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宝钗,还有那个鸳鸯,乃至于晴雯,都在自己这里挂着呢,倒了紧了人过去看着,
二人正叙话,
门外,
则是响起了宁边的话音,
“侯爷,车马护卫已备齐,都在府外候着,”
“嗯,这就走。”
披上了披风,紧了紧腰间的腰带,张瑾瑜迈开步子就走了出去,临走的时候,顺口桌子上的茶碗,灌了一大口水下去,走的有些着急。
直到离去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之后,宝珠急忙从外堂,拿进来一身新的衣衫,准备给小姐换上,然后又端了盆温水进来,拿着锦布给小姐洗漱一番,
“小姐,侯爷这几日都是半夜而回,也不知在外面忙些什么,奴婢听说,外面都在传侯爷去了青楼,还和禁军的人打架呢,说什么的都有,不会是争风吃醋吧。”
宝珠嘟着嘴,气哼哼的样子。
秦可卿坐起身子,刚刚下了床榻,听完宝珠的话之后,就顿了一下,想到青楼那些女子,心中有些委屈,可随即一想,也不对,和禁军的人打架,应该另有隐情,青楼自己也不是没去过,倒也不像是那般污秽,不少高雅之士也没那么粗鄙,
想到这,又把衣物穿好,伸手点了一下宝珠的额头,埋怨道;
“竟听那些不好的,侯爷去青楼也不是第一次了,总有些事要办,你啊,和瑞珠,把府上的账册管好就成,别动不动就来打报告,杨寒玉的院子那边,伱也不要过问,那丫头还算明事理,事事维护我,不要仗着身份,去欺压其他小丫头,看把你神气的。”
似埋怨,又似说给自己听的一般,
所谓的明事理,就是杨寒玉前几日,把外面那些获利的产业,竟然把得来的银子,分润一半交给了自己,姐姐长姐姐短的喊着,秦可卿本就是心善,倒也推辞不了,接了银子,还把此事说给母亲王夫人听,
只是本以为是大事,银子那么多,可是老夫人根本不在意这些,
倒也只回了一句,还算杨丫头有眼色,就让自己大方的留着,所以西苑的事,
秦可卿自然有了回报,从不过问她院里的事,月例银子什么的,也不需要秦可卿过问,倒也省了不少心,
“知道了小姐,奴婢不就寻思着,多给小姐留意吗,你看她,长得那么狐媚子,半夜溜进侯爷的房间,就像是青楼女子一样,不害臊,”
宝珠嘴角嘟起,一脸的不愿意,
秦可卿眼神一瞪,骂道;
“说什么浑话,欠收拾,什么像青楼女子一样,她要是这样,那合着,我成什么了,”
“呀,小姐,奴婢说错话了,没有这个意思”
北城,
卢文山的府邸,
依然是那么恬静安逸的地方,靠着青湖东侧的深宅大院,四周静悄悄的,不少朝臣,都在这买了宅院,清静无为。
正堂之中,
阁老卢文山依旧坐在主位上,只是堂下,仅有一人来此,那就是督察院右俭都御史孟历孟大人,今日傍晚,匆匆来府上递了拜帖,要见阁老,
“今个,你怎么有空来老夫这里了,可是有事想要说。”
孟历坐在堂下,喝了茶之后,起身拜道,
“阁老,学生自然是有事相告,宁国府贾珍的案子,学生已经给办成了铁案,常大人早把卷宗递给陛下,可是都好些日子了,却没个音信传来,另外就是京城各大世家,不少人的商会被抄没家产,都是怨声载道,”
孟历说完话,眼神悄悄的瞄了一眼卢阁老,想看看阁老什么反应,虽然嘴上喊着学生,其实只不过是恩科的座师,才有此称呼。
哪知道卢阁老依旧是满不在乎的神色,
伸手端着茶碗,轻轻吹了一口气气,吸溜了一下口,复又把茶碗放下,孟历立刻收回了眼神,
“那你想怎么回应,俗话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南下大军还未离京,于情于理,都不能处置贾家的人,至于怎么处理,也不是一概而就的事,需要慢慢商讨,宁国府乃是开国功臣,是非曲折自有公论,陛下想要的公正,你收集的那些事,一定要经得起查验才行。”
“是,阁老,学生就是依照贾珍之子贾蓉的口供,一一去核实的,没想到贾珍父子,做下的恶事颇多,出了不少人命,下官都去一一取证,定然能经得起查验。”
孟历可不敢大意,当时在诏狱审问贾蓉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堂堂荣国府贾家的后人,为了逼良为娼,竟然动用了那么多手段,还有为了一个黄花大闺女,花钱花银子不说,还把其哥哥害了性命,就算是他看了,都不忍直视,色中饿鬼就是说的贾珍。
“那就好,做事,要做的滴水不漏,更要经得起查,堵住勋贵的嘴,至于你说的,御马监动用禁军查抄世家官员的行会,这不是意料之中的事吗,上一次朝会的时候,老夫就提醒过他们,不要太贪婪了,有谁听老夫的意见了,此次灾祸,不过是祸到临头,才有了切肤之痛罢了,”
卢文山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