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呃,陛下明鉴,是收了洛云侯三百两银票,陛下,上次出巡的时候,又被洛云侯吃了大半回去,老奴收银子,头一次还能再花出去的。”
戴权苦着脸,竟然承认收银子了,更让武皇想起了上次微服出巡的时候,确实,那些日子还真是挺开心的,要不然等恩科过后,再出去一趟,
“你個老货,拿了银子还埋怨,剩下的收好了,还要用的,你去外面把人叫了进来问话,”
“是,陛下。”
戴权心中一动,剩下的银子备好,还要用,陛下的意思,还想微服出巡,这,只能到时候再劳烦侯爷了,
应了声,缓步走了出去,刚迈步,又被武皇叫住,
“对了,江南织造局,督察审理的人,你派谁过去了?”
提到银子,武皇心中一直担忧江南织造局,这可是重中之重,朝廷的亏空可都指望着呢,至于地方官员,朕放心不下。
戴权顿足,转身回道;
“陛下,老奴让御马监杨驰,率领皇城司近卫一卫人马南下,接管织造局,想来如今应该到了江南,要是换成别人,老奴心中不放心,所以让他督理苏州织造局,陛下就可放心了。”
“行,就这样吧,”
“是,陛下。”
见到陛下不再问询,戴权这才走了出去,
“小云子,把人领到门内问话。”
:“是,干爹。”
小云子得了信,转身就出了屋门,到了外间,看见于将军还恭敬的立在那,轻声道;
“于将军,陛下召见,在门内回话。”
“是,末将领旨。”
竟然先跪在地上叩了首,这才起身恭敬地跟在云公公后面,
二人先后进了房门,在屏风外候着,
“启奏陛下,于将军到了。”
云公公一声通传,里面的人自然是听得到,
“陛下,人就在门内候着。”
戴权站在暖阁内堂,提醒了一下,
“嗯,听见了,宣他进来回话。”
“是,陛下。”
随即,戴权高声喊了一声,
“于将军进内回话。”
听到呼喊声,
于定之涨红着脸,激动地快步入内,离得老远直接跪拜在地,山呼,
“末将于定之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
“谢陛下。”
于定之跪在那,重重磕了一个头,这才重新站起身,刚抬头,就看见额头那一片,都红了。
“你说洛云侯来了,带了多少人?”
“回陛下,洛云侯带了侯府侍卫一百人马,亲兵一十一位,长刀一百一十一柄,手弩十具,弩箭一百支,另有拉物资的马车三十车,黄羊十只,清酒五车,送给末将一车十坛酒。”
也不知怎么,于定之一激动,就把洛云侯带来的东西细细说了一遍,前面说的还好,武皇听得不以为意,可是后面,兵刃不必说了,之前都提前说了,可是那五车酒水,还有十只黄羊是为何物带进去。
就连一边听着的戴权,都有些愣眼,刚刚还夸赞洛云侯,这就出了差错,三十车,那么多。
“带了三十车东西,还有清酒,黄羊,伱可查验过,洛云侯又怎么说?”
武皇有些疑惑地问道,是不是那小子另有深意?
于定之听了,冷汗直冒,怀了,说的过火了,见到陛下问话,哆嗦着回道;
“回陛下,马车都是末将亲自查验的,带的都是行军住的帐篷,还有不少吃食,至于酒还有羊,侯爷没说,末将也没问。”
说完,额头上冒的汗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复又道;
“陛下,侯爷给的那一车酒水,还在崇文门放着,末将未敢动。”
武皇眼中的好奇更重了,他哪里在意那一车酒水的事,反而是想看看,含元殿怎么准备的,想到这就坐不住了,
“戴权,随着朕去含元殿,看看你那小子捣鼓什么呢,”
“呃,是,陛下,您还未用膳呢?”
戴权虽然答应,可陛下刚刚起身,并未用膳,是不是有些着急了。
“朕还不饿,明日就是考官入殿了,也不知洛云侯准备的怎么样?有些担忧,这就走瞧瞧。”
武皇还真的有些担忧此事,起身就要走,戴权见此,紧紧跟上,临走的时候,还用手给于将军招了招手,示意跟上,
于定之赶紧伸手蹭了一下脸上汗水,跟着跑了出去。
含元殿门前,
挤着大批的人马,领头的侍卫,走到院门前,合力一起,推开了院门。
张瑾瑜领着大部人马,顺着大门,先进了含元殿的大院子,
刚进去,眼前豁然开朗,
还别说,被工部那些匠户整理一下,修修弄弄,反而是显得极为空旷,干净整洁,那些花哨的装饰,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