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出口问询,却被张瑾瑜所阻拦,
“沈大人,俗话说在其位谋其政,你管的太宽了,就那个破鼓,换谁都能敲,只要当官的,他想怎么敲,就怎么敲,总不能有人敲得,有人敲不得,至于说朝廷那边,有着阁老们和首辅大人具在,轮不到咱们操心,沈大人只管把握好,恩科卷子审阅就成。”
也没客气,提醒了一番,
让沈中新呐呐不语,侯爷警告之意,他是明白的,无法,只能抱拳,说道;
“侯爷说的在理,下官多言了。”
也没上座,
转身就回了殿内,三皇子还有些不明所以,二皇子若有所思,只有大皇子低声问道;
“侯爷,刚刚那个鼓声,是登闻鼓,难不成又有人敲了。”
“嘘,殿下,切莫多言,万事等恩科结束后再议。”
“呃,倒也是。”
好奇心虽有,却也知道洛云侯用心良苦,关键时候,不能出意外,忍了又忍,实在忍不住,只能猛地喝水。
养心殿,
武皇倒也没了刚刚紧张的样子,登闻鼓敲了一次,难保没有第二次,今个倒是要好好瞧瞧,谁的事,能让人敲登闻鼓,
再寻思瞧着李首辅,波澜不惊的样子,问道;
“李首辅,你猜猜,御史送来的是何人的折子?”
听见皇上故意问之,李崇厚笑了笑,摸了摸胡须,
“陛下说笑了,谁送的,老臣哪里知道,无非是受了委屈的官员,实在是没地方说理,这才豁出去,来敲登闻鼓,话说,会是谁呢?”
歪着头,一脸的疑惑,
只有武皇,在心中感慨,果真老狐狸啊,一身道袍来敲的人,除了宁国府那位,还能有谁,也没有理会倚老卖老的李崇厚,喊了一声,
“让他滚进来,”
心情不好,自然是没有好话,小云子赶紧退下,对着门外的御史钟玉谷喊道;
“着御史钟大人滚进来,”
门外候着的御史大人,本就战战兢兢有些害怕,一听皇上的话,吓得腿下一软,人就跪倒在地,爬着进了御书房,刚入了门口,直接趴在地上,滚了一圈又一圈,竟然真的滚了进来,
这动静可不小,李首辅回头一瞧,随即又把脸挪了回来,不嫌丢人的东西,也不知怎么想的。
这样子,朝廷官员,可有一人能做的出来的,
就算是武皇周世宏,也有些不可思议,立刻给戴权使了眼色,戴权接到信,急忙走下去,在堂内中央地方,扶起钟大人,
“钟大人,何至于此,就算是再有人敲鼓,也是朝廷的事,与你无关。”
戴权心思百变,立刻就把御史大人滚进御书房的事,说成有人敲登闻鼓,以至于御史大人自责的表现,
“谢内相,下官这是腿软,不小心碰了一下,以至于刚刚滚一圈,”
然后瞧了瞧坐在御案后的陛下,急忙跪在地上,山呼,
“臣,御史钟玉谷,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情平身,以后啊,走路就看着些,别急躁,”
武皇明知故问一般,出言安慰,惹得钟玉谷红了眼,
“谢陛下关心,臣以后记着了,刚刚是臣不小心摔了一跤,”
倒也只趣,御史的人要是都这样,朝廷就安稳了,
撇了一眼李首辅,依旧坐在凳上,微微闭目养神,老态龙钟的样子,也不知真假。
“说吧,谁上的折子,什么事?”
“回陛下,敲登闻鼓的人,乃是宁国府,城外玄真观的观主贾敬,此人一身道袍,扮作方外之人,臣问他有何官职,能来此敲鼓,他,他,竟然说,说。”
钟御史支支吾吾,结巴的说不出来话,
武皇坐在龙椅上抿着嘴,问道"
“说,他说什么了?”
周世宏也好奇,登闻鼓都是有官职或者有爵位的人,才能去敲的,贾敬,修道多年,爵位也传了下去,官位,好像也没有,如何敢作敢为呢,
只有首辅李崇厚,眯着的眼半睁开,心中暗道,贾敬来了。
“回陛下,贾敬他竟然说,乃是忠义亲王的陪读,并且挂着翰林院的职位,不曾没有官职,臣查了一下,当时候贾敬陪读时候,曾经任职东宫太子洗马,翰林院主修也有登记,”
也不知是着急,还是慌乱,竟然把东宫太子也说了出来,说完好像是反应过来,立刻跪在地上叩首,请罪道;
“陛下,臣失言,请罪,请罪。”
不说武皇脸色难看,就算是看热闹的李首辅,也不由得骤起皱纹,无用之人,话都说不好,再看御史大人,额头上都见了红,无奈,李首辅只能出言拦着,
“行了,别磕头了,递个折子,哪有那么多事。”
轻声呵斥,让还在叩首的御史大人,停下动作,小心翼翼瞧着陛下,
只见武皇摸索着桌面,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