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含元殿考场那边,都是一些书院子弟和官家子弟在宫里面考试,牵扯重大,无人敢出头建言。
南子显见了,脸上也无光彩,直接一摆手,
南大人面色也不是很轻松,今岁参加科举的人数超出想象,是大武立国以来,历年之最,压力大的很啊,更多的是在宫里面大规模安排考场也没有先例啊,
南子显也不是迂腐之人,宫里面几乎都有目光盯着,谁想在其中捣乱,后果不堪设想,
张瑾瑜此时心中已经有了模糊的想法,后世的考试,都是一场一场考试的,不也没问题,这个就是人不能走,需要住在这里,人手需要太多,不好办啊。
此话一出,四周的官员窃窃私语,更多的是他们都知道如今因为考生太多,分为红白两签两个考场,
审阅卷子的官员,都是一些京城老翰林,经验丰富不说,出错也少了许多,如今为何会这样,里面出了什么事
张瑾瑜此时也感到有些不对劲了,什么叫自己去宫里要人,难不成除了身边的一位副审,你是一个官员也不给了,这不是让自己光着膀子站在台上吆喝吗,
“不是不给,是无人可给,侯爷,你可知目前持白签者有多少人了”
南子显一脸的苦笑,包括身后的官员也是有一种无奈的感觉,张瑾瑜就纳闷了,能有多少,顶多了两千人,红签一千人,还能有多少。
“南大人,能有多少,本侯记得红签的人数有一千多人,白签能有两千人吗”
“侯爷此言差矣,第一场乡试,这么说吧,几乎能来的都来了,足足有四千余人,红签乡试反而不多,只有一千多人,除非是下一场会试,人数才能少一些,但是据老夫所知,会试报名的人如今也是破了千人,再算上这一次乡试过得,甲等文章十比一的比例,另外,侯爷也清楚,今岁那乙等文章也是十比一的比例,这就是一千人,侯爷,您算算,是不是这样”
南子显也是一脸凝重,陛下派人传了秘旨,要求今岁录取的人数竟然包含乙上的文章,还是洛云侯的建议,这样一来也是历年来动了政策最多的,乙等文章也要部分评选,亦或者全部录取,具体的事虽不明了,但也猜测出,是因为去年科举的学子的闹事所致,
张瑾瑜显然是听明白了,有些无语,南大人打得一手好太极,还提到了乙等文章,显然是知道自己那时候在御书房给陛下的建议,这样不闻不问,全推给了自己,一个考场那么多人,哪里去找,
张瑾瑜往南子显身后的官员看去,乌泱泱一大堆,少说也有百人,再看自己身边,就储年一个人,还有宁边二人,排场都跟不上,娘的,让自己去找文官,想到那些人的样子,怎么找。
“南大人所言倒是不假,但是这些官员要本侯自己去要,是不是不太合适”
“啊哈哈,侯爷,当然合适,在京城,什么可能都不多,就是京官多,翰林院,六部给事等,还有其他的部堂的闲散文官,这可都是人啊,侯爷还是需要多想一想为好。”
南子显把京城里,闲散无事的一批京官说了一遍,就是提醒侯爷此事容易办,
张瑾瑜看他们这个样子,显然是没有好处拿了,那还待在这里干什么,
“那就是多谢南大人了,本侯还有事,告辞。”
气哼哼的抬脚就走,根本没有理会后面的官员,储年无法,只得快步跟了上去。
人刚离开,
身后不少官员就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武英殿学士季明平赶紧凑了过来,说道;
“南大人,您为何这样说,储年可还在那里,贡院这边,是真的抽不出人手,还是大人另有了想法”
季明平语气有些急躁,储年可是他的至交好友,含元殿本应该是他去的,可是自己脾气不好,恐怕坏了事,所以才有了储年先行过去的事,但是如今南大人却不派一人帮衬,显然是有隐情。
南子显叹息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回道;
“你啊,就是着急,首先,老夫说的人手不够,确实是真的,贡院人数众多,新修的考棚也需要人手,这是原先的人马,都有些紧促,第二,就是老夫的反应,武勋插手科考的事,老夫作为文官,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这是堵文官那边的嘴的,今日一事,就他们的嘴,定然要传出去的,”
南子显挥了挥衣袖,让其跟上,二人脚步就走得快了一些,把身后的官员拉开了距离,又道;
“最后一点,就是看看宫里,还有洛云侯的反应,如果真不行,老夫再出手也不迟啊。”
季明平张了张嘴,也没有说出话,南大人给出的道理,有这一点就足够了,顾忌武英殿的脸面,也需要南大人做出反应,给天下文官看看,剩下的事,自然就撇清了,可是一想到储年,心中愧疚怎么也按不下去。
“南大人英明,只是储年那里,下官如何解释”
“不用解释,他自会明白的,走,开始巡查考场。”
“是,大人。”
南子显继续领着人开始排查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