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张跋扈的样子,让不少奴才唯唯诺诺,贾母眉头一皱,现如今府上还有这种人
王熙凤闻言更是心头起火,还有这样不长眼的,回头一看,是谁敢在荣国府大呼小叫,
这一看来人,颇为眼熟,一时间没想起来,身边的鸳鸯提了一句,
“这不是二太太给宝二爷的奶母之子,李贵吗,怎么这么着急。”
有了鸳鸯的提醒,
王熙凤心中的怒火暂且按压下来,看着来人慌张的样子,喊道,
“李贵,什么事让你在那大呼小叫的,嗯”
李贵走得急,只顾着在门内逞威风,没成想刚进了侧院,就听到二奶奶声音,心中一惊,一个踉跄,绊倒在地,刚抬头就见到老太君和二奶奶皆在,吓得顺势跪在地上,拜道;
“奴才李贵,刚从衙门那边看过告示回来,见过老太君,见过来二奶奶,见过鸳鸯小姐。”
李贵知道刚刚在那大吼大叫,必然是被主子听到,只得行了大礼,至于给鸳鸯行礼,如今荣国府上谁不知,鸳鸯可是被老太君和侯府老夫人,给洛云侯定下的侍妾,各房主子都是再三交代,万不可失了礼数。
“衙门告示,去那里做什么。”
贾母被李贵的话吸引,随随便便就去衙门看什么告示,难不成有宁府的消息了,遂问道。
李贵跪在那还想着,万一被主子责罚,该怎么求饶,一时间走了神,没听清,说什么也不知道,
王熙凤眼睛一瞪,嘴含煞气的骂道,
“伱個狗东西,还不快说,去衙门做什么。”
李贵一惊,赶紧磕头回道,
“回老太君,回二奶奶,小的今日起来,就是去外面给宝二爷买一些研墨,顺道想给宝二爷问问,那朝廷给的二两银子怎么个领法,毕竟二两银子也不少了。”
王熙凤当然知道那二两银子的事,总归是朝廷和陛下的恩泽,
“说重点,发生了何事。”
只是那几两银子,如何被贾母和王熙凤看在眼里,心中在意的是朝廷发的公告。
“回二奶奶,哪知道小的刚刚去了衙门,就看见许多人围着,而后就挤进去看看,谁知,朝廷恩科有了变动,以往考试地方贡院,需要持白签进去,
现如今又加了含元殿,需要持红签进去,好像也有什么说法,对了,说是各大书院和国子监,以及官宦人家可持红签,入含元殿科举。”
李贵虽然认字不全,但架不住那里赶考学子多啊,都有人在那反复宣读,自然就记下了,为了领赏,还待在那等了一会,背上几遍才回来。
谁知道,
回来急了,碰上了二奶奶和老太君,赏赐没看见,就怕有责罚。
贾母对含元殿也不陌生,是陛下登基后新修的宫殿,连绵一片,后来陛下依旧留在养心殿,这新修的殿宇一直未用,上一次也听闻要作为考场之一,虽有传言,但未必落实,今日看样子是定了,只是那个持红签和白签之事,有些疑惑,
按照这奴才的话,持红签者,应是世家门阀,和各大书院,国子监的考生,而其他寒门子弟手持白签去的是贡院,这一来二去,难不成还有什么说法不成,不过反过来一想,宝玉必然是持红签,那含元殿遮风挡雨,总归比待在贡院强,
“怎么换签”
“呃,回老太君,去兵马司领银子的时候,就可以拿着原来的签书当场就换了,有内务府的人在那发放。”
李贵老老实实回答,这个也是他再三确认的,领银子的事不是小事。
“那好,既然如此,贾宝玉的签,你拿着去换了,凤丫头,你再派几个人跟着,要万无一失,至于领的二两银子,李贵,你自己留下吧。”
李贵大喜,没想到还能平白得了银子,赶紧叩首,
“谢老太君赏,谢二奶奶赏。”
王熙凤心里也是忐忑,考场定下后,看样子恩科时间也不会太晚了,那含元殿主考官可是洛云侯张瑾瑜,也不知换没换人,这死奴才也不说,但是贾母不问,自己也不好再多嘴,所以吩咐门房管事,派几个小厮,跟着一起过去,把宝二爷的考签换了。
完事后,再去梨园领赏。
几人听了大喜,急忙去府内,寻贾宝玉要考签去了。
就在贾母一行人继续往府内走去的时候,西边的一侧院子,花坛的后面,素云小心地站在花坛后面,往东院看去,见人走后,也不敢耽搁,
快步上了西面的小路,寻大奶奶李纨去了,路上也不敢耽搁,还把怀中的糕点,紧紧抱在怀中,走到了林黛玉院子前的拐弯处,一个小不心,滑了一下,直接绊倒,摔倒了脚腕,疼的素云眼泪婆娑,但是怀中的糕点则是死死的抱着。
就是因为这些日子,小姐李纨吃不下饭,夜里呕吐睡不着觉,清减了许多,所以素云才出去买一些可口的糕点,好让奶奶多吃一口,没想到在府门前听到了消息,一着急回去,就跌倒了,好是没用。
素云试着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