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今年还要像去年那样亏空啊,这么多银子,未必没有人中饱私囊,沈大人说的极是。”
吵得正是激烈的时候,礼部侍郎萧子恩忽然出列,出言帮衬,仅仅是这一句话,众人还在惊讶的时候,
李潮生猛然站出来,大声喊道,
“戴公公,如此问题的回话,奸臣已经自己跳了出来了,沈中新是一个,还有萧子恩也是一个,”
这一句话,连奸臣都叫出来了,
不说文武百官,就算是武皇自己,脸色难看至极,阴沉的面目彷如能滴出水一般,武勋那边,直接噤了声,谁都不敢议论,奸臣要是坐实了,这官可不是没了的问题,那是要杀头的,
文官那边,静的可怕,更是落叶可闻,大气都不敢喘,
礼部侍郎萧子恩,脸色涨红,伸手哆嗦着指着李潮生,没想到刚开口就被逼到了墙角,立马反驳,
“李潮生,你算什么东西,仅仅是一个政通司左丞,跑腿的人,竟然在陛在那,哪有伱说话的地,奸字怎么写?是一个女字加一个干字,本官到现在,只有糟糠之妻陪伴左右,粗茶淡饭一日三餐!
李大公子,你呢!就在昨日,你已经娶过了四房妻妾,还要再娶,并且是妻妾同日进门,一娶就是两个,算起来,已经有六房妻妾,京城谁人能比,奸字一说,恐怕加不到萧某头上吧,”
此话说的极为漂亮,让整个堂内的文武百官,心中暗自赞叹,就连张瑾瑜,也多看了萧侍郎一眼,这话回的厉害,真不愧是礼部的人,随口一个借口,都能找出错误,话说的也对,奸字,还真是一个干一个女,娘的,这也太形象了。
只有李潮生满脸涨红,也不知是气的,还是被羞辱的,如今,整个朝堂都知道他娶了六房妻妾,急切间,吼道:
“不要东拉西扯了,萧侍郎,朝廷之事,人人可言,本官虽然官小,人微言轻,但是一颗心,始终忧心朝廷,
依下官看,不光是你,还有一些人,就是元丰六年,前年腊月时候,前户部侍郎元泽,诽谤朝廷,贪污受贿的后台,未必没有你们,是谁挑唆的,谁心里清楚,哼,此事,家父一直有疑问,堂堂户部侍郎,这边一死,沈大人竟然坐上了这个位子,原本的户部员外郎崔德海,如今还在诏狱蹲着呢,怎么,这一切,敢做还不敢承认吗!”
李潮生的一番话,简直是石破天惊,内情竟然是这样,一问之下,无人敢回答。
寂静的大殿内,
气氛极为诡异,
忽然,
高位上的武皇,突然开口问询,
“李首辅,你来回答,你儿子说的,诽谤朝廷的元泽,有后台,而且后台就在你的内阁里,你来说,谁是元泽的后台?”
武皇这一问,让不少阁臣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卢文山和顾一臣脸上也绷不住了,尽皆跪拜在地,
首辅李大人,慢慢起身,回身之后,跪拜在地,这一拜,文武百官也随之跪下,
“回陛下,犬子孟浪,胡言乱语,这里,没有元泽的后台!”
“哼哼,没有后台,那元泽,为什么会把户部朝廷用度,核算那么清楚,你儿子,这么说的明明白白,朕听了,不像是编出来的。”
武皇摸着衣袖,虎目四下看去,人人都是低着头,人心隔肚皮,想着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首辅李大人,在地上磕了头,回道;
“启奏陛下,朝廷历来无私账,元泽身为户部侍郎,这一点核算,还算不明白,那他就该撤职了,去年账目,比之前年用度,江南运河两岸的修缮,扬州端,苏州口岸,还有金陵西岸,都是花了银子扩建的,京南大旱,都是明发折子上奏的,内阁司礼监用印,明发的银子,”
“那,宫里修建含元殿,还有其他殿宇的费用,这些他怎么也知道?”
武皇心思多疑,这些名目,元泽怎么知道的,
李崇厚不急不缓,回道;
“陛下,这就说明是工部走的明账,没有人中饱私囊,皆有寻可查。”
安稳的回答,让文武百官心中一松,张瑾瑜心里忽然冒出来一个词,姜还是老的辣,佩服啊,这都能圆过去。
“朕,最喜欢一首道家诗词,练得身形似鹤形,千株松下两函经,我来问道无余说,云在青天水在瓶,这首诗,是唐朝李翱的问道诗,朕最喜欢的就是最后一句,云在青天水在瓶,你们这些人,有些是云,有些是水,所做的事情不同而已,都是忠臣,没有奸臣,起来,都起来吧。”
好像是雨过天晴,众人心中一松,山呼
“谢皇上,”
文武百官都起身立着,不敢造次,
起身后,
只有李潮生不明白,今日安排好的一切,为何,爹会收手,这眼神颇为不解的望着,前面父亲的身影。
龙椅上的武皇,哪里没看见,整个大殿所有人的表情尽收眼底,
哼了一声,
“李潮生,不要这样看着你爹,要好好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