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比伽罗狼狈多了,但依旧充满活力,他的剑与伽罗的剑相接,火光四溅,两人看起来同时选择了开枪,但伽罗更快一步,阿巴顿的脸上又添了点新伤。
疼痛令阿巴顿嘶了一口气,冷气自被擦破的脸颊进入口腔,他盯着伽罗,满腔愤怒,
“身为荷鲁斯之子,我忠于卢佩卡尔这是我的职责是即使牺牲也心甘情愿的荣光”
“懦夫,”伽罗架起剑,盯着阿巴顿,阿巴顿的抗伤能力相当优秀甚至在素以坚韧的死亡守卫中,伽罗一时找不出几个战士能跟阿巴顿媲美。
阿巴顿的技术说不上多高明,但他的作战持久性极高,同时在战斗中,他会很快看出对面的破绽,并针对此进行攻击。
伽罗仰起头,蔑视地盯着阿巴顿,“阿巴顿,听好了。”
老兵咬牙切齿着,声音低沉,但又吐字清晰,
“我忠于帝皇,如果莫塔里安叛变了,我会第一时间杀了他,再自杀谢罪。”
“你”阿巴顿瞳孔颤抖着,他难以置信地看向伽罗,他确信他刚刚的心脏猛颤了一下,
他想起当初四王会议的分裂,即使是最反对父亲的赛迦努斯,以及这之后的洛肯,也从未有过伽罗的这般狠辣
阿巴顿下意识地看向其他死亡守卫,伽罗的这般话语实在是太过叛逆,但更令阿巴顿胆寒的是,这些沉浸于跟黑甲作战的死亡守卫像是完全赞同伽罗所说的那般
伽罗再次提剑劈来,他高呼,“为了帝皇”
阿巴顿瞳孔放大,在他的内心最深处,阿巴顿瑟缩了片刻,
对于伽罗来讲,这片刻足够
一个假动作,他的剑穿过阿巴顿的防御区,上挑,清脆的剑鸣声后,双手握剑,虎口发麻的伽罗看见阿巴顿飞旋落地的剑,他的剑没有停留,继续朝着阿巴顿刺去。
阿巴顿反应过来,他抽手阻挡,握住了剑身,阿巴顿的气力极大,但靠着惯性,伽罗继续下刺,同时伸脚去踹阿巴顿,
阿巴顿向后倒去,倒在地上,而伽罗则顺势也倒下,借助着自身重量将自己手中的剑死死刺下去。
吱
阿巴顿紧紧攥住的双手中,伽罗的剑发出呻吟,那尖利的剑尖就抵在阿巴顿的鼻尖,阿巴顿清晰地看见,他鼻尖沁出的鲜血。
他抬眼,看见一副杀神般的面孔。
伽罗的眼一眨不眨,灰色的眸中满是无情与冰冷,阴影笼罩在他的脸上。
阿巴顿想要踹开伽罗,但他的腿同样被经验熟练的伽罗别开,无法发力。
阿巴顿听见他战友的怒吼声,但同伴的施救被死亡守卫们用更加疯狂的牺牲拦下了。
他们僵持了半秒阿巴顿的双臂开始颤抖,而他同样看见了伽罗青筋爆开,怒目圆睁的脸。
喘息的嘴咧开,宛如恶鬼嘲笑般吐息着。
阿巴顿感觉他手臂上的肌肉在根根爆开,他甚至能感觉到皮肤中渗出的鲜血,他就那么苦苦坚持着但死亡的另一边正缓慢而不可阻止地滑向他。
角力之中,阿巴顿感觉自己的听觉器官爆开了,一片眩晕的嗡鸣中,只有伽罗那坚定的灰目正审判着他。
锋利的剑尖逐渐刺入血肉。
一瞬间,阿巴顿认为自己在羡慕伽罗。
他羡慕可以轻易说出罪罚原体的伽罗。
他就不可以,阿巴顿想到当初四王会议的争吵,如果赛迦努斯再强硬一点,事情会不一样吗
但那是荷鲁斯卢佩卡尔,那是他们的父亲。
他曾效忠,此生追随,为之付出一切的存在。
他做不到,阿巴顿做不到。
他可以做出任何事,唯独不能背叛他的父,这血誓深深地刻在他的骨髓上,镌刻在他的灵魂深处。
他,伊泽凯尔阿巴顿,绝不背叛,荷鲁斯卢佩卡尔。
阿巴顿的手臂血管根根爆开,他感到自己手臂传来一阵钻心般的疼痛,松开吧,松开他,结束你的这一生,阿巴顿。
阿巴顿颤抖着想到,他在混乱间挣扎着,艰难地选择着荷鲁斯,但他累了在看见伽罗的那一刻,阿巴顿就知道自己已经太疲倦了。
他的手缓缓放松
砰
荷鲁斯之子们所守着的大门被猛地从另一边撞开,这令伽罗分神了片刻,阿巴顿最终屈服了巨大的求生欲,他趁着伽罗惊愕地看着闯入者的同时,推开伽罗,翻滚着躺倒在荷鲁斯之子的队伍里。
阿巴顿重新进入了队伍中,他才喘息着用模糊的双眼看向闯入者,直到这时,他才发现两军都停火了。
他看见一个倒在地上的无头原体,躯体几近被粗暴的爪痕撕碎。
但这具身躯却依旧挣扎着向前攀爬着,以一种常人难以想象的姿态。
阿巴顿瞳孔颤抖,他惊恐地顺着血迹望去,看见那颗滚出去的头颅,金色的液体涌出,
死亡守卫珞珈的口中溢出鲜血,快拦截荷鲁斯舰队卡迪亚轰炸。
珞珈侧躺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