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师方面为何不向我通报敌情,又为何不接我的电话?”
赵占海的声音突然提高,愤然道:“总队长,我要说的就是这个,李芳彬这家伙打算谎报军情,将富池河西岸阵地丢失一事瞒下来,无论是从半壁山打来的电话或者是发来的电报,第18师的指挥所现在全都是冷处理,电话不接,电报不回,而若是在田家镇的第11军团李延年李长官发来电报质询,第18师就直接谎报军情,假报战况,总之就是对半壁山的友军装死,对田家镇的上级谎报军情。”
何炜闻言顿时勃然大怒,吼道:“李芳彬这个混蛋!占海,把你知道的情况和前因后果都讲出来,我倒是要看看这个李芳彬要干什么?”
随即,何炜才知道了第18师一系列蹊跷行为的前后经过。
原来,昨夜日军突然在富池口西岸登陆,仅用一夜时间便击溃了驻防在此处的第18师54旅,而第18师师长李芳彬在得知阵地失守,部队溃散之后,居然打算隐瞒不报,遮掩阵地已经全部丢失的事实,如若上面追问下来,就该报为阵地未丢,正在和日军争夺激战之中。
而在瞒报的同时,李芳彬还打算调集第18师的部队向丢失的西岸阵地发起反击,在表面上形成双方正在激战的现象,以进一步的遮掩西岸阵地已经丢失的事实!并且李芳彬居然还有着若反击成功,真的将被日军拿下来的阵地夺回,就准备以此博取一个守备阵地有功嘉奖的盘算!
当何炜从赵占海口中得知了李芳彬的一系列骚操作之后,何炜顿时无语,本来何炜对这家伙谎报军情的行为大为光火,可得知了李芳彬这些骚操作的细节之后,何炜差点被这个蠢货给气笑了。
瞒报军情的事情且不论,在现在西岸阵地已经丢失的情况下,他居然还想着派出自己的部队向西岸的阵地发起反攻。
李芳彬有这种打算,何炜只能说这家伙已经失去了对自己部队战斗力的基本认知,就第18师这么一个以新兵为主,缺乏训练,又被李芳彬搞的乌烟瘴气的步兵师,对已经在西岸站稳脚跟的日军发起反击,除了送人头,白白付出伤亡之外,何炜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其它的结果。
更让人无语的是,李芳彬吃了称砣铁了心打算谎报军情也就罢了,可居然还在指挥所的大庭广众之下讨论此事,结果李芳彬整个谋划的经过甚至是每一言每一语,都被恰好在第18师指挥所之中的赵占海听了个干净。
然后,这谎报军情的计划前脚刚刚布置完毕,后脚就被赵占海透给了何炜,从李芳彬的部署以及对其手下旅长、团长的命令安排,乃至于李芳彬与第18师副师长罗广闻的矛盾和争吵的经过甚至是大致的对话,何炜现在是全都清楚了。
对李芳彬,何炜着实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何炜接着问道:“占海,情况我清楚了,不过刚才你说第18师已经对我半壁山开启了通信联络的冷处理,那你这电话是怎么打出来的?”
电话中传来了赵占海的笑声:“总队长,李芳彬这家伙和他手下的人研究谎报军情时我就在他的指挥所中,他刚把事情安排下去我就溜了出来,在他对半壁山实行通信静默的命令下来之前带着人去第18师的通信营抢了一部电话和有线电话交换机,这才有这给您打的这通电话,第18师一个班的电话兵和一个通信排长也叫我们给绑了。”
“嗯,占海,你干的不错,处置的很是得宜,第18师的情况我已经知道了,伱们也要小心,我这里很快会做出处置,你们现在要先保护好自己,防止李芳彬对你们有所不利,还有,绑人可以,但是不能伤第18师的人。”
<divcss=&ot;adv&ot;>“总队长,我晓得,我会小心行事。”
何炜碰的将电话挂掉,四周王元灵,杨彪,傅琛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何炜身上,王元灵上前对何炜问道:“总队长,情况如何?第一营和特务连现在是否照常出击?”
何炜想了想,冷笑一声说道:“特务连和第一营先原地待命、暂缓出击,在出击之前有一些麻烦是必须要解决的,元灵兄,给我尽快接通通向田家镇的电话,我有紧急军情向李延年军团长汇报。”
“好,我立刻叫通信兵去接!”
何炜面色阴沉的走到了指挥所的观察口处,呼吸着从江面吹来的新鲜空气,看向富池口的方向,眼中满是戾色。
第18师师长李芳彬,在日本人打到富池口之前对于何炜一直是爱答不理,对于何炜协同作战的邀约一直无视,甚至连何炜的面都没见过一次,直到日本人攻到了富池口,才老老实实的坐下来与何炜协同作战,对何炜完全是一副前据而后恭的嘴脸。
何炜心中纵然对李芳彬有许多不满,可从全局的角度考虑,加之此人是黄埔二期的学长,故而何炜对其一直是带着包容,协同和帮助的心态,总觉得李芳彬虽然是一介庸才,可毕竟大敌当前,想来他接下来无论如何都会老老实实的跟自己协同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