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洪,就得跟心腹们商量如何对抗太子。
“殿下,睿王和襄王,眼下或许都希望证据有误!”
朱景源继续点头,同时在思索自己该怎么做。
感慨了两句,王培安只能选择离开,并思索着自己能做点儿什么,可以帮朱景洪度过危机。
言罢,朱景洪起身离开了,即便王培安想赖着不走,一个人唱独角戏也没奈何。
进了东华门,朱景洪本以为是去乾清宫,却被宦官直接往北带了去。
看着眼前神色坚定的妻子,他的心被强烈的幸福感所包裹,而后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老六媳妇儿……”
现在看来,朱景洪认为自己已初步完成设想,加之他与皇帝确实有父子之情,而且还有皇后这道保险在,所以他不认为自己会输。
“殿下……”
看着王培安,朱景洪一本正经说道““先生……若他们有罪,我也确实有过错,受罚是理所应当之事!”
毕竟除了他,还有睿王和太子做选择,人心一变事情可就乱了。
他拼了命在东南西北拱火,然后化身救火队长四处灭火,为的就是让自身于大明具有不可替代的用处。
待朱景洪靠近,程英便主动迎上前来,说道:“殿下请稍候!”
“爹,您喝茶!”朱景洪勾着腰说道。
宝钗虽聪颖,可终究是个女人,在沉默了一阵之后,便看向朱景洪说道:“你现在……进宫去,在圣上问罪之前跟母后认错,还有挽回的余地!”
“先生怎么来了?”
侍卫来请,确实显得很不寻常,这给宝钗心头更蒙上了阴霾。
“你以为我不知道,事就是你们挑起来的,你们两个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时间来到下午,在东宫运作之下,刑科一名给事中去了都察院,公开质疑了张儒林的审问过程。
能被朱景洪称为先生的人,全天下也就只有王培安。
王培安是都察院佥都御史,他的上司便是副都御使,但也可能是都御史的意思。
如果证据不充分,那就不能给将领们定罪,朱景洪当然也就没有罪,事情到这里也就解决了。
她听过朱景洪的分析,所以知道本次和以往都不同,事态走向难以把握,这种福祸难料的感觉很不好受。
朱景洪转过身来,微微抬起了头,便撞上了皇帝冷漠的目光。
待朱景洪靠近后,终于看清了陪玩的人有谁。
没等王培安把话说完,朱景洪便打断道:“先生回去吧,过几日等太平了些,我还得请你给我讲论语!”
骂了朱景洪几句,杨清音又看向了宝钗,训斥道:“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让你匡正他的不足,只怕你全当了耳旁风,如今他是越发……”
朱景洪稍微一想就有了猜测,认为这很可能是冲自己来的。
“当然不是……而是我朱景洪这颗棋子,老头子已不可舍弃!”
她当然知道,自家这次一旦败了,即便在正统朝平安无事,到了新朝日子也绝不会好过。
靠近隆武门时,他就听见了里面传出的马蹄声,这让他更是觉得奇怪。
看完之后,他把奏本压到了底下,并没有着急拟票。
至于陈芷,则是恭恭敬敬站在一旁,心里虽爽表情却很凝重。
可在过去的这两三天,涉案的三十余名将官全被定罪,皇帝对此竟是一言未发,情况就非常不对劲了。
“如此一来,那张儒林……”
换句话说,一次性要动这么多人,事情性质就不一样了,作为皇帝也该有所警惕才是。
张儒林确实很严谨,但架不住别人鸡蛋里挑骨头,还真就被刑科这人挑了几个毛病。
此刻场内马蹄声雷动,此时皇帝那一抹赭黄色,在场内众多人里格外亮眼。
莫非又是在隆武殿?
“既然他们不可能两败俱伤,殿下何不出面斡旋……如此给了他们台阶下,必能弥合两府恩怨,圣上也会对殿下更看重些!”
看着走过来的皇帝,朱景洪从茶几上端起茶杯,小跑着迎向了皇帝。
“天家……天家啊!”
而最终他是一头雾水,于是只能问向徐新安:“请先生教我!”
然而皇帝直接绕过了他,自顾着坐到了后面椅子上。
陈芷也想告辞离开,谁知却被皇后留下了。
王培安都能看清的格局,赵玉山当然也明了。
谁知宝钗一本正经说道:“只要是跟夫君一起,即便是死……臣妾也愿相随!”
这些质疑在审案过程中,沈进勋等人就已经提过,可他们在舆论影响力几乎为零,所以根本没有激起浪花来。
任职首辅几年,赵玉山完成了对朝局的布置,已经基本能压制住次辅陈锦昀,可以大展拳脚施展清丈。
“若真败了,到时候老六上位,你我怕是不得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