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撼着二人,王熙凤苦笑一番,她管着家,如何不知国公府上,贾环和贾棕的样子,除了名分,哪里有他们说话的地方,帮还是不帮,心中为难,看着大嫂子哀求神色,
谁能不有恻隐之心,尤夫人看着这一切,忽然开口道;
“凤丫头,到了这个关头,我也算求你了,东府那边,看样子你应该比我知道的多,如今我虽有夫人的名份,但宁国府毕竟是贾家的,以后哪里还有资格住在那,下半生只能一个人孤独终老,
我此生未有子嗣,早年遇到算命的,说我天命不在,总归是要有念想,有了这个机会,天赐良机,天予不取必受其害,这孩子我认了,以后就指望他了,凤丫头,发发善心帮我一次如何。”
尤夫人说的泪如雨下,神情哀怨,九曲回肠的话语,让听的人肝肠寸断,屋内的众人,不免抹了眼泪。
此时的王熙凤虽然感同身受,心中在急速思考着其中的事,要是这孩子不管真假,只要入了尤夫人的肚子里,生下男丁,要是在让侯府帮衬,自己在其中瞒天过海,
那宁国府不管出了何事,甚至于继承爵位,这东西两府,岂不都在自己的手中,尤其是族产都在东府名下,想到二太太孤傲,大太太的贪婪,还有贾琏的软弱,自己心中的不甘心如何能忍,
看着眼前的两位嫂子,眼神中有了异样的神色,
“尤嫂子,看你说的,只要你愿意了,此事凤丫头同意了,这孩子就是伱的,咱们三人可就这么说定了。”
李纨见到凤丫头这么好说话,倒有些不放心,
“凤丫头说的可是真的,那侯府那边如何回话。”
“大嫂子放心,那边由我来说,既然说定了,以后行事万万要小心,再者,也算我的私心,尤嫂子,你在宁国府当了那么多年的当家太太,以后不管如何,你真的心甘情愿离开宁国府去外面独居,虽然有侯爷,这没名没份的日子,不一定好过啊。”
王熙凤话里有话,像是点醒尤夫人一样,尤氏面色迟疑,细细想来,在宁国府待着那么久,心中怎么可能放下,府上的一花一草,哪个不是自己安排人打理的,这太太的身份,当真有些舍不得。
还有宁国府诺大的宅院,也不是能放手就放手的,身边的李纨,见到凤丫头这样问,脸上若有所思,先开口问道;
“凤丫头你也别打着哑谜了,你既然这样说,心中有什么想法,就说出来,无非到了这个地步,还能差到哪去。”
李纨也想开了,天意指的路,不走也不成,那么小心都能怀上,错也错的蹊跷,
“大嫂子放心,我呢也就一个想法,既然孩子是尤嫂子的了,东府珍大哥要是回不来,蓉哥儿恐怕就没了资格继承爵位,这样一来,眼下有机会的,算一算就是两府的子弟,
贾琏乃是荣国府嫡孙,这也不说了,宁国府还有一个贾蔷算是一个,剩下的可都在荣国府,按照大嫂子说法,庶出的,总归是不疼不爱的,剩下的也只有一人被老太太记在心上,荣国府公产可都在二太太手里,万一是去了东府,日子可就没法过了。”
王熙凤虽然没有指名道姓,提了二太太和老太君的事,在场的人谁不准知道,贾宝玉是老太君的命根子,
李纨想了想,贾家族人不说多,里外也有千口人,都是旁系子弟,只能看个热闹,宁荣两府嫡脉子弟就是这些人,去掉庶出的,就剩贾宝玉,心中忽然想到,贾兰也是二房嫡脉玄孙,如何好的都给宝叔叔呢,
“你是说贾宝玉,也只有他了,可是兰哥儿,不也是嫡脉孙子,如何。”
“哎呀,大嫂子糊涂,毕竟是隔了一辈,孙子哪有儿子亲,给了兰哥儿,宝叔叔怎么办。”
王熙凤根本没有给李纨幻想,依二太太心思,这会子恐怕就惦记上宁国府了,只有尤氏一脸的苦笑,这样说来,以往还想着贾蔷能够争一争,看样子不过是痴人说梦,除非敬老爷,嗯对了,敬老爷可还在呢。
稳了心神,感觉凤丫头想法没错,但是,变数太大,
“凤丫头,城外玄真观敬老爷可还在呢,你说这会不会有变数,贾宝玉要是继承宁国府爵位,还是要过继的,其中的事,可不是说的那么简单。”
王熙凤显然听了一愣,到是忽略了敬老爷,要是敬老爷来了,贾宝玉反而是没了机会,心下有了计较,
“尤嫂子,这就看你的了,二太太膝下可就贾宝玉一个儿子了,对兰哥儿也是不咸不淡,去了东府,不光要过继,还要移宗过房,敬老爷什么心思我不知道,可是我那个姑母的心思我能猜得到,无非是好处都想占了,
既然如此,为何不能等着肚中的孩子落地再决定呢,如果是男孩就袭了爵,如果是女孩,哼,兰哥儿也算是嫡脉,争还是要争的。”
王熙凤打定主意要争一争,不说别的,荣国府如今能过的风平浪静,还不是自己亲自打理的,到时候整合两府产业,如何还能受制于人,尤其是偏房子弟的贾家族人,是该用一用了,想到此处,心中竟想出了筹算,流言蜚语有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