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日军的骑兵不能算很多,满打满算也就三百多号人,可声势却是很大。
不少第三营的士兵看着远方地平线处那越来越近的黑线,心中都感到了一丝恐惧,骑兵虽然随着重机枪和速射炮的出现逐步退出了历史舞台,但是在中国这片军事技术落后的战场上还是十分有用的,看着越来越近的,席卷着风沙和扬尘冲来的日军骑兵,张用斌先稳住了部队,接着对陈震问道“老陈,你现在是最高指挥官,怎么办,你拿个章程吧。”
陈震咬咬牙,说道“现在这大几百号人在平原上,跑也没有用,对天上打信号弹吧,给主阵地发信号,何炜那小子打仗的办法多,现在没有别的出路,只能全指着他了,另外,咱把重机枪摆在前面,所有弟兄做射击准备,大不了跟他们拼了,死也要捞几个垫背的。”
陈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张用斌也深知个中道理,两条腿的不可能跑过四条腿的,更别说第三营还带着这么多的辎重。
要是撒开腿跑路,然后再被日军骑兵一冲,那这一营兵可真就死的不能再死了,还不如用火力拼一下,于是,第三营动作了起来,在前面的三个步兵连立刻向后退却,让在队尾的重机枪连顶了上来,重机枪连顶到了最中间的位置,六挺金陵造二四式重机枪一字排开,和重机枪连齐头并进的步兵连也全体卧倒,把各个班的轻机枪放在了第一线。
三个步兵连的二十七挺捷克式轻机枪和六挺二四式重机枪排成了一排,组成了一道临时火力线,营属迫击炮排的两门金陵造八二迫击炮也架了起来,一个步兵营拉开了阵势,做好了迎击日军大队骑兵的准备。
“全体都有,上刺刀”
陈震大喊道,第三营的国军步枪手纷纷从腰间抽出了刺刀装在枪上,看着身后士兵手中上了刺刀的步枪,陈震稍显安定,目光又转向了第六连的阵地。
“何炜,全靠你了。”
第六连的指挥所中,何炜没有辜负陈震的期望,他早就想好了该如何收拾这群突然冒出来的日本骑兵,日军骑兵的行动很隐秘,直接从何炜阵地的侧翼穿插了过来,想从第六连主阵地和阎庄之间的空白缝隙地带插进去,解决掉第三营,何炜哪里会给他这个机会,而现在,也该把他手中的最后一张牌打出来了。
“曹营长,这股骑兵就交给你们了。”
“老弟放心。”
何炜手中的最后一张牌,那就是火炮,打通了通往炮兵阵地的电话,仅仅两句话,无需多言,何炜便挂掉了电话,他把炮兵藏了这么久不动,当然不是白藏的,一句话过去,炮兵指挥官就知道要干什么。
哼哼,东洋大马比我们国军的蒙古马壮实是吧骑兵很牛逼是吧一会儿我倒是要看看,大炮和骑兵谁更牛逼一点,把电话挂断后,何炜用望远镜看着气势汹汹的日军骑兵,如是想到。
炮兵指挥所中,炮兵营长曹惠国挂断了电话,又接通了通往下属两个炮兵连的电话,将射击日军骑兵的战斗命令传达下去,而在炮兵阵地中,两个博福斯山炮连接到向日军开火的命令后,立刻开始动作,摩拳擦掌许久的炮手们掀开了盖在火炮上的伪装网和树枝,将火炮推到了发射阵地之中。
得益于长时间的战斗准备,每一门山炮的射击阵地上,都构筑了全向三百六十度的射击工事,很快,八个战斗炮兵班的炮手们按照日军骑兵袭来的方向调整好了火炮射向,而两个炮兵连的观测员也使用方向盘和剪形炮队镜照准日军骑兵的突击纵列。
在几天前,这个炮营的观测员和计算兵就已经完成了第六连主阵地附近的炮兵测地作业,因此,各种射击参数的观察和计算解算很快完成,该营下属的炮四连和炮五连中,率先开来的炮四连先快一步,连部的少尉观测员将解算完毕的射击参数通过电话报告给下属的两个战斗炮兵排,接着,一声声洪亮的战斗射击口令在炮四连的阵地上响起。
“二号装药,榴弹,着发信管待令放一发。”
此时,各个炮班的射击阵地上,分工明确的炮手们将取出博福斯山炮的炮弹弹头和黄铜药筒,根据射击距离开始安装火药药包和引信,在将炮弹弹头和黄铜药筒依次推入火炮炮膛之后,随着一声声半自动横锲式炮闩闭合与一声声炮班班长的回复口令,四门博福斯山炮完全做好了射击准备。
炮四连准备完毕后,炮五连紧跟其后,也做好了射击准备,八门整备完成的博福斯七十五毫米山炮黑洞洞的炮口不约而同的指向了同一片区域,负责击发的炮班班长拉着火炮的拉火绳,只等着连长的射击命令,而两个炮连的观测员,则通过剪形炮队镜紧紧的跟随日军骑兵前进
“板载,杀啊”
日军的骑兵鬼哭狼嚎的发起了突击,一个骑兵中队以小队为单位排成了四列横队,飞快的策马向前,他们手中那一排排挥舞起来的马刀也在阳光的照映之下,发出了刺眼的白光,此时,经过连续的突击前进,日军骑兵中队的最前锋距离第三营的距离已经不足两公里,这些日军骑兵自开到忻口以后并没有参战过,因此锐气很足,看着前面开阔地上的中国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