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了,他们与荣有焉。
自此应鼎部的地位,将要高出其他势力一大截。
败了,他们亦难抬头,会被外边势力的修士嗤笑。
如“蚍蜉撼树”这等蠢事,足可成为康国境内,乃至各国势力嘲笑他们应鼎部数百年、乃至上千年的一个笑柄。
“应该会败。”
“毕竟,卫神师不以战力出名,成婴一百多年,没有什么亮眼战绩。”
有人偷偷传音,抱有沮丧态度。
地剑山距离应鼎部并不远。
仅半日的时间,
卫图便已赶到了地剑山的山门。
不过,与百年前他凝婴大典时的盛况不同,他此次前来,并未有一个地剑山老祖上前迎接,哪怕是门口处的守山弟子,态度也颇为冷淡。
“也是,莫老鬼和玉童子二人,本就是前倨后恭的人。现在,有了圣崖山的撑腰,前恭后倨才是正常。”
卫图洒然一笑,并不在意。
此战过后,他很好奇,这地剑山的两位老祖,对他又该是哪一种态度了。
不过,尽管没有地剑山的修士迎接,但待他来后,早到的曹宓等人便从地剑山走了出来,将他迎了进去。
“卫道兄想不到曹宓称呼卫图这么亲昵也颇没有眼力劲了”
“是想烧卫图这冷灶”
地剑山大殿内,此行观战的一众元婴老祖坐在殿内,神识扫了一眼从门外而入,与卫图相谈甚欢的曹宓,嘴角随即挂上了几分戏谑之色。
俗话说的好。
识时务者为俊杰。
若在平常,他们并不介意结交卫图这个元婴新秀,扩宽人脉。
但现在,圣崖山已经摆明了,是不打算让卫图好过。
甚至,想让卫图付出血的代价。
圣崖山与卫图孰轻孰重,他们自能分得清,自能站好队。
从这点考虑
现今,仍与卫图结交的曹宓等人,无疑是逆势而行的蠢货了。
不过,对此一幕。
曹宓并未在意,她面色淡然,嘴角含着浅笑,继续与卫图搭话。
“这些人,都是鼠目寸光之辈,卫道兄不必在意”曹宓传音道。
听此,卫图不置可否,摇头一笑,略过了这一话题。
毕竟,倘若曹宓不知他的真实境界,此刻是否仍会这般,还未待可知。
不多时,卫图便在曹宓的引路下,坐在了与曹宓相近的席位上。
半日后。
远路而来的圣崖山众修,也随即赶到了地剑山的山门。
与对待卫图的态度不同,这些元婴老祖在感知到圣崖山众修后,便一个个面露笑容,飞遁上前迎接了。
“司徒道友,今日一战结束后,不知能否去老夫茶舍一坐。”
“老夫近日,刚刚新制了一批上好的灵茶,就等司徒道友品鉴了。”
一句句恭维言辞,很快便从殿外,传到了卫图的耳边。
下一刻,曾经败在卫图手底下的司徒阳,便出现在了殿门口,其凌厉目光瞬间与卫图相碰。
“卫图”
司徒阳双眸微眯,轻轻念出了这两个字。
此刻,身边众修的吹捧,他虽然很是受用,但他自家知道自家事,他对卫图还是颇为敬重的。
两年前,他师尊连守让返回宗内,向他告知了卫图的境界,并点明了一件事若他不是圣崖山元婴修士,此战必败无疑。
原因无他,若没有圣崖山的倾力栽培,他境界是很难在短时间内,迎头赶上卫图,然后与此刻的卫图,保持在同一境界。
从某种层面来说。
他将胜之不武
他不是凭个人实力,战胜卫图,而是靠的是自身背景,辗轧卫图。
这一点,对他这个心高气傲者而言,是很难接受的。
“但背景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司徒阳的心底,随即响起了,他离开圣崖山前,师父连守让宽慰他时,所说的这一句话。
想及此,司徒阳的目光,很快便再次坚毅了下来。
毕竟,出身圣崖山,不是他的错。
“莫道友,既然卫道友已到,你我可以前往斗法之地了”
与卫图目光错开后,司徒阳转首看向身后的莫老鬼,语气淡漠道。
“司徒道友,你刚赶到地剑山还没有歇息。舟车劳顿下,法力难免有些折损”
莫老鬼出口劝说。
他虽不认为圣崖山的高徒,会败给卫图这个寒素元婴,但尽可能让司徒阳多上一分获胜希望,总归是好的。
“百招内,我若不能取胜,就已是丢了我圣崖山的脸面了。”
司徒阳摆手拒绝,淡淡说道。
一百招,是他的底线。
若在一百招内,他不能解决卫图,那么他与卫图便几近于平手了。
而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