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嬉闹声,只见几个姑娘纷纷上楼来了,后头还跟来二姨娘和三姨娘,给老夫人作揖后皆落了坐。老夫人这会问姑娘们,道“可瞧得过瘾了”
听此,姑娘们纷纷点头,又时不时的扭头盯着卖花婆婆看着,好似瞧见了什么新鲜人物一般好奇;二姨娘端坐着吃茶点心,不知道的怕是瞧不出她只是一个姨娘,是豪无姨娘像;反观举止动态皆小心翼翼的三姨娘竟显卑微,她还时不时的朝卖花婆婆这边看来,一时可见她满眼的心疼。
卖花婆婆身材瘦小,坐于老夫人身旁竟矮小了有半个头,老夫人是满脸福泽贵气,身材稍瘦有肉,而卖花婆婆却皮肤黝黑,瘦得可见骨头。在一群打扮得甚是气派的人群里,她的朴素尤为抢眼,因此惹得姑娘们也是常常扭头瞧望。
两位堂嫂嫂这会也注意到卖花婆婆有些如坐针毡一般不自在,故而小声提示姑娘们,因此姑娘们才没再扭头打量卖花婆婆。
卖花婆婆也一直关注着这些方到来的姑娘们,心里不禁感叹道果真是出身富贵,这可与她常见的街坊间姑娘甚有差异,便连身旁伺候的女使个个也是白里透着红润,肌肤吹弹可破,那衣裳也该是什么绫罗绸缎而制
戏快开始了,老夫人左右瞧了瞧,这会歪着身问卫妈妈,道“君母怎还未回来也不见七姐儿和祈儿”
听此,卫妈妈也瞧了瞧,这会躬着身凑过来问道“想来节日外头人多,马车不好走,这才耽搁了,不过看了看时辰,君母也该回来了才是方才听下边的人说,博哥儿醒来一直哭闹,不管奶妈子怎么劝都无用,祈哥儿只能亲自去安抚了,至于这七姑娘,便不知是去了何处”
老夫人摇了摇头,道“我早说了叫下边的人去买便好,怎还需亲自出府去,这会外头定是车马多如海鱼,人挤着人,万一不小心磕碰到哪,我怎能安心”说着,老夫人瞧了瞧亭内,这会抬手指了指边头吃茶的主君。
主君正巧望了过来,看老夫人是有事寻他,故而放下茶盏走了过来,作揖道“母亲可是有要事吩咐”
“君母出去许久了,还不见归来,你现下出去看看,顺道接她回来。”老夫人说。
听着,主君直起腰,指了指外头道“都去这么久了也快回来了,这会外头怎好出去,便是出去了,人这般多,我也寻不见她啊。”
“我让你去你便去,你这眼睛不是火眼金睛吗,人再多,我信你也能寻见君母。”说着,老夫人吃了口茶,可见温衡无动于衷,老夫人抬头看着他,道“愣着做什么要不我老婆子去”
“我难得歇脚罢了,我去就是。”瞧老夫人那坚毅的眼神,主君无奈的憋着嘴,最后只得应了。见此,老夫人甚是得意的笑了。
后院四房院。
四姨娘抚着发髻,漫步于后院处,正跟身旁的刘妈妈聊得起劲,转眼便见一个身影熟悉的人在五姑娘院前徘徊。
四姨娘速速将眼前的人打量一番,后恍然知晓,竟是姜国公府的公子,姜叙。四姨娘这会示意刘妈妈去放风,她自个过去会会。
四姨娘盯着姜叙看了许久,方一出声,便将姜叙吓得一激灵。四姨娘道“哪来的大胆郎君,竟敢光天化日偷窥我姑娘的院子”
姜叙还想背过去溜走,却发现行不通,也非他作为,故而没有躲避,反倒直起腰身,正面与四姨娘会谈;姜叙打量着四姨娘,见她打扮得妖艳,想来该是五姑娘的姨娘了。故而姜叙抬手,朝四姨娘作揖。
四姨娘见此一惊,堂堂姜国公府公子竟朝她一个姨娘作揖想了想,四姨娘心里一明,这会回了礼,道“公子这礼,我怕是受不起”
“我母亲也曾是姨娘,何况,你还是”姜叙欲言又止。
“何况,我还是莲儿的姨娘”四姨娘不拐弯抹角,当面揭穿了姜叙对五姑娘的情义。
一听五姑娘三字,姜叙心口又是一怔,见此地却也无旁人,这四姨娘也毫不避讳,索性他也直言相交。
“您,怎知晓我对五姑娘”姜叙问。
“男人嘛,都一样,况且像公子这般神情不藏,那些瞧不出来的,怕都是些装眼瞎的人,我可不喜装。”打量着姜叙,四姨娘又道“只是,公子好似错付了,我女儿可不曾心悦于你。”
姜叙紧握着拳头,道“你不是她,怎知她不曾心悦于我”
“正因为她是我女儿,虽不曾与我交过心,但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我皆能看清。”看姜叙低着头不回话,四姨娘接着道“看来姜公子心里是早明白了的。不过,欺骗自个最是无用,我原以为姜公子会有所作为,枉我还曾不顾身份不顾莲儿名声也妄想点拨你,怎知,你不过也是敢于心不敢于行之人。”
姜叙猛的抬头,道“所以那日勾栏,是姨娘安排的”
四姨娘白了一眼,道“是与不是有甚重要如今公子便是心悦于我莲儿怕也是夫妻难成了,好心奉劝公子,可早些收心,免得这相思之苦爱而不得之痛。”
姜叙皱着眉头,问道“此话怎讲”
“如今我女儿入了王府,听闻那世子成日紧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