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妈说哪里的话,都是自家人,哪里有如此见外的话,快快请进,今日可是大喜。”
王熙凤让着薛姨妈进府,然后走到秦可卿身边,一把搀着秦可卿的手臂,嘴里还念叨着,
“哎呀,果然是我见犹怜,任谁见了县主,都是自形惭愧,怪不得侯爷可是心疼县主呢,我得好好替侯爷看着,可别给丢了。”
不等秦可卿说话,拉着秦可卿走了中门进了府,
秦可卿也是无奈,倒是故意挤了一下王熙凤。
“话说的好好,总是有些不中听,凤姐那也是风姿常在,如此美妇,琏二哥如今可是被凤姐牢牢握在手中,勋贵里谁人不知凤丫头手段,本县主可学不来。”
秦可卿找到机会就是回了一嘴,王熙凤脸也是一羞红,倒是不同意县主的意思。
二人刚刚跨过国公府门槛,就见到二太太带着彩云彩凤两个丫鬟,急匆匆的走过来,见到薛姨妈忍不住落泪。
自从王家一别至今,相隔千里,多少年月没见了,如今姊妹们暮年相会,自不必说,一见面就悲喜交集。
相视泣笑叙阔一番,二太太又看见秦可卿站在一旁,抹了下眼泪,说道,
“原来是县主来了,正好,老太君还在堂内等着呢,咱们快一些进去。”
“见过二太太,薛姨妈,咱们一起进去。”
秦可卿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薛姨妈轻声叫道,薛姨妈早已红了眼眶,泪水模糊了双眼,拿出手帕擦了擦泪水,
“嗯,听县主的,一起去。”
众人合着一起,然后进了院子,还是那个国公府,秦可卿见了不少豪宅庭院,早已经见怪不怪了,倒是跟在后面的薛家人,好奇的看了一下四周景色,尤其是薛蟠,不住打量一下四周,嘴里也是啧啧称奇,除了比不上侯府,还真气派。
到了荣庆堂,
王熙凤前面领着路,众人顺着指引经进了堂内,老太君贾母早已和三春在此等候,因为都是女子所以也没有叫贾政和贾赦前来,不过珠家媳妇李纨和大太太邢夫人早就在此等候。
先是二太太进了屋,然后是王熙凤拉着秦可卿也进了屋,最后才是薛家众人。
秦可卿落落大方,仪态万方的给贾母见了礼,声音婉转清脆,
“可卿见过老太君,早些日子就该来府上看看老太君,一时府上繁忙给耽搁了。”
一屋子的女眷也被秦可卿容貌所吸引,一身蜀锦熠熠生辉,身材摇曳,容貌俱佳,配上绝世的面容,就连女子都心动,更恍若那些男子了,世间竟然有如此倾城的女子,忽然都明白洛云侯和宁国府两府相争的事了。
贾母抬头看过去,如此容貌的秦可卿,可是让一屋子女子尽皆失色,也是心底有些苦涩,绝世佳人可不是寻常人家能消受的,还好跟了洛云侯,要是进了宁国府,想到了贾珍和贾蓉德行,怕是祸起萧墙。
伸手拄着拐杖,一旁的鸳鸯急忙过来搀扶,贾母起身走了过来,握住秦可卿的双手,
“好孩子,倒是贾家之前做的事,对不起你了,老身也知道你受了委屈,可恨后辈没有出息,来来,坐下说。”
贾母先让鸳鸯给换了新的被褥,把正面炕上横设一张炕桌给移开,拿了新的被褥靠东壁面西,设着青缎被褥靠背引枕。
而后让秦可卿坐在此,又指了指炕沿上,却也有两个锦褥的地方,
“老二家的,和着薛家的就此落座吧。”
二太太拉着薛姨妈也是坐在了炕上,落座后,薛姨妈道了谢,至于薛蟠则是坐在东面,堂内两侧摆放的椅子上,好奇的打量四周陈设。
整个堂内各种器物都有,对设左边几上文王鼎、匙箸、香盒,右边几上汝窑美人觚觚内插着时鲜花卉,并茗碗、痰盒等物。
地下面东一溜四张椅上,都搭着银红撒花椅搭,底下四副脚踏和自己这边坐的一样,椅之两边,也有一对高几,几上茗碗瓶花俱备,奢华无比。
不过薛蟠没敢说话,老实的坐在那,
此时堂上的贾母说道;
“姨太太老远来此,那么远想必一路也辛苦,多少年了,也没串过门,倒是想的紧。”
薛姨妈面带笑容,连忙应道,
“还是老太太记得清楚,早些年去了江南,就没出过远门,本以为这回来京城,路途远不说,还辛苦,
可是今个坐了侯府的楼船,一路上又碰着琏哥儿一起帮趁着,所以这一路也没有受委屈,老太君,这是宝钗,那下面坐着的就是文龙,尽是薛家嫡脉。”
薛宝钗赶紧也附和道,
“见过老太太,见过二太太。”
薛蟠也回过神,赶紧拜见贾母和二太太,
倒是让贾母好生瞧了又瞧,笑着连连摆手,
“知道,知道,你看看多好,都长这么大了,姨太太也是有福之人,儿女双全本就是一府主母的归宿,有了他们就是有了依靠。”
说话时候,还看了一眼王熙凤,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