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她开始回忆,
“那天,我去街上闲逛,远远的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我便追了上去,结果发现,那正是怀玉哥哥,我叫住他,要带他回钰王府,可是他不同意,他还说,不要让我把他回京城的事告诉别人,他说他不想打扰您和爹平静的生活,他之所以来参加考试,就是为了证明一下他自己所学是否无用”
说到这时,安安抬头看了洛蓝一眼,见她眼神忧郁的听得认真,她又继续道
可是他没有参加过乡试和会试,没有资格参加殿试,我就帮他想了个主意,我在报名处的官员那打听到,有个叫令安的考生因家里生变,没有来参加考试,我便提议让怀玉哥哥顶他的名,然后留个假的现家庭住址,反正不中前三甲,是不会有人去查这住址是否为真的, 可是谁能想到,他竟然高中了状元,这怕是连他自己都不会想到。
“那他现在在哪他为什么不敢出面”
见洛蓝问的急,安安咬着嘴唇,低声回道
他考完试未等放榜便离开了京城,他大概也不会想到他会高中状元吧”
“那你又为什么要顶替他”
“他走之前和我说过,不要让我告诉你们他来过京城,我怕你们发现这份考卷是他做的,从而怪罪他冒名顶替之罪,便想着替他担下此事,谁能想到我爹一语便识破了我的骗局,娘,我爹是不是生气了他会不会砍我的脑袋”
“你知不知道他在哪”
安安摇头,
“不知道,我问过,他只说他在青山绿水间,整日为您和爹烧香祈福,他还说,他功课一点没落,他的功夫也一直在学,我再问,他便不愿意多说了。”
青山绿水间烧香祈福之处
那会是哪里
娘,现在该怎么办
洛蓝看着安安,眸光黯淡的轻舒口气,
“娘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你先在这好好待着吧,娘去看看易成。”
“易成怎么样他什么时候能醒”
“这个娘也不知道,不过应该快了。”
“娘”
在洛蓝准备起身离开时,安安叫住她。
“娘,对不起,安安骗了您。”
洛蓝回头看着她,惴惴不安的摇头轻笑,
“安安,你为了怀玉担这个罪,你本没错,但是你不该瞒着我,这件事,容我和你爹去商议一下吧”
留下这句话,她头也不回的转身走了。
安安坐在床上,双目含泪的小声嘀咕着,
“娘,对不起,安安不该自以为是,安安错了。”
可是事已铸成,她现在承认错误,还有用吗
洛蓝忧心忡忡的重新回到手术室里,她看着躺在床上的易成,帮他掖了掖被角,自言自语道
“易成,你虽然来的晚,却也在我身边生活了五六年,我从来没有对你另眼相待过,还有怀玉,虽然他父亲是伤害冷钰的罪人,我也从来没有苛待过他,可是他人已经到了京城,却不愿意来见我一面,这是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她不明白,怀玉是在她怀里长大的孩子,她满世界的找他都却找不到,可是就在前几日,他回到了京城,却不愿意回来看她一眼。
他不知道自己这个做娘的有多惦记他吗就算他长大了,他依旧是她的孩子啊
说着这些的时候,她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她承认,她不是个喜欢服输的人,她也不是个喜欢哭的人,唯独有关这几个孩子的事,她总是会乱了阵脚,也会变得不像自己了。
冷钰没有和她打招呼便回宫了,她猜到,他是生气了。
他登基以来的第一场科举考试因为怀玉和安安的参与,成了笑话,或许更会成为坊间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可是她说不清楚他是在和谁生气,和她和安安还是和怀玉
她猜不到,也不想猜了。
她觉得她眼下最重要的事就是将易成的伤治好,别的事,走一步看一步吧
这几天易成一直处于昏睡的状态,为了不让他缺营养,她一直给他打营养蛋白来给他补充体力。
三天后,监测仪上显示,他的各项生命指标已经趋于正常的状态,她的心也终于可以放下来了。
估摸着再有一两个时辰他就可以醒过来了,在这期间,她将他身上的监测设备全部取下后,便将他移到了他的房间里。
她帮他掖好被子后,便来到门口处,对不远处的阿刚吩咐道
阿刚,给易成拿套干净的衣裳换上,注意不要碰到他的伤口处。
阿刚忙应了一声,
“是娘娘,这就来。”
言罢,他便小跑着去取衣裳来,洛蓝嘱咐守在门口处的丫头看好门后,便向西厢房走去。
那里关着凌峰和阿吉,如今易成的伤不会伤及到性命,也不应该再关着他们了。
这件事她本想找冷钰商量一下,奈何他不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