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今日你来,不说巧了,来的真是时候,总算是安稳了。”
“那可不是,可是有了活路,解了我老婆子的心愿,回去也能给女婿交代了,还是要感谢周家嫂子,要是没你,忙里忙外的,老婆子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刘姥姥是真心实意的感谢着,本以为刚刚的时候,门房的人哪里有正眼看自己,要是真的在大门处,听了那几个坏了心的话,今个可能就白来一趟,也不能说是白来一趟,毕竟遇到了贵人,送了几石粮食,可是粮食哪有银子来的实在,更别说和国公府搭上了恩情,这可是以后的靠山不说,更是长久的营生,刘姥姥心里也想着,以后吧,不说常来,遇到了难事必然还要来一趟的。
周家娘子笑而不语,也算看出刘姥姥日后的盘算,不过换了自己,也必然是有了想法,除非国公府二奶奶不认这门亲,可是高门大户人家,哪里会为了省这几两银子,惹下闲言碎语,留下笑话,
“姥姥的意思,我也明白,可是也要提醒一下姥姥,就是穷亲戚之间,有了走动,也是一来一往,俗话说的好,是多是少无所谓,礼轻情意重,有这个心意到了,那才行,可不能光想着好处都占了,把其他的心思忘了,那可不成。”
周家娘子也算是为刘姥姥想着,说的话虽然不好听,但也是个忠告,要是只奔着化缘而来,一两次还行,久了的话,恐怕没有那个好事了。
刘姥姥听了,连连点头,急忙应道,
“周嫂子说的在理,姥姥我心里明白,虽说在下面庄子里穷了一些,可是人情来往也是一样的,邻居间有了事情,那也是相互照应着,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没有敢落下的,再怎么的,也不能留下把柄不是。”
“姥姥明白这个礼就好,也算我说得明白,要不然白费了口舌,还惹的你嫌弃,那我在中间,可就里外不讨好了。”
周家娘子坐在炕上,心里也是稍微放下心来,听进去话就成,刘姥姥更是明白内里的情况,化缘的也要讲究一些,哪能经常来打秋风,就是要来,也讲究一些礼尚往来,多少也要回个礼,哪怕是不值钱的东西,姥姥看着周家娘子还有些担忧的神色,急忙说道,
“哎呀,看您说的哪里的话啊,周家嫂子万万不可如此想,如果这样想,那姥姥成了何人了,这不就是要饭的了吗,徒惹人生嫌。”
“哈哈,姥姥知道就好,可别埋怨我说话重了。”
“周家嫂子,必然不会的,姥姥心里明白的紧。”
二人又说了些陈年旧话,眼看时辰不早了,刘姥姥这才要告辞离去。
临走时,
刘姥姥便要留下一块银子,估摸着有五两银子之多,虽是不舍,可是规矩还是懂的,说是与周家的儿女买果子吃。
这点银子,周家娘子如何放在眼里,也不是以前的陪房了,如今是国公府的管事,怎么漏一点,银子就用不完,执意不肯,刘姥姥感谢不尽,仍从后门去了,回到了巷子口,见到马车还在,眼看着大冷天,伙计还等在此处,心下感激,摸出一两碎银子,递了过去,
“小哥辛苦了,来,拿着,等回去买一些吃食,今个算是帮了姥姥大忙了。”
刘姥姥也知道,姑奶奶前后的变化,可必然和这一辆马车有关,不然哪里会自掏腰包再给二十两银子,最多感觉也就是之前说的,心里颇为感激,看着马车内三石粮食,这才是紧俏的。
伙计接过碎银,满脸喜色,
“谢谢姥姥赏,您老坐好,咱们这就回了,驾。”
一个鞭子抽过去,马车就离开了。
至于刘姥姥刚走没多久,屋内的王熙凤,就问道,
“平儿,来旺人呢,让他买粮食这都那么长时间也不来回话,还有,外面巷子里,粮食是谁在发的,胆子大了,都敢拿我的话当耳旁风了,”
“奶奶,少说话,外面发粮食的不是他,来旺买粮食还没回呢,是薛大爷在发粮食给族人,据说每家都有,足足五百石粮食,我去看马车时候,巷子和胡同里都是挤满了人。”
平儿在身后拽了一下王熙凤的衣袖,在耳边耳语道此事,王熙凤脸色一黑,怎么回事,薛蟠能有这个心思,还是薛姨妈想出来的。
这把主家放在何处了,不是胡闹吗
京仓,仓储的半山腰上,
张瑾瑜就让禁军的人站在一边等着,游击将军韩守高在身后陪着笑脸,
“侯爷,看您说的,有事您就吩咐,”
“行了,这么快就来了,也算是恪尽职守,今日,本侯和沈侍郎来此查案,倒是有了发现,韩将军你可想知道”
张瑾瑜也不算坑他,既然来了此处,就是入了局的,把禁军的人也给拉进来,替户部的沈侍郎分担一些,总不可能什么事都要喊着自己,那不得累死。
本还赔笑的韩将军,这样一听,脸色立马拉了下来,知道此事重大,躲都来不及,哪里还敢打听,万一听到不该听到的,这可怎么办,打着颤音回道,
“回,侯爷,回沈大人,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