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认,这孩子不但明事理知进退,而且还正直,孝顺,博学
事实也如宝钗所料,听了她这番话皇后露出了笑容,至于皇帝虽从始至终没说话,但至少眼下脸色好看了些。
“莫非又是四哥六哥来了”朱景洪嘀咕一句。
“直直直你们猪脑子,连沟都挖不直”朱景洪大声呵斥着。
然而朱咸铭正要进院子,却见朱云笙几人走了出来。
“够了这话我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按照你的心意来就是爱子,违背你的意思就是要杀你”朱咸铭冷着脸质问。
一听这话,朱景淳二人顿时喜上眉梢,便想到了上次对方来时吃到的好东西。
毕竟是亲儿子嘛
听到这话,朱咸铭气得脸色大变,当即起身呵斥“混账”
湘云虽小了两岁,但也是极为聪慧的女子。
但他细细一想,却也觉得这是极正常的事。
“如此怠慢母后,儿媳岂敢”
“在何处”朱咸铭问道。
想起这段时间宝钗受的委屈,她似乎也感同身受一般,以至于眼眶中泛出了泪花。
“琴姐姐,你这般维护十三爷,难道不在乎王妃的面子”
然而没等宝钗答话,一旁的甄琴当即开口“云丫头,你可别胡说十三爷岂会是这样的人”
“我维护十三爷,难道就落了王妃的面子”甄琴反问。
这两个月此间发生的事情,朱咸铭大致都了解掌握。
无论黛玉还是湘云,亦或者离朱云笙最近的甄琴,哪曾到过这等环境生活过,此刻她们和朱云笙的想法相同。
好在宝钗心胸开阔,而且在场也不是外人,否则她非得惩治甄琴一番,才能维护自己王妃的威仪。
挨骂的虽是朱景洪,可并不了解情况的朱景淳二人,此刻也被吓得弯了腰。
“他们是该劳作,难道你就该休息”朱咸铭立即质问。
“公主我们进房间里瞧瞧吧”
“十三嫂,这儿伱们怎住的下”朱云笙忍不住问道。
那么在此时,多夸夸朱景洪,会更加容易得分。
“难道为了什么好处,您连母后也能抛弃”
这样一来,即使是在屋子外,杨清音也吹不着风。
口中自责之际,宝钗便端着茶水出门去,朱云笙也跟着一道去了。
“儿媳不敢”
“这段时间,亲自做饭有何感触”杨清音笑问道。
老爹,我老十三立的人设,不到最后是不能崩的
回过头去,朱景洪呵斥道“十四弟,怎么回事”
接见朝臣外官和使节,他从来都是喜怒不形于色,只有遇上朱景洪他才屡次“破防”。
“诽谤,绝对是有人诽谤我,爹您说是谁告的秘儿子亲自去跟他讲道理”
宝钗答道“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这句诗王爷时常挂在嘴边,他每日劳作都不觉得苦,我又怎么能说苦呢”
眼见这小子要上演苦情戏码,朱咸铭正要出口打断,却听朱景洪接着说道“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爹您”
“宝姐姐,你跟十三爷住在此处,每日洗衣做饭想来很辛苦吧”黛玉插话问道。
好在宝钗收拾得干净整洁,让朱云笙几人观感好了许多,但她们依然觉得此地难以下脚。
“嗯”
毕竟北四卫也就才训练一年,虽说已勉强有协同作战能力,但说实话还有极大提升空间。
“老百姓种地是为了生活,我种地嘛”
“爹你听我解释”
此前他已跟朱景渊委婉说过,这次他又要当面跟皇帝说,为的就是提前把“预防针”打够。
事实上,此刻朱景洪不仅是在散步,而是在认真思考当下的局势,思索着该如何尽快脱困。
西北乱起来了,然而老头儿并未有调动北四卫的迹象,这就让他略微有些慌了。
作为一名合格的监工狱霸,朱景洪非常注重工程进度,尤其还有他这“吃空饷”的人存在。
“我劳作时您没看见,实际儿子才歇一会儿,正巧您就来了”
没办法,即使皇帝想要轻车简从,但该有的排场也不能削减太多,前后簇拥下也是几十上百号人。
从女官手中接过茶叶,宝钗一边掺茶一边倒水,同时笑着说道“这已经比寻常百姓家好了不少,似三妹这般话说难道天下那么多人都活不了了”
看向皇后,朱咸铭说道“我过去看看”
“爹您放心吧”朱云笙喜上眉梢,她可难得有放飞自我的时候。
相比于宫里,茅屋首先一个就是狭小,他们四个人进去只感觉压抑。
只听宝钗接着说道“不瞒母后,若非有王爷照拂,替儿媳撑起这片天儿媳当真不知如何过下来”
朱景洪本以为,老头子要说他麦子种的如何,随着对方极为郑重看向他,压低声音说道“小子,我给你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