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汐一路憋着不敢哭出,那表情看着实在心疼。曹南见此心中大怒,原想过去寻伯怀好说一通,却被曹汐拉扯住“大哥哥,妹妹不想再次难堪”
曹南握紧双手,咽了咽气,最后拉起曹汐便离开马球场。
姜国公府亭内的姜徽自曹汐过去便一直盯着。曹汐哭着离开,她也看在眼里。虽不知他们中间是发生了何事,可能把曹汐气哭,定是件有趣的事。
姜徽瞧着曹汐离开的去向,这会犹豫了一番也跟了上去;宁国公府庶女余曼姬也是无意瞧见这慕。
她心里不明,这姜徽向来不是独善其身吗,怎会与曹汐认识,这是见她伤心要去安慰她不成
“大哥哥,我还不想走”曹汐甩开曹南的手“马球会还未解散,如此无缘无故离开,是对朱府的不敬”
“那,哥哥陪你散散心”曹南一脸心疼。
曹汐摇头“妹妹想一个人呆会,亭内还有大哥哥的挚友,大哥哥无需管我,仅管去便是”
“可我不放心你”曹南说。
“妹妹长大了,不会走散的。我就呆一会,一会便回去”曹汐劝说着。想了想,又说“对了大哥哥明日焚香会,大哥哥也别让伯怀哥哥难堪”
曹南无语至极。可见自家三妹妹如此,不得以咽气点头应好“知道了”
姜徽站在拐角一处假意观花,直到曹南离开,这才悠哉走至曹汐身旁“姑娘就不该离开,就该留在温家府亭吃茶”
“姜姑娘”曹汐抹了抹泪水,双手放置腹前作揖。
“我说的,姑娘可听明白了”姜徽问。
曹汐不明“不知姜姑娘所说何意”
“我无恶意。不过见着前边的人如此欢乐,姑娘却被欺得一人在此伤心落泪,瞧不入眼罢了”
姜徽也不瞒着“姑娘与沈贺两家的事我也是略有耳闻,贺家姑娘落水,你们曹家却无故背上嫌疑之名,这着实委屈。可人家贺家乃是侯爵府,想要无中生有,又有何难”
“我们曹家从无做过此事,也断不会做此事”曹汐有些着急,却被姜徽安抚住
“姑娘急甚,我这还未说完。我自是替姑娘不平,自然也是站姑娘这头的”姜徽按了按曹汐的手。
见曹汐安静下来,姜徽又道“姑娘可是瞧见了现今的沈贺温三家齐好。那贺夫人与温娘子可也是谈了有些时辰了,又是有说有笑的”
姜徽凑近曹汐“可你们曹家呢你们曹家可是与沈贺有亲的可如今呢曹娘子可是独自一人在亭处吃茶而姑娘你,却被他们那些人欺负落泪,至今无人出来替姑娘说句公道话也就除我。若换旧年,可会如此”
曹汐低头想了想,旧年确实无这般可怜;姜徽又说“姑娘可知为何会如此”
曹汐看了看姜徽,想了半天也想不来。
姜徽又拉着曹汐站到一角处,解释道“这便是弱肉强食这贺家姑娘落水让人心生可怜,而温家救溺有功,自然在别人心里有一功记。”
“贺家经这一事自然是对温家感恩戴德,因此走得亲近。而温家郎君自早便在沈家书塾读书,这关系自然也不差。且沈贺也有亲故三家便走在一齐”姜徽盯着曹汐说。
“而这两候府一伯爵府交际,那便是强食姑娘自然而然便成为弱肉毕竟,这京城可有谁敢得罪又有谁愿替你去得罪”姜徽问。
“再者。这沈家郎君多个,且个个有才华那是人尽皆知。试问这京城又有多少好姑娘配嫁沈家抛开国公府,便只有贺家,再是温家”曹汐一听温家便是一怔,姜徽嘴角一笑又给拉紧住接着说。
“姑娘可瞧温家的姑娘。那大姑娘五姑娘可是出了名的貌美且才华横溢。而今日,那默默无闻的温家三姑娘可也是打得一手好球,更是夺得在场人心。若要我说,指不定温家另两个小姑娘哪日也是锋芒毕露的”姜徽拍了拍曹汐的手。
姜徽又松开曹汐,说道“经今日,怕那温家的名声是又要传遍全京城。若是因此传入圣上耳里到时,满京城权贵,怕是要踏破温家门槛求娶温家姑娘了”
“而今与温家最要好的,便是现今的沈家贺家。贺家无子求娶,许是会将知书嫁与温家也无可能。可那沈家的郎君如此出息,断不会随意娶一个平平无奇的姑娘”姜徽此意暗指曹汐。
“国公府自然也难舍得贵女下嫁。故而,温家便是最好的人选”姜徽看了看曹汐的脸色。
见曹汐一脸气愤又痛苦,姜徽嘴角一笑,接着说道“这若娶得温家的姑娘,可不仅是得才华横溢样样精通的新妇。且温家只是伯爵,怎么沈家也无需忧心伯爵府会像国公府那般压束于他们”
“再加这层交际关系,那娶温家的姑娘便是水到渠成,一巴掌便能拍响的婚事”姜徽加重了语气。
曹汐听着低着头,她无法否认姜徽所说的一切“到时,若他们真成亲家。那他们,更是不会把我放在眼里,不把曹家,放眼里”
“姑娘聪明”姜徽抓着曹汐的手道“我便是见不得这些,也替姑娘抱不平。这才说与姑娘听,便是要告知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