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盐政衙门后院,
堂屋内的一声瑞丽的声音响起,王姨娘也是哀怨的质问,紧接着就是想挣扎冲了进来,问道;
“老爷,那奴家是什么这十几年就一点念想都没有吗。”
林如海听到声音就就知道是自己的侍妾王姨娘,也是对着隔档外面,说道;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你也是身不由己,可是不该给我二人下毒药啊,贾敏虽然有不对,可不至于要死啊,对你,扪心自问,是不是很好。”
此话说出来,张瑾瑜和赵司简直不可置信,林如海竟然知道是谁下的毒,可是为何不说,林黛玉更是不解看了过去,为何如此。
“老爷,您都知道了,那你为何不早早处置我呢”
王姨娘也是一脸惊骇,然后又轻松释然地神色,是了,林郎还是林郎,可是自己知道的太晚了。
“咳,也为你能幡然醒悟收手,我也把那些毒药扔了,未曾想竟然还会这样,可是,再怎么说你也是身边的人,我林如海不曾对不起你,只是发现的太晚了,药石无用。”
“哈哈,好一个幡然醒悟,太晚了,太晚了,老爷,奴家来生在伺候你,啊”
忽然王姨娘惨叫一声,口吐黑血就倒地地上没了声响,张瑾瑜也是一惊,转身就跑了出去,只见王姨娘俯卧在地,口有黑血,身边的皇城司人蹲下伸手试了一下脖颈,摇了摇头;
“侯爷,没气了。”
身后的赵公公也是“哎”了一声。
竟然如此刚烈,张瑾瑜看着倒在地上的女子也是惋惜,偌大的家族,真的如此要一位女子付出毕生身心,汪家必然要铲除的。
转身回了里间,对着床榻上的林如海说道;
“林大人,她走了,”
林如海一脸的哀荣,也没有恨她,汪家也是亏欠她的,有时候活着也是一种折磨,走了,反而走得好。
“嗯,走了也好,不必再受折磨了,劳烦侯爷给她一幅棺材,停棺材等在此,和老夫还有夫人一起走。”
张瑾瑜看着林如海一门忠烈竟然如此下场,也是百感交集,就沉声问道;
“林大人,你可有什么要交代的本侯和赵公公在此,必然给林大人一个交代。”
“是啊,林大人,杂家给你保证,你说吧。”
赵公公也是没想到会这样,林大人托孤之意哪里还不知道,一时心中悲伤不已。
林如海双手撑着床榻,坐正,看着张瑾瑜和赵司就说道;
“侯爷,赵公公,近臣林如海如今也是不能再为朝廷效力了,江南盐政虽说艰辛,可是也算是理顺了,不管何人来此,铲除了汪家之后也就差不多了,盐政以扬州为首,盐引的发放更是牵扯甚广,前朝私盐围剿不绝,盐引更是私售获利,导致盐价高升,天下百姓怨声载道,顾我朝以后万万不可私售盐引,不然遗祸无穷,咳咳。”
“林大人,杂家,必然把林大人的话一字不漏的禀告给皇上的。”
赵公公也是不住的点头,盐税如今可是朝廷岁入必不可少,万万不可大意,出了差池。
随后,
林如海,又转过头看了看一直依偎在身边的爱女,继续说道;
“二位,如海早年中举,娶京中贾府嫡女贾敏为妻,育有一子一女,可惜爱子夭折,独有一女在身边,如今我夫妻二人命不久矣,独留爱女一人在世间,始终放心不下,我想在我走之后,拖二位把小女,带入京中贾府,由老太君代为抚养,黛玉从小体弱,性格偏偏又有些孤僻,恐她入京后,不知生活,所以”
林黛玉此事时泪水模糊了双眼,连连摇头,哪里想去什么京城,更不要提连面都没见过的老太君,如今母亲病重,父亲也不剩几日,如何能离开半步。
就在林如海如此说话的时候,张瑾瑜忍不住,对着林如海则是一抱拳,行了一礼,打断道;
“林大人此言不妥,瑾瑜认为林大人对林小姐的安排欠考虑,京城贾府不知道林大人了解多少,那里可不是善地,府中腌臜之事众多,想必林大人也是有所耳闻吧,再者说您在还成,您走了,林姑娘孤身一人,在那個狼窝可有未来,当然瑾瑜的话,说的有些重了,可是在京城贾家未必是个好去处啊。”
林如海本还在安慰林黛玉的手也是一僵,岳丈贾府贾家的情况虽然内里,自己不太清楚,可是自己当年在京城,娶了敏儿之后,岳丈在的时候还好,可是自从岳丈仙逝之后,也是听爱妻谈论贾家,确实有不少难言之隐,和自己二哥的家嫂不是处的很好。
老大一家更是像被赶了出去一样,竟然在东苑独立分房而住,而二哥一家竟然住在了荣禧堂,实在不能评价。
都说观其一人而知一族之家风,贾家除了敏儿,相熟的只有贾政,为人虽然有些迂腐,可是君子好学,朝野评风极好,知书达理更不用说,只是那位王家夫人则是相反,黛玉真的过去,就此一人怕是。
至于贾家其他人,林如海也不考虑,当家做主的是二房的人,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