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保重”卢民刘桐听到鞠义所说的话,瞬间就明白了鞠义的想法,以及所采用的战术手段,便直接进行了回复。
至于跟着一起前往什么的,卢民刘桐表示自己放弃了。
鞠义的想法和战争手段属实有些疯狂,而且充满了自信,若非必要,她实在是不想参与进去。
先不说对方有多少匈奴人,在夜晚进入战争状态的有多少,光是这种孤军深入,自信能够打穿的信心,她觉得自己就没有。
当然,主要也是因为卢民刘桐对于自己能力的一种认可,知道自己并不擅长这一方面的战争。
这种看似与计谋进行算计的战争,本质上来说,也是一种兵形势罢了。
至于谁输谁赢,那真就是一句话就能够搞定的事。
“狭路相逢勇者胜”卢民刘桐看着转身离去,开始带领军队士兵,收拾起部队的着装,认真穿戴铠甲,彼此认真检查的先登士兵,认真地感慨道,“先登,先登,这个名字还真没叫错”
将军是士兵的胆量和魂魄,尤其是这种统帅方式,也就意味着拥有着浓厚的个人主义色采。
所能够发挥出来的战斗力,完全取决于主将个人的心态,在这一方面,鞠义所走的路途,可比她远多了。
靠着个人的信念,行为去渲染整支军队,将整个军团的信念团结于一起,爆发出璀璨的战斗力。
沮授缓缓来到了卢民刘桐的身旁,听到了卢民刘桐对于鞠义的感慨。
“本来我也不想使用这样的方法,可是鞠正理决定采用这种方式,我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在这一方面,他比我更擅长”沮授摇了摇头,轻晃着感慨道。
“沮公说笑了,以沮公之才能,恐怕没有表面上看到的这么简单吧”卢民刘桐微微的低了低头,嘴角带着一抹笑,饶有兴趣的说道,“过去了那么久,在政务厅里面荒废了这么长的时光,真的只是荒废吗”
“殿下说笑了,老臣已经这个年龄了,还能够走到什么地方”沮授十分轻笑的说着,言语当中却带着一丝恭维。
“别,你可别在本宫的面前称臣,我可不想被鞠将军打死,还是放过本宫吧。”卢民刘桐看见沮授这个样子,也是半开玩笑的说道。
沮授听闻此言一愣,随后只能尴尬的摇头,尽可能维持自己的平稳心态。
“看来子川说的没错,殿下的聪明才智,玲珑之心,确实非一般人所能及”沮授瞬间偏转了角度,将话题引向了另外一个方向,同时把自己给摘出去。
卢民刘桐对于这样的行为,也没有过于深究,只是默默地转头,看向了前方。
与这种聪明的人交谈,实在是太费脑子了,还是维持基础的联系就好。
沮授内心当中松了一口气,随后保持着当前的这个心态,开始召集军中的各个将领,准备趁着夜色,一举歼灭匈奴人。
鞠正理,事情已经开始了,就没有后悔的余地,想必你应该比我更明白这一点吧。
能否成功,就看你了,鞠义啊,真正的河北柱石,拜托了
沮授注视着远去的鞠义,收回了的目光,又恢复了之前平静的笑容,自信的向着前方走去,仿佛一切都没有超出自己的预料之外。
“袁本初啊,麾下能人也有不少啊,世家子的精粹,能力确实不差”卢民刘桐看着沮授的后背,语气轻描淡写的说道。
沮授听闻此言,脚步一顿,随后恢复了平常,继续向前走着。
“殿下既然知道这个天下,最真实的本质是什么,又何至于像现在这样,来询问于我呢”沮授一边走着,一边进行回答。
“可是世家所持有的力量,并不能够保证永恒啊,对吧,沮公”卢民刘桐颇为轻笑的说道,“如果沮公不愿意回答的话,也可以当做一个玩笑,没听到就好了”
沮授听闻此言,认真的看了一眼卢民刘桐,最后沉重的叹了一口气,甚至有些颇为庆幸。
“沮公仅凭本宫的一句话,就如此放心,莫不是本宫说的不对”卢民刘桐看着沮授这个样子,直接乘胜追击的说道。
“殿下能有这种想法,确实称得上优秀,但是很可惜,殿下只是殿下,而非天子,上下合一,难保其身”沮授摇了摇头,心平气和的说道,“若是陈子川非今日之功,有一些事情,很难说的”
“千年世家,还是豪门贵族这些重要吗其实一点都不重要,世上哪有不灭的王朝,又怎么可能会有不灭的家族”卢民刘桐老是对付沮授这种人,还得上大道理,最好道理越多越深刻,充满哲学思想更好。
当然了,简简单单的道理,最好也要透露一些一些智慧,只有这个,真真假假才能够更好的骗人。
沮授这一次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一如既往,步伐稳定,可谓沉着冷静,屹立不止。
而另一边的鞠义,就直接趁着些许黯淡的光彩,踏上了早就准备好的浮木板。
虽然没有船只那么稳定和优秀,但是用来短距离的渡人和沿河而下,真心没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