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主干路,在主干路做好战斗准备,构筑简易工事,同时准备堵截从前沿溃败下来的散兵和败兵,该处指挥由第七十八军补充旅上校旅长李钦若与特务营营长何炜共同负责。
第二:七十八军所属之第三十六师一零六旅之二一一团,沿和平门进入城区,做巷战准备同时预备堵截前线溃败之官兵。
第三七十八军所属第三十六师一零六旅之二一二团,沿尧化门进入城区,做巷战准备同时预备堵截引导前线溃败之官兵。
第四七十八军之余下部队全部进入下关防御圈之预设阵地,另派第三十六师直属之骑兵连向幕府山方向搜索警戒。
第五宪兵指挥部所属之三个宪兵团以及宪兵特务营,开始疏散集结引导逃难之百姓,同时在挹江门外组织部队,预备恢复散兵和溃败部队之开进秩序,并做好将前沿溃败部队向防御圈内各个预备阵地引导之准备。
第六防御圈内之防空部队,海军舰炮部队,海军水雷部队全部进入各自战斗位置,做好战斗准备。
在做了如上的部署之后,肖将军也在何炜的建议下,以宪兵司令部的名义联络前沿各个部队,此举当然是为了稳定前沿各个部队长的情绪、
毕竟,现在卫戍司令部已经全部开溜了,留给各个部队的只有一纸撤退命令,而卫戍司令部已经跑路的消息,前沿各个部队是否知道也需要打个问号,指挥系统和指挥命令的传达已经烂成了一锅粥,在这种混乱的情况下,前沿各部队长情急之下如果做出什么专行独断影响战局的指挥命令,那造成的后果可是不堪设想的。
所以,这个时候就需要宪兵司令部站出来通传联络各部,填补卫戍司令部跑路后留下的指挥系统空白。
就在下关这里忙着调兵遣将以应付陡变的局势时,城内各部队的情况也正如何炜所猜想的那样,变的越发混乱。
而在这场混乱中首先动起来的倒并非是诸如八十七师和八十八师这样的主力部队,反而是从外围撤下来不久的第二军团和第一零三师。
第二军团是原直鲁联军老底子的地方部队,下属有第四十一师和第四十八师,参战时几乎都是新兵,在外围的战斗中和日军血战了数日,本就伤亡很大,而后又撤回到了城内,接到了撤退命令后,这支大多由新兵组成且残破不堪的部队立刻就动作了起来,但是他们并没有选择向城内退却,而是选择了直接从城门处冲出去。
第二军团由于到达金陵较晚,因此在战前就偷偷于幕府山一线的江边藏匿了不少船只,故而,他们的第一选择就是直接正面突围,冲到江边直接坐船渡江。
随他们一起行动的还有第一零三师,这个师也是半中央化的地方部队,是原黔军系统的地方部队,才撤退到城内不久,在金陵外围的镇江等地和日军血战了多日,也是损失惨重。
第二军团的指挥官徐源泉和第一零三师的师长戴之奇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正面突围,冲到江边过江,于是,这两支部队干脆来了个联合行动,可最终的结果却是事与愿违。
殊不知,日军在直接进攻金陵正面的同时,还派遣了部队包抄迂回,对沿江的炮台进行猛烈攻击,而在江边的诸如幕府山炮台等几个炮台要塞,在日军的猛烈攻击下早就丢了个七七八八,因此,第二军团藏匿起来的那些船只,也自然全都落入了日军的手中。
当第二军团的两个师和第一零三师刚刚冲出城突击不久,便遭到了日军的猛烈围攻,然而,这三个师的官兵为了冲出城尽早过江,全都拼死向幕府山炮台附近进攻。
可还没有攻击到幕府山炮台,他们就碰到了一些溃逃的炮台守军,并从这些溃兵处得知,沿江的炮台已经失守,那些提前藏好的船只也被日军付之一炬。
如此一来,第二军团和第一零三师自然不能继续向幕府山一线突围,唯一的生路就是以挹江门下关和煤炭港附近的渡口,于是,第二军团和第一零三师便卯足了劲儿向下关的方向冲去,紧接着,在城内的各个部队也陆续开始撤退。
这些部队在接到了卫戍司令部发来的撤退命令后,纷纷发去了电报,或者是派人去城内联络卫戍司令部部队下一步的撤退事宜,可他们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复,派去卫戍司令部的人也发现卫戍司令部早已经是人去楼空。
电报联络不上,现场去又找不到人,在战场上出现这种情况,饶是傻子都知道后方的指挥机关出了问题、
这种情况下,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各个部队长再也坐不住了,纷纷开始了撤退行动,守备金陵的官兵们是英勇的,可当他们仅仅接到了一纸无比简短的撤退命令却又联络不上后方的指挥机关时,所有人都感到了一种恐慌,这种恐慌来源于对混乱无序以及被抛弃的恐惧,他们可以在战场上战死,他们可以和日军反复争夺寸寸土地,可他们对于被抛弃,对于无组织下的混乱的恐惧却远胜于战死。
面对毫无组织,略胜于无的撤退命令,守军各个部队的部队长都知道,只有谁下了先手,谁先赶到渡口,谁先抢到渡船,那谁就能有更大的生机。于是,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