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来说,他的嫡长子该袭镇国将军,而他现在跟我靠这么近,莫非是想烧我这冷灶,然后在得以加封
听这老家伙又夸自己,朱景洪一时都不知说什么,于是便只看着前方舞台不说话。
“哦”朱景洪又来了兴趣。
事实上,朱景淳二人此时也忙得很,现场兄弟都在恭维他们,只把他俩夸到了天上去。
之所以不是今天处置,是因为朱景洪要先跟宝钗说明,以免她着急动了胎气。
让朱景洪生气的,不是因为薛蟠在外乱搞,也不是因为他勾搭忠顺府的人,而是这厮做事太不懂分寸。
就这几天都要成婚的人了,还特么的到处乱搞沾染是非,这样的人绝对称不上成熟稳重,作为大舅哥自是让朱景洪深恶痛绝。
回到内宅,朱景洪平静将此事道出,果然宝钗脸色也难看起来。
此时她也格外的无奈,暗道自家兄长已不能说是烂泥,而完全可以称作是狗屎了。
“明天得狠狠罚他”宝钗肃声道。
朱景洪平静道“先让他跪一个时辰,然后我再亲自抽他几鞭子”
思索之后,宝钗说道“待他成了婚,我亲自给夏家姑娘撑腰,令其好生约束兄长”
“但愿可行吧”
对薛蟠,朱景洪已不抱任何希望,在他眼里这厮就是一坨屎。
时间很快来到第二天,薛蟠一大早就来到了襄王府,然后被宦官告知在仪门外跪下。
薛蟠顿时懵了,于是回想起来自己近期的事,却没想明白自己那里错了,亦或者是因为他做的很多事。
可不管明不明白,他都得老老实实跪下,并顺势塞了一锭银子给传话的小宦官。
“劳烦公公,把此事禀告王妃”
收了银子,这小宦官笑着说道“大爷,王妃已然知晓此事,眼下正跟王爷一起用早膳呢”
“敢问公公,我是那里做错了,引得王爷发怒”
“大爷这话,小的可不知道”
“公公再仔细想想”薛蟠又掏了一锭银子。
终究是财帛动人心,于是这小宦官答道“奴才是真不知道,昨日晚间王爷从青阳王府回来,脸上就不太好看”
“青阳王府”
只凭这个消息,薛蟠根本不可联系到忠顺王,更不可能想到跟蒋玉涵有关。
“多谢大爷的赏,奴才先告辞了”
说完这话,这小宦官满心欢喜离开了,只留下薛蟠在原地惶恐难安。
而他这一跪,转眼便是大半个时辰过去,直到襄王府外又来了一人。
来者正是孙绍祖,昨天没见到朱景洪,今天他又专门来了,还带了些他从西北“得来”的珍宝。
被宦官引入承运门,孙绍祖正要去偏殿候召,就看到了跪在大殿外的薛蟠。
“这位是”
孙绍祖此刻很好奇,是什么样的人才会跪在这里,才配跪在这里请罪。
引路的小宦官答道“这位是薛大爷”
虽然一瞬间就猜到了是谁,但孙绍祖还是问道“那个薛大爷”
“就是王妃娘娘兄长,金陵薛家的薛大爷”
心里答案得到确认,孙绍祖就更加疑惑了,王妃的兄长为何会跪在此处
说起来,我与他还是连襟孙绍祖如是想着。
“我去问问”
招呼引路的小宦官后,孙绍祖来到了薛蟠身侧,便看见了这厮心神不宁的样子。
因过于惶恐导致精神内耗,直到孙绍祖靠近到了身边,薛蟠强行过来看向了此人。
孙绍祖身形魁梧,面容饱含锐厉之色,第一眼就把薛蟠给镇住了。
“薛兄,在下孙绍祖”
“孙绍祖姐姐夫”
好歹也将成为夏家女婿,所以薛蟠对夏家也有一些了解,直到这位姐夫的姓名。
“薛兄这是”
“我也”
薛蟠正要解释,里面又出来一位小宦官,却是来传薛蟠立刻进去。
薛蟠哪敢耽搁,当即便请小宦官搀自己起来,颤抖着身体往里面去了。
跪了这么长时间,他的膝盖其实疼得厉害,所以走路也显得很不自然。
“如何竟怕成这样”
嘴里嘀咕了一句,孙绍祖转念一想就明白过来,别说是薛蟠这样的普通人,便是尸山血海里闯的指挥参将们,触怒了朱景洪一样心惊胆战。
想起如今军中流传的段子,孙绍祖嘴角露出笑容,于是低声念道“薛蟠不过户部挂名主事,如今享受的可是实权指挥使的待遇”
毕竟指挥参将以下的将领,还不够资格进帅帐挨骂。
因承运殿与银安殿相隔较远,所以孙绍祖没听到朱景洪骂人,但很快薛蟠的惨叫声再度吸引他的注意。
“谁在叫嚷”
“想来是薛大爷”当值的宦官答道。
对这种事情,宦官们都见怪不怪了,所以答话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