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情还得从灾后那几天说起,当时住的问题是解决了,那人活着就得吃饭啊,虽然老村长及时组织人手去抢救出来一部分粮食,但那还是远源不够的,所以“吃”就成了当下急需要解决的一个大问题。
老村长人老成精,现在是醒水的很,第一时间就找到了兰溪,兰溪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心里非常郁闷,虽然她是有这方面的计划,但你老人家作为一村之长,总不能啥啥事都要她一个小豆包去解决吧
说出去,你老就不怕被人笑话吗
原本村里不是还有一部分房屋没有垮塌的人家嘛,他们家粮食是没有受损的,比如周玉柱家的粮食就完好的保存了下来,老村长想把村里的粮食都集中到一起,统一分配,希望所有人都能熬过这段艰苦的日子。
失去粮食的人家当然一百个愿意,而像张翠兰这样的,我家的粮食凭什么分给别人吃啊别人死不死的,干她何事
实在拿那些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妇女没办法,老村长也只得作罢,于是就瞄上了兰溪,“丫头啊,快想想办法吧,现在手上抢救出来的粮食,就算一天只吃两顿,也最多只能支撑三四天了,咱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人饿死吧”
“呃,你容我想想吧。”
她已经去姬大夫家看过了,不得不说,她灾前的准备工作还是有用的。小院的主体房屋都基本完好,只有院墙被水冲垮了,还有周边几间杂物房垮两间,其它的墙体被雨水腐蚀了。
不过,院里的花草树木是全都被毁了,一院的狼藉,唉,这哪还有半分姬大夫在时的样子啊
她推门进屋,屋里还有浅浅的一层积水没有排出去,雨太大,漏雨是不可避免的。现在她只庆幸,幸而当时因为闹盗贼的事,她把书籍和一些小而贵重的东西都收进了空间啊,不然,她看着这一屋子的水,真是哭都找不到地方啊
她伸出胖乎乎的小爪子,抚过桌上的雨水,虽然她不是很懂这些木头,但从纹理和触感也能感觉的出来,这些家具一定很名贵吧。
在现代时,她也曾去逛过红木家具市场,听导购讲解这套是海南花梨木,这套是沉香木,这张桌子是乌木,这架床是檀香木,这张案几是鸡翅木。
兰溪是听得耳朵直打结,更让她心肝打结的是价格,随便一张桌子就说要小几万她是真敢说啊,而她,不敢买
她环顾了一圈屋里的家具,挑了挑眉,这些怎么说应该都比那些还要好吧先不说是不是古董,就说材料,绝对是真材实料吧做工也是极考究的纯手工吧
这么一想,嘿,要是也能全部收起来就好了,不然,泡在这水里,指定泡坏,那多可惜啊全部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是的,她骨子里就是个小财迷
但是,剩下的这些全都是笨重的大件,她这个小身板搬不动啊,要怎么收呢
她使出吃奶的力气去搬姬大夫平时写字的那张书桌,唉,出了一脑门的汗,人家却巍然不动。她从这屋走到那屋,头发都快被她揪秃了,也只收进去了两三件东西。
活没干多少,累得慌,她吭哧吭哧的爬上书桌,手脚摊开呈大字躺在桌上,心想这书桌可真大啊,她都能在上面打个滚了。
闭上眼睛发狠的想,这么好的桌子一定要搬进空间里去,绝不能留它在外面独自腐烂
睁开眼睛,小脸上满是坚毅。嗯天空蓝天白云,这是哪
她猛的翻身坐起四下一看,哎,空间
屁股下面正是那张桌子,妈妈呀,她带着桌子进来了
惊喜来得太突然了,她果真在桌子上打起了滚来,高兴得又蹦又跳、手舞足蹈。
她又试了几次,心随意动、法随心动,原来是不需要她搬得动才能搬进空间啊
又让她无意中解锁了空间使用新方法,可能有人会说这个空间没多大作用啊,很鸡肋啊
但对兰溪来说,她却觉得很满足,做人不能贪得无厌嘛,她已经比很多很多人都幸运了。
这一下,让她把屋里搬了个一干二净,才终于放心了。这房子一时半会肯定是修补不了的,在村里很多人无处居住、无饭可吃的情况下,她却花大量的人力物力来修补一套无人居住的房屋,恐怕会引发众怒。
然后她又找了一间稍微干爽一些的房间,把空间里的土豆搬了一些出来。
兰溪让老村长带人去搬土豆的时候,说她也是前两天去挨个检查房屋时才发现的,让老村长记好账目,以后慢慢给姬大夫还回来。
有压力才会有动力,不然人人都去想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了,谁还会去努力工作、辛苦劳作
如果不说要还回来,村里肯定又会掀起一场风波,打得头破血流都不稀奇,毕竟牵扯到自身利益,有多少人能保持理智又有多少人还依然有谦让之心
那些粮食保存下来的人会觉得不公平,现在姬大夫家的东西已经被公认是无主的了,既然无主就表示属于全村人,那村里人人都应该有份。
凭什么免费分给哪些没有粮食的人呢他们家的房屋是垮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