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中队中队长率领两架霍克二解决掉日军的校射气球和炮兵阵地后,立刻向回飞去,重新抢占了三千米的飞行高度来掩护后续机群轰炸。
你方唱罢我登场,另外三架霍克二和三架许莱克攻击机,开始降低高度,沿着弥漫黄色烟雾的广大开阔地攻击,进攻中的日军受到炮击烟雾的影响,全都卧倒在地,等到日军散兵线重新站起发起冲击时,新上来的六架飞机已经飞到了日军的头顶上,首先展开的是三架许莱克攻击机。
领队的第二十七中队分队长范光华一马当下,驾驶长机将飞行高度降到了八百米,三架许莱克攻击机一字展开,做好了水平轰炸的准备,长机中,范光华拉动了投弹拉杆,率先投下了四颗五十五公斤炸弹,另外两架攻击机也随着长机的攻击动作投弹,总计八颗五十五公斤航弹和十颗十三点六公斤航弹四处自由落体,落在了日军的攻击队列之中。
轰轰轰
日军的攻击队列中爆出了十八朵大小不一的弹花,开阔地上的日军纵然是卧倒在地,亦是无处可逃,无处可避,伴随着一声声航空炸弹的爆炸声,攻击的日军步兵传来了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不少人被炸弹炸成了人体零件然后掀到了天上。
冲击在步兵前方的日军战车也没落到好,一颗五十五公斤航弹鬼使神差之中直接命中了一辆九四式轻型装甲车,爆炸产生的巨大冲击波竟直接将这辆九四式装甲车炸翻,而一颗十三点六公斤小型航弹则击中了一辆九二式重型装甲车,将车上的九三式重机枪炸坏。
而这三架攻击机对日军的攻击远没有结束,在投弹之后,三架飞机立刻将高度降低到了五百米,而后开始以机枪扫射地面上的日军,每架飞机机翼上装备的四挺勃朗宁七点六二毫米航空机枪和后座装备的七点六二毫米机枪不断的对地面的日军倾泻弹雨,三架飞机排着整齐的队列以十五挺勃朗宁机枪对地上的日军疯狂扫射。
在长机中,范光华死扣着机枪扳机不放,机头和机翼上的四挺勃朗宁机枪射出了一串串燃烧弹和曳光弹,后座的机枪射手叶桂则干脆将后座的机枪调整到最大垂直角度,一边大喊一边以最大射击角度居高临下的攻击日军。
这些二十七中队的飞行员和机枪射手们肆意的宣泄着自己的愤懑与怒火,开战以来,战斗机部队有笕桥上空的四比零,有杭州上空的六比零,而他们这些轰炸机部队却在淞沪战绩平平,屡受挫败,而今天,正是雪耻之时。
十几条夹杂着曳光弹和满腔怒火的弹道铺天盖地的砸向了日军,尘土飞扬,浓烟滚滚,大量的日军在卧倒状态下被打中,惨死,开阔地上躲无可躲,避无可避,一些被逼急了的日军甚至还是用手中的三八式步枪和大正十一年式歪把子轻机枪对空射击。
“用轻机枪开火,把那些该死的中国飞机给我打下来。”
步兵第十六联队第一大队大队长寺田秋三再也无法忍受,从地面上爬了起来,看着四周哀嚎的,惨死的,受伤的部下,捡起了一支三八大盖,对天上开枪射击,一些歪把子轻机枪的副射手也高高的举起的机枪脚架对空射击。
三架攻击机的反复扫射持续了五分钟后,即拉升离去,接着,三架霍克二型战斗机从空中俯冲而下,和水平轰炸攻击的攻击机比起来,俯冲攻击的战斗机速度要快的多,几秒钟便从高空冲了下来,俯冲的同时以机头的两挺勃朗宁机枪扫射。
艺高人胆大的广东飞行员在飞机距离地面不足一百米时才重新拉升并投下航弹,寺田秋三打红了眼,将三八大盖弹仓内的子弹打光后,竟然掏出了王八盒子手枪对天开火,而被他瞄准的那架中国战机却傲慢的丢下炸弹,拉升离开。
寺田秋三的瞳孔中,那颗黝黑的两百公斤航弹越来越大,最后落在了寺田秋三前方五米的一个轻机枪组旁边,剧烈的爆炸中,寺田秋三连同二十几名日军一起被炸上了天,武器的零件和人体的零件混在一起,被爆炸冲击波卷飞有如天女散花一般四处飘散,寺田秋三手中的王八盒子子弹还没有打光,便成了步兵第十六联队第一名阵亡的少佐大队长。
另外两架霍克二也依次投弹,一颗航弹落在了日军步兵的队列中炸死了二十多名日军步兵,而另外一颗二百公斤航弹则砸在了一辆八九式中型战车的炮塔上,在猛烈的爆炸后完全摧毁了这辆战车。
炮塔上的五十七毫米战车炮被炸毁,两条履带也被炸断,战车被炸裂的油箱将柴油崩洒的遍地都是,一名浑身是血的战车乘员推开了炮塔上的舱盖企图逃跑,突然一串航空机枪的子弹飞来,将这名战车乘员打死在炮塔上,然后,这辆战车就再没有任何动静。
扫射,轰炸,在投下所携带的全部航弹之后,除去再高空警戒的两架霍克二战斗机,其余的三架霍克二和三架许莱克攻击机飞到了日军队列的左翼,而后居高临下,从左至右的以低空飞行姿态对日军的攻击队列来了一次检阅形式的机枪扫射攻击。
十八挺勃朗宁七点六二毫米航空机枪射出的枪弹尖啸着掠过,打在开阔地的地面上,地面上,叫骂声,哭喊声,哀嚎声,还有战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