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敏一面答“是”,一面身法敏捷,掌风凌厉而上。
对付这些个惫懒又被酒色掏空的公子,他不过几下就全部打趴在地,
又狠狠踩炸了韦照贤的命根子,甚至不需影卫出手。
夜市上围观之人都骇然后退,这命人打人的少女是有惊世美貌不假,
但竟是一张口就要韦大公子不能人道,也着实狠毒
韦大公子何许人也
韦知县的独子,巴城里作威作福的头一个,从来只有他欺负人,怎敢有人欺负他
那边闻风而来了一队驻扎夜市的守御所官兵,将此处围住。
那官兵头头往地上一看,大惊失色,竟是韦大公子遭了打
他慌忙回头命令一个小兵,“去前边楼里请大人,就说韦公子遭了打。”
他又看高敏扶摇衣着富贵,且脸无惧色,一时也不敢抓人。
高敏冷冷盯着他,“你敢拦我的路”
那头头一时心慌,小声道,“可是韦大公子如此”
高敏不屑道,“他当街滋扰女子,是自己找打。周遭人都看见了。”
那边鲍千户正喝着花酒,又得匆匆往这儿赶,一边骂着韦知县,
教子无方,不知养了个什么祸害,整日里给他找麻烦。
韦知县也不是好东西,上梁不正下梁歪。
上次那势大的阉人死在此处,停灵之时,那韦知县就为了抢功停在县衙,一看京中来人难打发了,又推拒到自己这里。
也幸亏他机灵,跟着那陛下身边的公公一道儿嚎丧,结果还是被逼着送灵入京。
可怜他嚎了一路,扶棺进京,又听人说那阉人活得好好的,还又封了王。
吓得他扔了尸体,连夜跑了回来。
鲍千户气鼓鼓的寻了过来,一边还想着,打得好,就该打得这龟儿子半月下不了床。
但是韦知县的情面,也不得不卖,那打人的还是要关起来。
前面有个小兵在路口等他,一边还低声耳报,
“那打人的,看着也不是好惹的,就要走,也拦不住。”
鲍千户皱眉琢磨了一番,轻声道,“你莫声张,我先暗中瞧瞧。”
那边高敏已踹开官兵,拉着扶摇要走。
韦照贤一把扯住他的脚,哎呦直叫唤,“还不抓了这厮,狠狠的用刑,那个小娘子,留给我”
高敏一脚狠狠碾在他手上,韦照贤立刻哀嚎起来。
扶摇嫌弃道,“鬼哭狼嚎得真难听。”
高敏又一脚狠狠踩在他嘴上,牙都踩掉了几颗。
官兵都惊呆了,他们也还没见过这么猖狂的人,一时反而愣住。
鲍千户偷偷看清了打人的,正是那天嚎丧的公公,心道,怪不得猖狂,这确实不能惹。
他偷偷退了,给小兵说,“莫拦了,拦不住,就说没找到我。”
小兵点点头,“属下知道了。”
鲍千户回望一眼,赶紧溜了,韦知县活该,把个儿子惯得无法无天四处惹事儿,
今日终于惹的不是头儿了,还不知这公公日后报复不报复他。
那官兵头头听了小兵耳语后,使了眼色。
那些官兵本来就不敢拦高敏,此时,就任高敏牵着扶摇走了。
只余地上几人继续痛嚎,尤其那韦大公子,满嘴鲜血,手也折了,命根子也残了,已是进气少出气多,奄奄一息了。
旁边的百姓商贩,平日也多受他欺凌,此时真是无不暗暗叫好。
高敏不敢逗留,怕人跟踪,也不敢直接回去,只好先领着扶摇绕到河边。
他皱眉埋怨,“我说你这脸就是祸水,还非要出来玩。”
扶摇怒眉反驳道,“你这话没半分道理。我生得美就该遭人觊觎了吗今晚那么多人都看见我了,怎么偏就这几人上前调戏。”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要怪也该怪那些心里龌龊的登徒浪子。”她狠狠翻了高敏一眼,“嫌我麻烦,还要下套子把我骗走”
高敏立刻软了脾气,“暖暖,我不是那意思。你本来就是我们背来的,也不能把你留给燕扶苏欺负嘛。”
扶摇拉着脸,刚买的莲蓬和荷花也没有了。
如今两手空空,只有眼前的星月映着河水,盈盈济济,潋滟有光。
她扔了手里的石头,高敏虽然三观不正,但打那欺男霸女的土霸打的实在痛快,想想心里也暗爽。
她又拿出笑脸,温和对高敏说,“回去吧咱们。”
高敏愣了一下,忽然道,“暖暖,有些事儿,我本该早些同你讲明,但我”
扶摇一激灵,高敏这是
高敏窘迫道,“给燕扶苏下药那事儿”
扶摇松了些气,闷闷道,“我知道是你干得,你就看我不顺眼呗。”
高敏默了一下,倒也没否认。
他旋即又解释道,“但我不会真的害了你,我就守在门口,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