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码头,
在张瑾瑜率军走后,码头集镇里,反而是嘈杂起来,各地的客商,和码头的苦力船老大,都出来谈着生意,和讨论着最近发生的事。
码头那边更是在四周高处,点起了火把,把码头照的通明,然后苦力就开始搬运货物,干的热火朝天。
卫军码头那边,侍卫长卫永,自然是安排好护卫,还有留守的边军士兵,让剩余的卫军士兵关闭营门,任何人不得擅自打开,如有发现严惩不贷。
临街口的酒楼二楼,
随着白水月的一番话,倒是引起了右护法的疑问,江南文官确实不好对付,可是,
“教主,属下猜测洛云侯恐怕不在乎那些流言蜚语,反而所谓的书院怕是要避嫌了,真要是得罪了洛云侯,恐怕下场不太好,如今江南实权人物都没有露头,那些小鱼小虾的哪能蹦跶。”
“确实没错,担心的反而是文官那里,对了,扬州那边到底如何了,查的怎么样,”
白水月还是担心扬州分部,毕竟是白莲教主要财源之一,现如今那里好似是龙潭虎穴,该出来的不该出来的人,可都是齐聚扬州了。
“找到对方的尾巴了,几日之内就有结果,不过教主,对方恐怕不是善茬,必然有人在指挥,太平教的人应该也是闻到味了,他们的护法如今也在扬州城。”
“告诉扬州的舵主,稍安勿躁,耐心等待。”
“是,教主。”
而金陵城,
段宏带着亲兵则是去了旧宫,拿着侯爷的手令集结腾骧卫五千骑兵,校场待命,准备即刻出城直奔苏州城。
走之前想到了侯爷的交代,去查看旧宫的地牢之内,那些被抓的卫军将领的亲眷。
来到地宫口,段宏问道;
“汤大人,人可都在”
“回段将军,人全都在下面,由我们禁军弟兄们把手,绝对万无一失。”
“那就好,汤将军,段某需要下去查看一下,可好。”
段宏在前面也是点了点头,然后看向地牢入口处有着大批禁军把手,也是放下了心,问道。
“段将军请,来人,打开地牢。”
汤将军对着地牢门口的守卫的禁军喊道,禁军校尉随即领命,带人打开了地牢的大门。
随即一行人就下了地宫,刚进入门口,就有一丝难闻的气味,牢房里味道古怪,或者说是雨后的潮湿,加上已经干涸的,血的味道混合在一起,难闻至极。
跨过地宫大门,首先是入口处有个大厅,整个空间十分昏暗,只有两边几盏挂在墙上的油封灯,闪着微弱的光芒,好似风一吹,就要熄灭一样。而且常年不见天日,连空气都是浑浊的,关在这里的人,搁在前朝可能一辈子也出不去了。
见到周围的环境不太好,汤将军吩咐身边周围的禁军,点燃着火把,这才照亮了地牢内的甬道。
段宏领着亲卫,走进了甬道,周围都是一個个独立的牢房,里面拘押了都是前几日抄家的人。
此刻都是双眼无神的挤在一起,躲在角落里,见到有人来了,都疯狂的冲向门栏,喊道;
“大人,大人,我们冤枉啊,”
“大人,放我们出去。”
“大人求您给个活路啊,大人。”
四周的牢房里都是哀求的声音。
可是丝毫都没有引起一行人内心半点波澜,巡视完之后,段将军就离开地牢,回到了地面,提醒了一句,
“汤大人,万事小心,尤其是明日万万不可大意。”
“请段将军放心,汤某今夜哪里都不去,亲自带兵在此看着。”
汤将军也是知道事关重大,多少年金陵没有如此的大事了,确实大意不得。
“那就好,段某就先走了,再者给那些关着的人,吃一顿好的吧。”
“是,段将军。”
说完,段宏就到了校场,然后带着五千骑兵就出了旧宫,沿着旧宫前的街道冲向南城门而去,一路上也是马蹄轰鸣。
惊煞不少人群,可是这一走,金陵城仿佛又回到了从前一样,忽然间好似轻松了不少。
而汤将军见到段将军带军出了旧宫以后,就立刻吩咐身边的副将,带一点禁军的人,去旧宫的宫门处加强守卫,自己亲自带着腾骧卫的禁军留守,待明日天一亮,立刻动手。
大牢里的人,
本来还在哀嚎求饶的众人,见到人走后也是抽泣着躲了回去。
没过一会儿,
门栏外面,竟然来了不少禁军的人,抬着一个个木桶走了进来,然后每个牢房放了两桶食物,还有碗筷。
牢里的,被拘押的人见了,立刻都跑过来,看到木桶里的白米饭和菜,都是争先恐后的抢着吃。
一时间混乱不已,
吃着吃着竟然还有人吃到了肉,不少人更是争抢往嘴里塞着,忽然间,有人痛哭起来,很多人不明所以,只见那个年龄大的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