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屋外突然安静下来的街道与通路,抽出一排七点六三毫米毛瑟手枪弹压进了二十响毛瑟手枪中,摇了摇头说道:“让传令兵告诉各班,不要轻举妄动,就地警戒。”
刚刚还如炒豆子一般的密集枪声随着日军的退却逐渐停止,残余的日军彻底放弃了反击的企图,全都躲在了村口通路两侧的墙根或者墙角,亦或是遍布通路的尸体堆中。
日军已无力发起反击,停止了进攻动作,守备在通路两侧房屋中的乘马步兵连第一排和第二排刚刚经过了一场激烈的战斗,伤亡损失虽然远少于日军,可亦有少量的阵亡者和负伤者,且在高强度的拼杀过后也需要稍事休整。
于是,在日军退出各个院落后,乘马步兵连的第一排和第二排也陆续停止了火力攻击,转为在各自守备的房屋中就地警戒。
双方很快就激烈的拼杀对攻变成了隔着院子,隔着院墙的对峙状态。
轰
轰
战场上顿时变的安静许多,步机枪的射击声和手榴弹的爆炸声全都消失,只有稀疏的炮弹爆炸声,那是村中央挺进纵队指挥所中的六十毫米迫击炮在时不时的向村口的通路开火射击。
残余的日军全都贴着房屋院落的外墙隐蔽,为了避免误伤,挺进纵队的六十毫米迫击炮自然不可能向院墙开火。
毕竟,万一稍稍打偏一点,炮弹搞不好就会落到房子上,如果把隐蔽在里面的乘马步兵连第一排和第二排的官兵炸到可就得不偿失了。
在这种情况下,六门迫击炮便将村口通路最前方的入口处和堆满日军尸体的通路中央作为了轰击的目标,六门迫击炮迅速改换为针对固定目标的单炮自由射击战术,随即,一颗颗六十毫米迫击炮弹毫无规律的飞来,落下。
有的迫击炮弹在通路中央爆炸,将遍布于村口通路上的日军尸体炸的四分五裂,血肉横飞,不断打来的炮弹将村口通路中央的泥土都打的翻飞起来,留下了一个个小弹坑,各种人体碎肉,钢盔,武器零件和日军的装具不断的被炮弹爆炸后产生的气浪抛来抛去,不时也有一两个隐蔽起来的日军残部被横飞的迫击炮弹片打中,发出一声声的惨叫和哀嚎,亦有一些迫击炮弹落在了村口通路的入口处。
对于通路中央迫击炮落弹爆炸后带来的血腥场面,刚刚在残酷的反击中幸存下来的日军已全然不在意,所有残余日军的目光都被不时打在村口通路入口处的迫击炮弹的爆炸吸引了过去,几乎每名向入口处张望的残余日军脸上都写满了绝望。
和通路中央的惨烈血腥场面比起来,真正宣判了这些残余日军死刑的,其实是那些落在村口入口处的迫击炮弹。
那些不时打在村口通路入口处的迫击炮弹虽然数量不多,可已经经历过挺进纵队六门六十毫米迫击炮密集齐射的残余日军都很清楚,只要他们敢沿着攻进来的通路入口向村外突围,那现在看起来较为稀疏的零星迫击炮落弹很快就会变成密集的迫击炮齐射火力,村口的通路入口顿时就会多出一片由密不透风的弹片组成的火墙。
每一颗落在村口通路入口处的炮弹,都在用剧烈的爆炸作为特有的方式来提醒这些日军,不要想着突围出去,他们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
一种名为绝望的情绪,开始在三十多名残余的日军之中蔓延。
这些残余的日军已经没有了进攻能力,再次向通路两侧的院落和房屋发起进攻和找死没有任何区别,而在村口通路入口处的迫击炮火力封锁下,这些残余的日军也根本不可能按照攻来时的原路退出村外。
进不得,退不能,三十多名残余日军在挺进纵队的火力和兵力压迫封锁下什么也做不了,只能隐蔽在院墙墙角,墙根底下和尸体堆中苟延残喘,等待着最后时刻的来临。
村内的战斗,至此开始实际上已经进入了“垃圾时间。”
村中央,挺进纵队的指挥所中,赵占海放下望远镜,对乘马步兵连连长杨彪说道:“你连上的弟兄打的不错,大部分日本人都被吃掉了,等回去了我一定在总队长面前给你们请功。”
在指挥所的房顶上目睹了日军被痛打整个过程的杨彪此时亦是喜动颜色,说道:“没想到鬼子这么不经打,长官,我看鬼子被打的也没剩下没几个人了,不如我们主动出击干掉他们吧。”
赵占海点点头,说道:“尽快解决战斗吧,直接让你连上的号兵吹号下达攻击命令。”
杨彪立刻兴奋的喊来了号兵,刚要下达命令,忽然,几声嗖嗖的巨响从天际传来。
“是信号弹!”
院内的一名迫击炮兵指着半空中的信号弹大喊道。
众人抬起头来仰望,只见两颗红色信号弹和一颗绿色信号弹从半空中缓缓落下。
看到信号弹后,赵占海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眼神变得极为精彩,大喝一声,期待的说道:“骑兵动起来了!杨连长,快吹号,吹响冲锋号!让伱的人发起攻击,咱们和村外的骑兵里应外合,一起吃掉这股日军!给我狠狠的杀!”
在村外,日军波田支队前锋大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