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能坐,话说昨日你和襄阳侯竟然去了他府上,这喜酒吃的怎么样?”
张瑾瑜有些汗颜,您老真是什么都敢说,看了下四周,也有不少人低头窃窃私语,张瑾瑜索性也把头低下,小声回道;
“不瞒老国公,昨日的饭菜虽然可口,可是吃得太多,受了凉,昨日晚上发了热症,今个还头晕沉沉的,所以,饭菜吃的怎样,个人感觉不一样的。”
似有话中有话,老国公眯着眼打量一番洛云侯,一身干净的官袍,身子壮硕,眼神清醒,哪里像是有那种有病的样子,这小子,不会是装病吧,
镇国公瞅了瞅,实在看不出来,
“身子不好,就要节制一些,你府上那些娇妻美妾,都悠着点,不知道色是刮骨钢刀吗,”
“谢老大人教诲。”
张瑾瑜顺势借坡下驴,道了谢,让镇国公无奈,也没脸再开口,哼了一声,就挪步走了回去,让张瑾瑜心情一松,终于走了。
再看前面,
吏部尚书卢文山没有说话,但是吏部侍郎杨卓,先站了出来,阴阳怪气的问道,
“什么,我们吏部的账单,你们竟然没有签字,那工部的账单可都是和内务府协调的,为何也没有签字,嗯?各部的开支,拟票的时候,诸位阁老可都在的,现在却是挑肥拣瘦,签一个,不签一个,还想在怎么办,或者说你们户部想要干什么,那为何政通司左丞李潮生给你们送拟票的时候,为什么不带回话呢。”
杨卓厉声呵斥,直接开了火,整个大殿为之一惊,百官更是骇然,这是吏部侍郎杨大人吗,怎么和平日里不一样呢?
工部侍郎楼孝若,更是怒气冲冲,也站了出来,
“陛下,首辅大人,户部简直是油盐不进,工部的拟票账单不签字也就罢了,京城宅院改建的事,户部应该拨了银子,专款专用,谁知道,改建的银子,工部赚了过来,他户部见了,竟然把改建的银子全给扣了下来,哪有这样做事的,臣把此事传给了政通司左丞李大人,至今也没个回话。”
又是一问,竟然把问题转给了首辅大人的公子李潮生,让李家大公子脸色难看,他只负责传话,如何能解决这些事,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直接站了出来,
“诸位大人,你们都是各部堂的主官,内阁拟票的事,那是阁老商议出来的,正巧,那日是下官值守,所以,传递消息的事。是由下官通传,至于说户部的事。
下官是听说了,当时候就回绝了楼侍郎,听说楼侍郎气不过,去了户部理论,不也是吃了闭门羹,回去骂娘了吗。”
“你,好口气,”
工部侍郎楼孝若,气的满脸通红说不出话来,没曾通政司的左丞,竟然也能和自己这样说话,如何会这样,脸面都没了,
李潮生还想再说什么,坐在那的首辅李崇厚忽然呵斥了一声;
“李潮生!”
警告之意再明显不过,李潮生忍不住,回头喊了一声:
“爹”
话还没说完,就被首辅大人一挥手拦着,
“这里没什么爹,只有我大武的臣子,御前议事,要让人说话,谁都可以说,”
而后看向各位阁老,对着众人继续说道;
“户部那边,沈侍郎,你来说说,”
“首辅大人说的好,户部,是大武朝廷的户部,不是我们的户部,吏部,工部,也是大武朝廷的吏部工部,而不是你的吏部工部,如果你分管的吏部工部,所有的一切,户部都要照办,那干脆,户部这差事,也都让你杨卓一个人兼起来得了。
我们这些人,也就不再用来此议事了吧。”
沈中新把衣袖一甩,几乎是怼着吏部侍郎杨卓的脸,在地上踩了又踩,根本不留余地。
身后的六部给事的那些言官,满脸涨红,好似想到了些什么,打了鸡血一般,眼神直勾勾盯着前面,内阁议事,他们这些下品官员,何曾见到过,真是开了眼,涨了见识。
就连武勋这一边,都显得几位诧异,好似是文官那边,自己人干起来了,真有意思,
尤其是前面为首的东王穆莳,还有北静王水溶,好像都明白了些什么,这是税银的事,难道文官内部分赃不均,才闹到了如此田地,尽是些贪得无厌之徒,
“穆兄,你怎么看,是户部的事,还是吏部的事?”
“水兄这是考效本王呢,这些事,咱们也不明白,但是,既然都不服,本王看,他们都有事,还有那个工部,那里可是大头。”
穆莳笑着回了一句,话中有话,工部牵扯内务府,别的不说,就说恩科分考之地,含元殿,新修的宫殿,这银子和料子,可都是从哪里来的,想一想也就明白了,至于吏部和户部,卢文山和顾一臣不对付,尽人皆知。
北静王水溶显然也听明白了,这里的事往深了想,都会牵扯宫里,所以工部那边,应该不会有人可以提起,就看几位阁老怎么收场吧,不过天下财源尽在文官手里,他们这些勋贵好似被人掐住脖子一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