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女使后起将那姑娘围了个水泄不通,纷纷担心慰问着;后头有一女使眼尖,瞧见世倾来“二郎君来了”
听着,几个女使连忙给让出了道,世倾这才看清那个姑娘的脸
原来是她,清淑
见清淑一脸苍白,世倾也没有犹豫,一把将她抱起送回厢房,还吩咐女使去传郎中来。
原本清淑被这一摔已吓得不轻,却没料想世倾竟在这时出现,且还抱着她,如此近距,清淑竟有些呼吸不畅,心跳不齐
世倾真的生得好看,即便一脸的冷漠,却也没让人想要远离的感觉
“再看就将你扔了”世倾明显被盯得不舒适,虽知清淑已被那一摔给吓着,可也还是没能忍住警告了她。
清淑听着害怕,这会低下头小声喘气着,身子不自觉微抖了抖
世倾倒也是听见了清淑那凌乱的心跳声,也感觉到她的害怕了,原是想将她放下的,可想起清淑是为了给他祈福这才给摔着,所以还是发发善心,给送回厢房
进入厢房,世倾最先感觉一阵寒冷,他瞧了瞧房内四处,最后眼睛落在脚下那快要熄灭的火炉上。
清淑被放在床榻上,有些羞涩“谢二郎君”
世倾见清淑那苍白的脸有些厌倦,他微侧着身理了理衣袍说“以后不许再爬梯子绑什么红绸,若让我瞧见,禁足一月”
这话听着虽是惩罚,实则却是在关心她清淑听了还想说些什么,可见世倾的脸黑得很,这会是又不敢开口说了,只得嗯的一声。
离开厢房前,世倾又瞧了一眼火炉,淡淡道“再去添些炭火来,屋子这般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们大房苛刻了你们”
屋外女使听着微躬着身低头应是,后作揖礼离开。
世倾瞧了一眼清淑,后离开去了正房,清淑坐在床榻上作了揖礼,目送世倾离开
回到屋内,世倾想了想,又对一女使说“去听听郎中如何说,且来报我”
“是”女使作揖,这会便去了厢房。
世倾自个儿卸下斗篷,随手往椅子上搁放着,又在身旁的书架上取下一本书来翻阅着,可许久还是未能看下心,因此刻他脑海中,竟满是清淑在那梯子上绑绸的动作画面
世倾眯了眯眼摇摇头,可脑海中的画面始终没能抹去世倾不得将书合上,头又没忍住朝厢房望去
他这是在担心她
一会,窗外便见方才那女使小跑而来,进屋作揖通报“二郎君,郎中先生说了,姑娘并无大碍,只是受了些惊吓,待好好歇息便好”
世倾听着点头嗯的一声,摆手让其女使退下,女使作揖离去。
如此,世倾是松了些心,这会可又拿起书看着可半天,终究还是看不下。
“碍事”世倾无奈,不得将书收起,闭眼静坐香案前;而世倾的双手是愈握愈紧
大房屋内。
君母方从老夫人那请安回来,见屋里头温衡这会睡得正沉,君母对一女使吩咐着“让后厨晚些时刻给熬点粥”
“是”女使作揖退去;另一女使给君母卸斗篷。
李妈妈这会从外头进来,撩开帘子时,正巧碰得那女使出去,李妈妈给瞧了一眼,便来到君母身边“这女使眼生得很”
“她是老夫人屋里的,老夫人想让周妈妈回来侍候,我给拒了,老夫人便让她来侍候我了”君母坐到妆台前,自己拆了发髻,李妈妈随后才来。
李妈妈给君母梳着发丝,瞧着屋内的女使都退出去了,李妈妈才开口“奴找得四房一个看院的妈妈给问了,那妈妈说,有女使在外头听得屋内的人谈话,说是那木盒子里头是一顶祖传凤冠”
“祖传凤冠”君母听着一愣。
“是,说是只传女不传男,也只传流有赵家血脉的”李妈妈说。
“我听闻那姑子是只育了一个郎君没姑娘,如此来说,莫不是要将那凤冠传与四房”君母捋了捋自己的长发,猜测着。
“君母只猜得一半,那姑子确实有意要将凤冠传与四房,可却也要她们四房给嫁一姑娘过去”李妈妈回道。
君母听着转过头望着李妈妈“那她可点头了”
李妈妈摇摇头“四姨娘给拒了还当面说那姑子是想利用姑娘四姨娘死活是不肯,还说凤冠比不过姑娘”
君母转回头照着铜镜,嘴角一笑“真如此说”
“该是无假的”李妈妈将梳子放回妆台上,搀扶君母起身。
“这赵翠媚可还真是胆大,口无遮拦的,那七姑娘倒还真是随了她”君母到一旁落坐,端起茶盏“虽她如此说是不错,要我也肯定不同意姑娘嫁去可毕竟那是一顶凤冠,岂能容他人胡言攀比”
“如此说来便通了,那姑子离开时是满身不悦,想是四姨娘这般胆大,将她好生羞辱了一番”李妈妈说。
君母听着笑道“如此,她倒是让我高看一眼了”
四房。
四姨娘与两个姑娘坐堂上,堂下几个女使手端团扇、绣花鞋及发簪配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