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本大爷也在想着此事,可是据我所知,根本没有传出去太多,顶多也是说宁国府,父亲那边修道了,至于府上倒是没说些什么,今日被二婶子提醒了一句,反而是警醒,所以我才让他们把衣服换回去,万一真的出了事,还有回旋的余地,咬死说不知道,所以不得不防。”
“又是什么事,需要过来传话”
“回父亲,每日三炷香,绝无减少。”
赖升在一旁,见到贾蓉想着事,然后就是神游的样子,不禁出声提醒一下,见着贾蓉没反应,然后伸手扯了一下贾蓉的衣袖,贾蓉这才如梦初醒,刚刚还想着怎么评选花魁来着,扫兴。
贾蓉边说着,边觉得在理,自己果然是有一族之长的风范,考虑就是周全,赖升也随之点头,本来府上的人,尽皆要穿道士服,增加什么气运之道,他自己也想阻止,这成了什么,又不是道观,可是看到珍老爷如此兴致冲冲,怕是引得老爷不快,恶了仙师,所以才不敢言语,只能也弄了一个肥大的道士服穿在身上,有些滑稽,显得不伦不类。
“奶奶,奶奶,外面蓉哥儿派了小厮传话。”
东苑,
王熙凤出了屋门,让人狠狠打了那个小厮,让护卫押回西院,心中才算出了一口气,复又进屋和尤嫂子又叙了话,
“大嫂子,府上的事,不是一天两天能解决的,此事又不能外传,等蓉哥儿去了玄真观,问过敬老爷再说,要是珍大哥真的想要修道,你也要多做准备,要是他就图一乐子,这事就算过去了,要是没有,早做打算。”
“父亲,儿子也不知道,但是二奶奶那边说,府外都有些闲言碎语在传,京城那些言官如今到处找勋贵的错失,万一,万一知道了,参上一本,怕是麻烦。”
此时,外面,
银蝶儿的话语声传了进来,
尤夫人回了神问道,
“婶子,要是无事,侄儿就去了。”
“父亲,今日里,西府二奶奶来了,到了东院太太那里,儿子也过去了一趟,看看有何事,只是二奶奶那边,要府上小心一些,把那些道士服还有一些旗帜等收起来,说是不要太招摇,以免引起皇城司的注意,毕竟这些日子,京城不太平,儿子也是为了稳妥之见,就答应了下来,但也是把东西都挪到了天香楼这边,进香的时辰也不能耽误,府上的奴才还是换回以前的样子。”
说话颇有些伤感,更多的是迷茫,王熙凤听了一时间无言语对,二人各自想着出神。
贾蓉一幅随便处置的样子,让王熙凤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又不解气,心中怒火无处发泄,可又不能胡搅蛮缠,对着平儿说道,
贾珍和仙师盘腿坐在堂内,嘴上念念有词的对着鼎炉施法,听到有人敲门,贾珍就让其进来。
“回奶奶,是蓉哥儿说,老爷那边同意了,府上把那些道士服都收起来,至于去观里修道,本就没有此意,仙师也说,红尘经历,也是修道的一种,所以府上的事一切照旧,还是太太来打理。”
“大嫂子,此事可是大事,要慎重,等空了,我就去和老太太商议一番,然后再给敬老爷去个信,要是都同意了,然后再安排族人一起,重新祭祖,安排的热闹一些,只是现在京城风声有些不对,我虽是妇道人家,也知道诺大的京城,百姓开始抢粮了,总归是不好的。”
见到蓉哥儿想的周全,赖升罕见的客气了一番,也让在场的管事,头低的更低了,贾蓉的腰挺得也更直了。
贾蓉敲了门。
“进来。”
“是,父亲,儿子知道”
赖升更是狐疑的看了过去,刚刚不还是安排人祭拜,怎么去了一趟太太那就变了一个人,要是珍老爷怪罪,这,就不好办了,
王熙凤没好气的骂了一声,贾蓉如蒙大赦的带着人就跑了出去,临走到院子里,看到几个大汉把小厮按在地上,后面的人轮着扁担打着,小厮还在那哀嚎求饶,犹自气不过,过去也踢了一脚出出气,
“凤丫头,此事嫂子心里清楚,可是谁能想到,好好的日子竟然会有此大难,去今两年,宁府上下,多多少少出了那么多事,所以感觉是太难了,是不是需要去宗祠祭拜一番,请来祖宗保佑,化解一番可好。”
“蓉哥儿说得对,府上这些天还是您费了心的,既然如此,就让他们先把衣服换回来,然后老爷那边,您看怎么说。”
“是,小的这就去,”
众人面面相觑,颇有些不解,蓉大爷怎么去了一趟之后,回来竟然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态度截然不同,不说是要请夫人过来进香的吗,怎么连道士衣服也要脱。
贾蓉哪里还不明白赖管家的意思,这是让自己去说,倒是打得好盘算,但是又避不开,反正也是要说的,
听到父亲语气喜悦,贾蓉也松了口气,这才说道,
“父亲,府上有一些事还需要和您说一声,您看。”
赖升也是好意,府上虽说有些荒诞,可是多了清净,蓉哥儿犯了错,不是打就是骂,丝毫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