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就汇聚而来,跟在张瑾瑜和沈大人的身后,一路上尽是披甲之士,手拿长刀,威风凌凌的朝着前面走去,发出铠甲的碰撞声。
路过集市的时候,见到那么多兵丁走过,倒是引起了骚动,周围路过的百姓小心翼翼的看了过来,赶紧让开道路。
不少路边茶馆的茶客,和酒肆的食客,都是伸头看了过去,尤其是酒楼里的,看得清楚楚,就有食客讨论,
“怎么回事,那么多兵丁,可是出了什么事了”
“你竟然不知道,昨夜可是出了大事了,京仓的粮仓起火了。”
“这些恐怕去抓人的,怕是京城要乱了。”
“啊,不会吧”
四下各种讨论声传来,张瑾瑜骑在马上听见了也没在意,懒洋洋的带着兵,过了街口,季云辉带王府的皇城司近卫就到了近前,立刻跪在侯爷的马前,
“参见侯爷,卑职奉命,领五百皇城司近卫前来效命。”
“嗯,来的正好,你带着人跟着我走就行,今天由你查抄崔德海府邸。”
“是,卑职领命。”
张瑾瑜见到抄家专业户来此,也就不需要自己再忙活了,让季云辉跟在后面,一路急行,就到了离着宁荣街不远处的南边居坊,也就是靠着云桥附近的宅院。
不说别的,只要是贪官的府邸,没有一个不漂亮的,最起码也是一个大字,府邸大不说,还富丽堂皇。
崔府就是如此,首先地方就选的不错,临河的大宅子,再配上周边热闹的的集市,可谓是闹中取静,别有意境在此,要是在前世,妥妥的地王标志。
“吁”
张瑾瑜到了崔府大门前,勒住马,
看着府邸门前两座石狮子,还有朱红的大门,乃是三间屋子的大门,气势倒是足了,门外还有一株老槐树,当然,柳千户派来的兵丁还在那守着。
见到来人,自有值守的百户跑过来,单膝跪地,拜道,
“卑职参见侯爷,侯爷万安。”
“嗯,起来回话。”
“谢侯爷。”
见到人起来后,本想下马,可是周围临着集市,来往的百姓也颇多,好奇的百姓是围了一圈又一圈,越聚集越多,算是围观起来。
张瑾瑜看着这些人,不免有些头痛,京城百姓看热闹的习性,一直没变啊。
“沈大人,你来下令吧。”
“好,季千户,这是户部令牌,本官即刻命你,带人查抄崔德海的府邸,府上一人都不可放过,全部押入诏狱。”
“是,卑职领命,来人啊,都进去抓人。”
季云辉接了令,带着大批的皇城司的近卫,撞开中门就冲了进去,随即,院里就传出惊呼声,然后就是女人哭诉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一个个府上的人被押送到前院跪下,更有不少夫人和小姐,穿的花枝招展的被押送过来,看得周围的百姓眼都直了。
还有人偷偷摸摸地说道,
“我的天,这是抄家了吧,把主子和小姐都给抓了,”
“那可不是,按理说最难得,也不过杀头,可是那些女眷怕是惨了,”
“兄台,这怎么说”
“嘿嘿,这位仁兄,此事你就不知道了吧,犯官家眷,女的要是获罪没死,可都要送入教坊司,充当做官妓的,还不得赎身,哎呀,你说好好的大小姐做了这个。”
“这么漂亮是挺惨的,可惜了。”
两个路人小声的谈论着,颇为惋惜府上的女子,此时身边就有六科言官,江南人士的严从怒不可恕。
看着在京城,这些皇城司的人竟然无法无天,光天化日之下,没有经过刑部和督察院的审案,也没有定罪的诏书,擅自查抄京官的府邸,简直是大逆不道。
想到此处,严从面色潮红,想着自己身为言官,至今毫无建树,空有言官的风骨,实乃汗颜,如今碰见此事,要是拦下他们,必将震惊朝官,再上奏皇上,在乾清宫死谏,必然青史留名。
想到这,再也忍不住,这就要出去呵斥与他们,只有同行好友,翰林院学士路安,赶紧伸出手,拉住严从的衣袖,焦急且小声的问道,
“严兄,你这是要做什么,没看见洛云侯和沈侍郎在哪,还有大批皇城司的人在此,必然是昨夜的大案,万万不可过问,以免引火烧身啊。”
严从回头看见好友路安,眼神中透着担心和问询,出声安慰,
“路兄不必害怕,越是如此,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必然不敢把我等怎样,昨夜之事是大案,可是没有经过大理寺和刑部,督察院三司会审,才可定罪处罚。
哪里能私下审判,擅自做了决定,此乃公报私仇,我等读圣人之学,哪里能见得如此污垢,必然要管,路兄,你要是怕了,就此等候,我去也。”
“哎,等下,严兄,三思啊。”
另一位翰林学士齐良,更是跑到前面拦下严从,阻拦道,
“严兄,此事不同寻常,户部和吏部,如今在朝堂之上分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