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正好回去办妥此事”
原来是有求于我想到这里,夏金桂稍微有了些底气。
只要这厮还需要自己家帮忙,接下来还是可以设法拿捏他,最好是能抓住他死穴
“听见没有”孙绍祖呵斥道。
这声爆喝,顿时把夏金桂惊醒,让她回转的“底气”瞬间消失,心中再度被恐惧所充斥。
“听见了”
站起身来,孙绍祖沉声说道“等会儿你就回去,让你妹妹明天就去拜见王妃”
来到夏金桂面前,孙绍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已将其吓得是身如筛糠一般。
“我告诉你这件事若办不成,我自会好好收拾你”
“我我会想办法”夏金桂战战兢兢答道。
等我回了家中,先住上一段时间再说,你又能把老娘怎么样
这是夏金桂的打算,对于孙绍祖这等恶人,在她看来还是躲着些好,现在随便答应什么都无所谓。
“后天我来你家接你,到时候你可不要弄得面上无光”孙绍祖语气森冷的提醒。
若按他之前的想法,既然是要仰仗夏家,那自然要百般讨好夏金桂。
可自打今日动了手,让他觉得天地都宽阔了许多。
以前是吃软饭,现在他打算软饭硬吃。
“是是”
拍了拍夏金桂的俏脸,孙绍祖狞笑道“回去后该怎么做,你可得掂量清楚”
“妾身明白”
于是孙绍祖不再多说,便放夏金桂出了房间,上了轿子被抬回了夏家去。
他不担心夏金桂反悔,在这讲究纲常的时代,身为丈夫他有很多办法整治夏金桂,而且还能让夏家无法插手。
送走了夏金桂,孙绍祖本性迸发出来,便找了几个丫头媳妇一起喝酒,把此前欠的东西一次性补齐了。
四月十七,太阳高照。
南城某处宅院内,朝鲜使团暂时安顿于此。
为了营救王子李晖,郑弘把这院子租了两个月,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
锦衣卫只拿了李晖一人,如今也只是软禁在千户所,对朝鲜使团其他人并未羁押。
除了想搭上襄王府的关系,这两天郑弘本人也没闲着,是一趟一趟的往礼部跑,希望能通过“外交”手段营救李晖。
可礼部那边,仅派了小小一名主事接待他,说得也是些模棱两可的话,以至于他返京这几天毫无所获。
当郑弘再次返回宅院,刚下轿子崔明远就迎了出来,此人便是崔秀青的父亲。
“你是说工部有一主事找我”郑弘深感诧异。
“正是此人可不是寻常人,而是襄王殿下的门人”崔明远提醒道。
一听这话,郑弘轻视之心顿消,当即说道“那我现在就过去”
如果朱景洪愿意帮忙,那在郑弘看来事情就简单了,这样的机会他又岂能不好好把握。
领别之前,郑弘看向崔明远说道“崔兄这次可多谢你们了”
“你我君子之交,何必言谢”崔明远笑着说道。
郑弘只是拱了拱手,而后便要乘轿子离去,崔明远也上了轿子随行。
轿子里面,崔明远也不得不感慨,去年让女儿去选妃着实是好棋,如今竟能派上这般用场。
让他们未入朝鲜前,就让王子李晖欠了人情,往后到朝鲜有王室照拂他们就能过得更滋润。
从南城到宁荣街道,中间用了差不多半个时辰,而这已算是比较快的赶路速度。
若是往日,郑弘定会好生欣赏神都繁华,毕竟眼前这景象可是不得多见,但今日他却毫无此等想法。
到了荣国府东北侧的贾芸家外,郑弘极为郑重的递了名刺,最终却没等到贾芸亲自迎出,而是一名小厮把他二人请了进去。
贾芸此刻在客厅内喝茶,并思索着一会儿话该怎么说。
听到外面动静,贾芸抬头向外望去,便看见郑弘二人已到客厅门口。
“拜见贾大人”
郑弘把姿态摆得很低,即使贾芸年轻且官阶不高,他也是先一步行礼。
惊讶于眼前朝鲜人官话之标准,贾芸当即答道“郑副使切莫多礼,快快入座吧”
待此二人落座后,贾芸先是请他俩喝茶,一番客套后方主动问道。
“郑大人,不知朝鲜之风光,比之我大明如何”贾芸极为随意聊着。
“天朝风光包罗万象,实让在下大开眼界,此行方知何谓天朝气象矣”
这绝不是郑弘在恭维,而是他最真实的想法,也是大多数使臣都有的心态。
“我常年在京,从未去过朝鲜,却不知贵国风光如何,郑大人可愿跟我讲讲”贾芸笑问道。
虽然郑弘现在没闲心,但他也知道现在急不得,于是只能跟贾芸讲起了朝鲜风光。
兜了差不多半晌的圈子,贾芸才插入正题问道“前两日我去王府,听王府里的太监说,你们要给襄王殿下送金矿,果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