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的人?”
太上皇坐在帐内,微微一笑,困意随之而去,也不知是哪家的,遂问了一句,
周正白脸色一喜,急忙回道;
“回太上皇,孙儿是郑王府的,替父王,给太上皇问安。”
“嗯,原来是昌德的儿子,是好久没见他了,哎,”
想到了郑王周昌德,太上皇心里,竟然有些五味杂全,要知道,那时候,自己最中意的就是他,可惜,胆识没有,没有担当,敢做不敢认,如何能当一个好皇帝呢,到是这些年,进贡的车队,始终不停歇,孝心可嘉。
再看向殿内,其他几人依次跪在那,又问道;
“都说说,你们几个,介绍下。”
跪在地上几人,也不敢怠慢,按照前后跪着的顺序,汉王世子周兴山首先回话;
“回太上皇,孙儿汉王府周兴山,替父王给太上皇问安!”
“回太上皇,孙儿宋王府周业文,替父王给太上皇问安!”
“回太上皇,孙儿陈王府周运福,替父王给太上皇问安!”
几人先后自报家门,也让太上皇心里默默盘算了一番,自己那几个儿子算是来齐了,也不忘他们一番孝心,
“都起来吧,”
“谢太上皇。”
几人扣了首,起身而立,似乎也没有了刚刚的惧怕之意,只是几人穿着的太监衣物,显得不论不论,
太上皇瞧得清楚,也知道内里的情形,身为天家人,这点委屈都受不了,那还来京城作什么,
“既然来了,尔等就都说说想法,”
堂下几人面面相觑,太上皇问的太过直白,有些话,当着众人的面如何说出口,难不成还问陛下身体如何,
硬是愣在那不知如何开口,
太上皇看着几人的反应,轻笑一声,继续问道;
“怎么,大半夜里进了宫,只是给朕请安来了?郑王府的,你来说。”
周正白站在宋王世子身后,还不知如何作答,却被太上皇点了名,不得不站出来,回道;
“回太上皇,孙儿有些话当讲不当讲。”
“讲。”
“是,”
一声颤音,让周正白额头瞬间冒出了细汗,斟酌一番言语,躬身一拜;
“太上皇,今夜进宫,就是为了给太上皇问安,此乃其一,其二,就是孙儿想替父王说一句话,久在封地,思念君父日切,不得尽孝,夜不能寐,寝食难安,空有愧疚在心,诚然,孙儿想替父王请奏,回京城以尽孝道。”
说完立刻再次跪拜,
其他几人更是眼色一亮,一同跪下,
“孙儿亦是如此,请太上皇恩准。”
一时间,
殿内安静至极,只有微弱的烛光,在殿内摇曳着。
良久,
传来太上皇的笑声,
“道家讲究无为而治,水无常势,自西向东,经久不绝,人伦常在,亦是如此,所谓修道,也算是修得人心,朕自从修道以来,常常有所感悟,今夜你们能来,亦是缘分至此,天也不早了,从哪来回哪去吧。”
也不等几人什么反应,拿出金箍棒,对着铜钟,又是一声敲响,
“噹”的一声,让夏守忠立刻出声;
“几位世子爷,这边请了。”
几人还有些摸不着头脑,没听出太上皇是允许,还是不允许,怎么就走了,并且,太上皇的人并未亲眼见到,只隔着几个帘子,才能看到模糊的身影,只是看到大帐内里的人影复又躺下,
这算是见到?
还是没见到?
无法,
几位世子,只能不甘心的随着夏公公的身影,走出了长乐宫,
到了殿外,还想再问一些事的时候,夏守忠停下脚步,开了口,
“诸位世子爷,宫里面可不比外面,出了长乐宫之后,勿要停留,怎么来的怎么回去,小心为好,可记着了,”
“是,公公,记着了。”
“记着了就好,也不枉杂家这一点心意,走吧。”
即是解释,又似警告,夏守忠复又迈着步子,继续前行,领着路,到了侧门,亲手开了门,让几位世子离去,几人无法,欠了身,依次出了宫门,在门外还未站稳,身后的侧门直接就关上,
让几人好像是做梦一般,也不知在哪里梦游了一圈,
吴王世子周良浩,摇了摇头,好像刚刚醒来一样,
“诸位哥哥,刚刚怎么回事,怎么就出来了呢?”
问的话磕磕巴巴,那副傻样,几人也未理会,倒是陈王世子周运福,对着郑王世子和汉王世子,拱手拜了拜,
“见过两位世兄,刚刚不知两位世兄该如何看?”
“你怎看?”
郑王世子不言语,倒是汉王世子直接回了一句,让周运福嘴上噎了一下,
“弟也没看明白?”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