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刘喜断断续续的讲述,冷钰这心里更是说不出来的悲戚,皇上虽然高高在上,却在病重时,没有一个贴心的人陪在身边,这是何等的悲凉之事啊
皇家中人, 正如洛蓝所言,都是无情之人。
正在二人交谈之时,冷溪面色凝重的匆匆而来,在看到冷钰时,直接上前质问道
“四哥,父皇在吗我要见他。”
冷钰对他拧了拧眉,
“父皇病了,不适宜见人,你等等吧”
“他怎么了让我进去看看他。 ”
“你不能进。”
冷钰的声音陡然提高,他看着冷溪的情绪有些激动,又压低声道
“蓝儿正在为父皇医治,等父皇好了你再进去吧”
听到这话,冷溪的脸顿时拉了下来,
“四哥,你这是什么意思父皇病重,我从权城回来后还没有见过,你现在却不让我见”
“你现在不能见,蓝儿在为他医治。”
“哼”
冷溪突然甩着袖子,怒气冲冲的寒声道
“听说你们大早上就进宫了父皇现在已经病入膏肓,你们却将父皇软禁起来,谁也不让见,你们想干什么”
“溪儿”
冷钰突然提高声音,不满的怒吼,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是蓝儿在为父皇检查病因,我们什么时候软禁父皇了你不要听信谣言,我和你皇嫂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吗”
“宫内都传遍了”
冷溪皱着眉头,压低声音说出这句话后,随即看向刘喜,
“刘公公,你跟随父皇多年,你和我说实话,我父皇到底怎么样了”
刘喜顿了顿,摇头叹气的回道
“皇上的情况不太好,不过钰王妃正在为他医治,希望可以将他治好吧”
冷溪刚刚还愤怒的脸,在顷刻间变得平静,他看向冷钰,挠了挠头,转珠转动几下,不好意思的说道
“四哥,我刚刚有些着急,所以说话不太好听,你别介意,只要父皇没事,那就好。”
冷溪的突然转变,让冷钰有些意外和不解,他看着冷溪,刚要追问他是不是听说什么了,冷溪却直接和他做了告别,
“四哥,我还有事,先走了,父皇有消息了,一定要告诉我。”
丢下这句话,他匆匆跑开,似乎很急的样子。
看着他的背影,冷钰的眉头紧蹙,刘喜有些不明所以的喃喃道
“溪王爷这是怎么了”
冷钰的额头紧锁着,捏了捏袖口中的那道传位圣旨,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
冷溪快速来到了丽苑,在正堂中来回踱步的丽妃见他回来,忙迎了过去 。
“溪儿,怎么样查到了吗”
冷溪皱着眉头看着她,有些不满的质问,
“母妃,你和我说,四哥一定是去逼迫皇上写遗诏了,可是我打听到的情况是,皇嫂在为父皇治病。”
丽妃的俏脸在一瞬间变得冷清,她提着帕子,在嘴角轻拭一下,然后半眯着眼睛,寒声缓缓道
“他那是在搪塞你,我早已经跟你说过,冷钰是你最大的敌人,你父皇自觉对他有亏欠,所以有心将皇位传给他,本来这次他去权城时,我们有机会得手的,但是你却在不告知我的情况下,私自跑去了权城,就算我有心,也使不上力。”
“母妃,你有什么心难不成你还想逼宫那刘德昌可是有十万精兵在京城外的军营中镇守,就算你拉拢了一些人,你能抵得过十万人吗”
听着他的话,丽妃紧紧的咬着牙齿,用恶毒的声音回道
“就算刘德昌有百万精兵,他能反驳皇上的圣旨吗你不在这几天,常贵妃带着冷铭去皇上跟前献殷勤,若不是我从中阻拦,怕是她早就哄得皇上下了传位遗诏。”
丽妃的话,让正在背手而站的冷溪眸子一沉,
“母妃此言差矣,父皇也许如你所说,已经病入膏肓,可是也不会达到有人敢逼迫他的地步,再说没准皇嫂可以将他医治好。”
“糊涂。”
丽妃突然提高声音,“溪儿你糊涂啊,皇上的病已经无药可医,太医都束手无策了,现在冷钰和刘洛蓝将他藏起来,肯定是想逼迫他在传位遗诏上写上冷钰的名字,所以这件事,你不得不防啊。”
“有什么可防的。”
冷溪的声音虽然很低,丽妃却听得真切。
她突然甩着手里的帕子,厉声怒喝道
“你真是越来越不争气了,你知不知道,不管你们谁做了皇上,另外的几位皇子都不会有好下场,轻则被轰出京城,像冷子安一样,在偏僻无人的地方封个府地,了却残生;重则直接找个理由杀了,以绝后患。”
“母妃”
冷溪的声音陡然提高,“我知道母妃话里的意思,可是事情已经这样了,我能怎么办去阻止刘洛蓝为皇上医治,然后直接将父皇拉起来,让他把皇位传给我”
见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