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燕春楼要多少银子,”
“哥哥还是收收心在府上好生待着,城东南那一片,酒楼已经改建好了,等厨子到位,就能开店,哥哥要是无事,那酒楼,哥哥就去管起来,也好在在外面无事生非,燕春楼被哥哥砸了,理应赔银子,但他们要的有些多,三万两银子,此事,寻了机会,给郎君说一声。”
薛宝钗倒也劝了哥哥一阵,不说惹祸,游手好闲也总归不是办法,还是找些事情做为好。
但是,薛蟠可不干了,本以为一千两银子,给就给了,但是一听说燕春楼狮子大开口,要三万两银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嚷嚷道;
“就砸了一点桌椅,这就要三万两银子,打劫也打不到这么多吧,不给,一两银子也没有。”
薛蟠打定主意耍赖不给了,
薛姨妈也是担忧,这也太多了,薛家进京城之后,里里外外,花的银子也差不多了,收了不少产业,京城外还买了一个大庄子,这一下,还真凑不出来那么多银子,为难的说道;
“宝钗,是有些多了,咱们手里现在,可没那么多银子,要不然让他们少要一点,毕竟能在京城开青楼,背后怕是,”
言外之意,薛宝钗怎么会听不懂,上前一步,陪着薛姨妈坐下,安慰道;
“妈,别担心,买卖东西也有讨价还价的,再说当日郎君也在场,这事需要问问他的意见,而后再说给不给的事,牵扯到侯府,万事小心一些,”
“对对对,还亏是你的提醒,要不然,又不知怎么办。”
薛姨妈连连点头,也就是耳根子太软,不过一牵扯到侯府,就想到了王家妹妹,有什么事找她啊,寻个机会,就过去,心中打定主意。
就在薛家之人在屋内商量的时候,
梨园的院子里,也来了不少小厮护院,尽在院子里等着,
平儿则是一路小跑,推门进了堂屋,
“奶奶,人都齐了,咱们怎么办,老太太那边还等着呢!”
屋内,
王熙凤安稳的坐在椅子上,脸色恢复如常,手里捏着糕点吃着,还不时的喝口茶水送送,丝毫不担心外面,
平儿见了有些疑惑,刚刚可不是这样的,难不成谁进了屋子,给奶奶说了话不成,瞬间,眼神四下里望去,里外也没个动静,好像也没人在屋里,
王熙凤把手中的糕点吃完,拍了拍手,哎呀一声,说道;
“哎呀,来得好,吃也吃完了,喝也喝完了,现在就去,也不知门前闹得什么样,想想也气人,整天没事做,就知道嚼舌头,那些话能说吗,对了,是不是有人喊珠大哥死的冤枉?”
平儿神情一怔,本以为奶奶要呵斥那些人,谁知,话锋一转,问起了大嫂子那边的事,
“回奶奶,是有人这样喊,人还不少,奴婢去寻护院的时候,他们也在谈论珠大爷的事,”
“哦,他们怎么说?”
王熙凤立刻追问,这些护院都是家生子,还有不少贾家族人在里面,想来荣国府的事也不会不知道,最起码私底下也能听到一些风声。
平儿张了张嘴,低声回道;
“奴婢听他们说,珠大爷那时候没有病的那么重,科举会试回来后,一直在西苑静养,不少人还见过珠大爷,那时候珠大爷起色好了很多,还出来在园子里散步,也不知是哪天,好像是放榜前一日,突然就传闻,珠大爷不行了,等到放榜时候,珠大哥高中举人时候,当夜就没了,都说死的蹊跷,后事都办的草草了事,”
说话声音越说越小,好像也意识到了不妥之处。
一个奴婢如何敢议论主子,王熙凤倒也没注意这些,眯着眼回想一下,那时候自己刚进门不久,也没有管家,荣国府还是大嫂子掌权,确实如外面所传,珠大哥是这样没的,也没想那么多,后事,还是请了东府尤夫人过来帮着办的,毕竟二太太和大嫂子,伤心欲绝,无心思理事,自己也不够份子,
但是现在回想起了,疑点颇多,明明中了科举,怎会一命西去,对了,记得珠大爷还有两个通房丫头,后来抬籍做了妾,最后人哪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大嫂子给发卖了,也怪自己,当时候没想那么多。
“此事,咱们绝不能外传,现在,咱们出去,会一会那些族老,看看他们想干什么?”
“是,奶奶。”
平儿低着头应了一声,这种情况,以往几乎没有过,也不知奶奶能不能应付得来。
王熙凤叉着腰,推了屋门,径直走了出来,
到了院子中,
那些护院小厮见了,立刻齐声拜道;
“见过二奶奶,二奶奶安好,”
瞬间,
王熙凤就直起腰,底气足了起来,看着自己心血来潮时候,招的人,这一步做的算是对了,没有白花银子养着他们,
“好,就是今个不好了,以后,有些话,私底下说可以,外面,绝不可以乱传,等会,随奶奶我去府外,看我眼色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