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扶摇表情严肃的点点头,“既然伤已经好了,那朕以后便不再看了。”
沈晏清眼里柔情似水,淡淡笑语,“无妨。臣从心至身,都是陛下的。陛下想看想摸,尽可随意,日后对臣负责就好。”
“沈晏清。”扶摇语调也严肃了些,但又尽量温和的说,“朕还要说第二件事。”
沈晏清扣好衣领,轻轻拉住扶摇的手,眉眼深情,“陛下只管说,莫说两件,就是百件、千件事,臣也一概答应陛下。”
扶摇看了看那拉着的手,有些艰难的开口,“先前朕撩拨你,说些荒唐话,是朕不对。后来想想,实在有些对不起太傅。尤其是这次太傅以命相救,让朕实在汗颜。”
“所以。”扶摇脸有些憋红,“所以”
这话实在烫嘴。
“无妨。”沈晏清轻柔将她拢进怀里,闻她发间的香气,摩挲着她白腻香软的小手,温柔在她耳边说,“臣心里都明白,没有真的怪过陛下。臣,一直都知道陛下的心意。”
扶摇无端被他抱住,又被他身上的冷香扑鼻袭来。
此时,更加觉得难以张口,她艰难的把他推开,小声而又为难的说,“其实,太傅一直都误会了。”
她局促扬起脸,有些畏畏缩缩的看着沈晏清的眼睛,争取一鼓作气说完,
“太傅误会了。先前是朕做了噩梦,所以害怕太傅,讨好太傅,也不敢拒绝太傅。”
“前几日,太傅不顾生死救了朕,让朕觉得太傅是好人,不会像梦里那样对朕。所以,朕诚心与你交好,愿永结兄妹情谊。”
沈晏清漆黑如墨的眸子紧盯着她,仿似听不懂她这一番话。
误会
他心里忽有些慌,她这是又在拒绝他哪怕他这次舍了命
他低声解释,卑微到土里,“陛下,臣只会保护你,不会伤害。”
扶摇小声应道,“嗯。太傅救了朕。朕会下旨封太傅为辅国公,从此后,太傅与朕平起平坐,共治天下。”
稍顷又说,“朕还可以为太傅办个海选式相亲,太傅如此年轻俊美、位高权重,肯定是广受天下美人儿欢迎。”
扶摇心虚说完,鼻尖额上已冒出细细汗珠儿。
她小心翼翼观察沈晏清的反应。
沈晏清沉默下来,眼瞳里一片难言的晦暗。他不明白。难道,她心里真对他丝毫无意
他沉默到扶摇开始慌乱。
“太傅。”
沈晏清倏尔双手抓住扶摇的双肩,摁在床上,然后欺身抵在她上方。
动起来的这一瞬,他觉得心口细碎的痛了起来。
扶摇被摁的云鬓凌乱,如脂的肌肤上沁出香汗淋漓,樱唇因慌乱而诱人轻抖,颈间露出一片如雪晃眼的白腻。
绝色娇媚。香软可人。
他就在她上方悬着,漆黑幽深的眸子盯着她。
为什么那先前种种又算什么
“太傅。”扶摇紧张起来,又怕他亲,捂住了嘴。
急急又说,“朕可将天下让贤,你做皇帝,朕做公主,你坐拥后宫三千美人儿,朕就养十几个面首,岂不快活”
面首呵。竟是如此么沈晏清心里冷了下来。
她是因呼吸急促涨红了脸,但这不是害羞。
这女子根本不会害羞
这些寡廉鲜耻的话语张口就来。
她许给赵子澜,许给沈影风的也许仅仅只是公主府中荒唐靡乱的一席之位。
她戏弄他,没有心,不懂爱
抛开她那娇柔美貌不看,这就是个货真价实,如假包换的昏君
沈晏清放开了她,不止心痛,更是觉得自己蠢得可笑。
是了。她是被奸宦纵大的昏君,先前就一贯不学无术,骄奢淫逸,如今只更加寻欢作乐、荒唐无道罢了。
不过是昏君的本份
他一直知道她是如此,却被她手指轻轻一勾,撩拨戏耍,便昏了眼瞎了心,一头扎进去。
先前种种,不过是他色令智昏,一厢情愿。
她恃美行凶,对他从来都是口上撩拨,心里作弄,何曾有过半分真意
他闭了闭眼,淡下眸色,就如此吧。想来,是她腻了他的纠缠。
他将她一把拉了起来,躬身请罪,“是臣,冒犯了陛下。”
扶摇长出了一口气,双手扶着沈晏清,讪讪道,“无妨。太傅是朕的救命恩人,又是朕的授业恩师,更是朕的结拜兄长。朕以后就倚仗太傅的庇护了。”
沈晏清眼里没有波澜,只淡淡道,“愿为陛下肝脑涂地,效犬马之劳。”
扶摇整了整衣衫,从容站起,今天算是走到一个理想的局面。
她想了想,又对沈晏清说,“你我兄妹三人,以后当以大哥马首是瞻。这天下大事,孰轻孰重,定谋议策,此后全凭大哥做主。”
沈晏清平静道,“臣,不敢僭越,亦,不敢擅专。”
扶摇拍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