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母惊呆了。
她头一次见自家儿子这种状态,有种被吓到的感觉,下意识后退一步,喊“小墨”
秦墨深吸一口气。
他平复了下心情,冷冷道“我不是跟你说过,别去找苏时酒吗”
秦母抿了下唇。
她原本要说“还不都是为了你好”这句话,但想到刚刚秦墨的神态,怕再次激怒秦墨,她只好避重就轻说“我哪想到他竟然会这么对我”
秦母委屈极了“你当时不在不知道,他这个人狡猾的很,在来的路上就报了警,所以根本没吃亏,吃亏的反而是我。”
说话间,秦母有些不悦。
她本以为那件事到此为止,却没想到苏时酒竟然还写了个新闻稿,将两个人的事直接公开到网络上
怎么能这么对待长辈呢真是太目中无人了
秦墨却冷笑“只是这样,反而是好事。”
秦母一愣“什么意思”
秦墨没立刻答。
他想到那天去找苏时酒,原以为会再次无功而返,却在准备回去时,恰好遇到苏时酒和他的丈夫那件事。
那时候,顾殊钧将车停在他身旁,让他上车。
他上了。
迈巴赫车型流畅,座位宽敞,处处尽显高档,无论是哪里,都是普通的二十多万的车比不上的。
而那个身形高大,长相英俊的男人,开车时姿态闲适,瞧着再自在不过,却始终一言不发。
即便秦墨主动打破沉默,想与对方搭话,对方也没回。
车内的场景沉默到让人觉得浑身难受。
在这样的氛围下,迈巴赫径自停在了秦家的小区门口。
当时秦墨就愣住了。
这一路,他只简单做了下自我介绍,从没有跟对方提过自己住在哪。
顾殊钧却准确地把他送到了。
简直就像是在对他说看,我对你了如指掌。
那时,秦墨下了车,明明是站在烈日晴空下,却觉得一颗心如坠冰窖,升起一股强烈的,被威胁的感觉
想到这里,秦墨只觉得更加烦躁。
“行了,反正你以后听我的,一定不能再去找苏时酒。”
秦母一顿,想到那辆劳斯莱斯,但她还有些不甘心“那新闻的事情怎么办你阿姨都来找我问了,总不能”
秦墨冷笑一声,打断道“就忍着,谁让你不听我的话”
秦母“”
秦母深吸一口气。
真的只能忍着
这也太憋屈了吧
然而,看到自家儿子严肃的表情,又想到苏时酒可能是他们家根本惹不起的有钱人,秦母只能恨恨地转身出去了。
房间中。
秦墨扫了眼手机。
他垂下眸,漫不经心想,这件事,倒正好是一个去见苏时酒的好理由。
凌晨一点半。
帝水会所内依然热闹。
苏时酒送走了一波客人,准备卡凌晨两点的下班时间打卡,便坐在吧台处与调酒师闲聊。
几分钟后,苏时酒的电话响了。
一接通,龚信言简意赅道“有动静了。”
苏时酒眼睫低垂,手指轻轻敲打了下桌面,他神色中带着一丝漫不经心,颔首说“我知道了,我现在过去。”
他起身。
刚好银发调酒师将苏时酒之前点的玛格丽特推出来,视线落在苏时酒细瘦的腰身上,随口问“有事”
苏时酒“嗯,朋友有急事,喊我过去帮个忙。”
他转过头,见身旁坐着一个有些颓丧的男人,便将自己点的酒推过去“你好,这杯酒送你了。”
男人一愣,下意识回“谢谢。”
苏时酒微一颔首,与调酒师告别“我先去跟经理说一声。”他往经理的办公室去,果然见里面没人。
等做足了样子,苏时酒才走出帝水会所。
被顾殊钧包养的事情已经曝光,苏时酒索性不再装,直接钻进劳斯莱斯内,报了烤鸭店的地址。
车辆平稳地驶出去,苏时酒打开车上的平板,他戴上蓝牙耳机,拨通龚信的电话,问“那边什么情况”
龚信回“今天傍晚,接近六点钟的时候,烤鸭店突然开门了。根据我们之前观察出来的规律,今天晚上一定会有人来。”
“行。”苏时酒应一声,叮嘱道,“你别离太近。”
龚信回“我知道。”
劳斯莱斯有些扎眼。
苏时酒让司机把车停在附近的路上,叮嘱两句后,自己走路过去,经过一个红绿灯口,又走了六百米左右,躬身钻进龚信的车内。
苏时酒先问“人还没到”
“没呢,不过看时间应该快了。”龚信打开手机,脸上映出幽幽的光,“现在已经两点十二分了。”
苏时酒又问“套牌了吗”
龚信“啊”
苏时酒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