,但唐娜能感受到他的怒火不亚于之前的克雷顿。
“还在城堡里,不过已经没有反抗能力了。”克雷顿说。
圣职严肃地点了点头:“请现在就将他交给我处置,我会记得你们的人情。”
“不巧,还请你再等待一阵,我也有事要找他。”
这不是该有的回答,路易斯的眼神第一次变得凶狠,其他的事都可以无所谓,但他绝不可能在这件事上退让。
“你要保护他?”
紧张的气氛让唐娜也察觉到了,她站到他们中间试图缓和,但没有人在意她。
“并不是,我只是想要把他带上地表。”克雷顿诚恳地解释道。
“这是为什么?你最好解释清楚!”
面对路易斯的质问,狼人的瞳孔在眼珠中心放大,嘴角则愉快地向后扯开,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獠牙:“地表的光线更充足,这样我就能在折磨他时更好地欣赏他的惨状。”
这是以诅咒为主导的克雷顿,唐娜惊讶地转身看他,不知道他为什么再度被愤怒吞噬了理智。
令人发指的回答让路易斯教士也沉默了片刻。
“我只是想杀了他。”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