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往京城和北地,运粮食的任务,想来他们也是愿意的。”
李首辅,想了想,这是最稳妥的,既解决了财源问题,又解决了粮食问题,毕竟生丝产出的银子,可比粮食多多了,就算粮食贵一些,也花不了多少银子,结余的可不止这一点!
坐在高位上的武皇,随即在心底算了算,确如李首辅所言,这个账大有可为,只要保证边军粮草供给不变,京城这边,放开南面那些荒地,给百姓耕耘,要不了多久,就能变成良田,缺额亏空补回来,也不需要几年!
“卢爱卿,顾爱卿,你们觉得呢?”
堂下,
卢文山脸皮一紧,此事他虽然早已知晓,但是江南那边,田亩都在世家乡绅手中,他们愿意,但是需要官银去买,耗费必然不小,
至于江南百姓,不知愿不愿意,从首辅大人计划来看,算的情况来看,倒也不错,迟疑一下,回道;
“回陛下,臣附议,老臣觉得可行,但还需要地方官府,认真办理,毕竟不是小事,具体如何,还需要看成效。”
话也没说死,就先试试看。
顾一臣则是皱着眉头,说着好听,可是百姓有几个愿意改田为桑的,毕竟桑是给蚕吃的,不是给人吃的,还有税赋怎么定?最主要的,就是那些督办的官员,谁能信赖,不会中饱私囊!
“回陛下,老臣觉得有些事,还是要再考虑一番,改田为桑虽是好事,但是税赋怎么算,虽然生丝收成高,但是这税赋也高啊,另外,万一官府督办,稍有差错,可就不是小事,所以粮食需要保证产出一定要够,还要保证督办官员廉洁,不然,臣怕朝廷的好事,被那些贪官污吏办成了坏事。”
顾一臣的忧虑,显而易见!
“嗯,顾爱卿说的在理,那就再加一条,凡是改田为桑的百姓,交的税仍按农田征税,不许增加税赋,另外,官府那边收取的生丝,全部按照市价,由府库出银子购买,全部送到织造局,统一纺织成品,不得擅自挪用生丝,织造局那边,戴权,伱要从宫里,派个得力的人选过去,此事,就这样定下了,朕还警告所有的官员,谁在其中捞了银子,朕就抄他的家。”
“是,陛下,老奴领旨。”
武皇话音落下,一锤定音,敲定此事,让几位阁臣,有些不解,今个闹得这一出,谁得了利益。
“另外,李潮生,你那个政通司的左丞也不要干了,去内阁,任职内阁执笔,跟你父亲,好好学学,看看内阁天天都忙些什么,知道吗?”
“谢陛下,臣明白,”
巨大的惊喜从天而降,李潮生满面通红,立刻跪拜在地谢恩,这举动,更让不少阁臣警觉,卢文山和顾一臣,二人苍老面容微变,将到嘴边话又是咽了回去,抬眼瞧了瞧首辅大人,心头叹了一口气。
只有张瑾瑜瞪大眼睛,陛下的意思,这个什么李家大公子,就算是入了内阁了,执笔,怎么没听过这个职位呢?
至于殿中众臣闻言,倒也没听出什么不对,面上兴奋之色不减分毫,朝廷财源困难的问题,一下子就解决了,日后应照此例,每年税收,仅仅江南一地,就能翻上一番,定然振奋朝堂。
工部侍郎楼孝若,脸色好看了许多,出列高声呼喊,
“陛下,臣还有一言要说!”
“楼爱卿,讲!”
见着楼侍郎一脸的激动,武皇周世宏点了一下,扶在龙椅上的手指,心里盘算着,工部的亏空,每年都是最多的,一来二去,再多的银子也不够用,宫里省下的银子,不如都拨给工部,以备后用!
楼侍郎得了应许,出列躬身一拜,神色坚定,瞪了一眼户部侍郎沈中新说道,
“是陛下,臣就是想问一问,既然户部有了银子,那欠工部的银子,何时还给工部,京城改造宅院用的银子,预计三百万两,皆因工部改造计划,提前把宅院租出去,得租金二百万两,就因此,户部把银子给扣了下来,所以臣就想问,为何不播给工部。”
沈中新脸色铁青,你都说了,还没改建就有了二百万两租金了,为何还需要户部的银钱,刚想说话,就被顾阁老拦下,
“那依照楼侍郎的意思,该当如何?”
“自然是按预算来,今年拨给工部的银子,一文都不能少,租金,从明年再还给户部,”
楼孝若寸步不让,
“你……你……”
被楼侍郎言语所气,沈中新面色阴沉似水,目光几欲喷火,嘴唇翕动了下,却不知从何辩驳。
沈中新无法,毕竟刚刚自己用这些状告吏部的,殿中众臣,都是作壁上观,目光带着几分玩味。
“好,不过户部也不放心这些银子去向,”
顾一臣竟然答应下来,回头看向高位上的陛下,拱手道;
“陛下,老臣答应拨付,不过需要一人管理这些银子,万不可挪作他用,还需要保人,请陛下定下一人交接这些银子。”
“嗯,既然顾爱卿说了,朕也就点一人,京城宅院改造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