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不禁怀疑自己是否来错了地方。这并非因为警察们的警惕心太弱或玩忽职守,而是大多数警员只看过他的证件照,从未见过他本人。
证件照那种东西,大家都知道,其真实性往往大打折扣。
再加上,谁也不会想到,让凤兰市警察和士兵头疼了数个小时的张北行,会选择在这个时候“投案自首”。这简直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于是,张北行在警局里被冷落了。
就在这时,一名警员走了过来,站在他身旁,耐心地问道:“抱歉,刚刚事情有点多,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
张北行抬起头,对上警员的目光,有些无语地说:“我是来自首的。”
警员一愣,随即换上了紧张又意外的表情,但立刻又阴沉了下来:“自首?你叫什么名字?”
“张北行。”张北行的声音并不大,但却异常坚定。
警员点点头,立刻从腰间掏出一副银镯子。
然而,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惊呼道:“张北行?你是张北行!”
这一声惊呼,让整个警局都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停止了手头的工作,惊愕又万分意外地转头看向这里。
张北行早已预料到会是这样的场景,他淡定地点点头:“没错,我就是你们苦苦寻找的张北行。”
说着,他很自觉地伸出双手,嘴角带着淡然的笑容,“对了,抓我之前我还有一个要求。”
那名警员哪里会想到张北行会如此配合,结结巴巴地问道:“什,什么要求?”
“让你们局长来见我,就说我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找他。”
……
在临时作战指挥中心内,气氛近乎凝固。
所有人都在紧张地工作,但张北行就像幽灵一样,始终游离在所有人的视线之外。
李文山抬头看着大屏幕,无声地叹了口气。
三个小时过去了,他们仍然没有找到张北行的半点踪迹。
“是不是我们的搜查方式不对?”谭永阳眯了眯眼睛,盯着大屏幕说道。
李文山一愣,旋即起身疑惑地看着他。
谭永阳清了清喉咙,指着大屏幕上密密麻麻的部署:“我们目前的搜查办法是大面积广撒网的搜查方式,但这种方式的弊端就是无法搜查到城市的角落。”
李文山点头表示赞同。
谭永阳又补充道:“既然如此,我们为何不更改一下搜查方式?可以让大面积的搜查改为小面积的排查,对每一个有监控死角的社区、老旧城区开始严密的排查,并且开始投放通缉令,发动一切可以发动的力量。”
李文山沉吟片刻后问道:“这样一来,张北行在看到通缉令之后,说不定会想尽一切办法逃脱。再加上他手上有那种可怕的武器……我们是无法保证他会不会走向另一个极端的。”
谭永阳声若洪钟一般地说道:“可现在我们已经没有办法了不是吗?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办法能够找出张北行将这个隐藏在凤兰市里的犯罪嫌疑人抓住!”
他本就心中憋着一肚子气,此时毫无顾忌地发泄了出来。
见状,李文山先是一愣,而后一言不发地转过头去盯着大屏幕:“谭司令我认为……”
还没等他说完,急促的脚步声突然间传来。
一名警员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局长,有……有情况!有人……有人来了!”
李文山当即脸色一沉呵斥道:“好好说!”
警员连喘了好几口气调整着呼吸:“局长,张……张北行,张北行来自首了!他就在就在办事大厅,还表示要立刻见到您!”
李文山、谭永阳以及许泰然三人耸然一惊,他们的耳边好似响起了一道炸雷让他们顷刻间丧失了大脑中的所有想法。
三人各自扭动着僵硬的脖颈看着彼此同款的呆滞表情以及眼神中的惊愕与意外。
“真……真的吗?”李文山很是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
警员重重地点了点头:“千真万确!我们仔细比对过,确实就是我们在找的张北行!”
李文山不再犹豫赶忙抬脚急匆匆地走出指挥中心。
谭永阳与许泰然两人对视一眼也紧跟上前。
他们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才能让这位在警方与军方眼皮子底下能逃窜数个小时的杀人犯偏偏选择在这个时候自首的。
与此同时,在勐拉市的一个废弃工厂内数名警员在外侧拉起警戒线将凶案现场封死。
一名法医正对着尸体进行检查。
就在前不久有一对情侣报案,说是在这里的时候看到了这具死去没太长时间的尸体,于是报了警。
很快法医做出了初步调查:“死亡时间不超过4个小时,身上多处受伤创口为不足1的微型创口,具体死因为身体机能损耗过大等原因。在现场还发现了两根针,初步怀疑这个就是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