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主攻部队,从正面发起突击,根据特务连的回报敌情,日军主阵地正面的障碍物区域前方二百米处有一道雨裂沟,一营可以将此沟作为前进阵地,以近迫作业的方式构筑至日军障碍物区域前的交通壕,部队将交通壕挖至日军障碍物区域前后即行做战斗准备,待到攻击信号发起时,迅速在敌障碍物区域中开辟通路,向敌主阵地发起攻击!”
“工兵连和战车防御炮连也配属给你指挥,工兵连可以协助你营在突击时对障碍物进行爆破,日军在障碍物区域内还布设有暗堡火力点,对付这种火力点,战车防御炮的45毫米炮再合适不过。”
傅琛提声立正道:“是!”
何炜继续说道:“战术思想已经讲给你们了,你的具体指挥和部署我不干涉,但我也有几条建议,第一,你营的三个步兵连肯定是主攻连队,各连的冲锋枪和手榴弹等近战火器一定要灵活运用,灵活也是暴风突击队战术的核心要则。第二,配属给你的战车防御炮连在突破障碍物阶段以射击敌军障碍区内的暗堡为主,一旦部队成功在障碍物区域中打开通路冲了上去,战车防御炮的射击目标也要在这个时候转为攻击敌人主阵地上的碉堡和机枪巢,总之,一定要反应迅速,及时的调整火力。”
傅琛点点头:“总队长放心,我部署下去后会给你上报具体情况。”
何炜又看向了山炮连长,说道:“伱的山炮连有两个任务,首先要在步兵的冲锋阶段对日军主阵地上的碉堡、机枪巢进行炮火压制和攻击,并且,在攻击的过程中要监视住日军的炮兵,一旦日军炮兵对我发起冲锋的步兵开火,给我迅速进行压制射击,当然,要是能直接打掉鬼子的炮兵就最好不过了。”
山炮连长豪气的拍着胸脯,说道:“总队长放心,我炮兵连一定给步兵弟兄打好掩护,争取报销掉狗日的炮兵。”
“嗯,各部队现在立刻开始行动,准备接敌,一营和配属的工兵连,战车防御炮连要在一个小时内进入阵地,做好近迫作业的准备,炮兵部队要在半个小时内完成接近敌阵地和炮兵放列阵地的构筑,尽快做好射击准备,特务连今天打的很辛苦,就暂且担任预备队,凌晨三点前,各部务必做好一切战斗准备!”
“是!”
就在何炜紧锣密鼓的做着攻击准备时,日军的阵地中也是一片喧闹。
刚刚的佯攻中,由于特务连攻的极为凶猛,加之火力猛烈,日军又处在高度精神紧张状态中,所以阵地中的日军都将特务连的佯攻当成了中国军队的实攻,小到步机枪,大到山炮的所有轻重火器都开了火。
而阵地中的日军全部兵力,从战斗部队的士兵,再到刚刚拿到了缴获自中国军队武器不久的辎重兵也都全部投入了战斗。
这支日军部队自在富池河西岸登陆以来已经差不多连续作战两个昼夜,而今被特务连的佯攻这么一打,阵地中的日军可谓是人疲马乏。
特务连不久前的佯攻虽然时间不长,也没给日军造成什么伤亡,可是却给阵地中的日军折腾的够呛,或多或少的起到了一定的疲敌作用,而特务连来势汹汹又突然撤走的佯攻,也将日军的各级军官们搞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总之,刚刚的这场战斗,日军打的是既身心俱疲,又稀里糊涂!
在位于日军阵地中央处的核心指挥所内,这支日军的最高指挥官土师喜太郎面色阴沉而又一脸疲态的站在指挥所中,双手拄着指挥刀,借着电灯灯光看着前方地面上八具血肉模糊的中国士兵尸体,又带着厌恶的神情瞟了一眼旁边一名浑身血污,已经被五花大绑在指挥所内支撑圆木上的中国士兵。
一名副官走上前,对土师喜太郎说道:“长官,我们只在障碍物区域前找到了八具中国士兵的尸体和这名受伤的俘虏,我已经检查过,他们戴的是德国式的钢盔,使用的步枪是捷克生产的vz24型短步枪,还装备有德国生产的p28型冲锋枪,每个人都有刺刀,而且他们随身携带的弹药十分充足,装具也很特别,像是一个背心,跟以前我们交手过的中国军队完全不同,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绝对是中国军队中的蒋军嫡系中央军。”
“他们的番号是什么?”土师喜太郎问道。
“长官,这几名中国士兵身上的证件和胸章显示,他们隶属于中国陆军的突击总队。”
土师喜太郎沉思片刻,摇摇头说道:“没听说过这个部队,可看他们的装具和武器,还有刚刚进攻我阵地时的火力和攻击战术,绝对是中国军队中少有的精锐部队,你去问问那名俘虏,问出他们进攻的目的和所属部队现在的位置。”
“是!”
副官对土师喜太郎微微鞠躬,随即走到了那名被五花大绑起来的中国士兵面前,用生硬的汉语恶狠狠的说道:“快说,你的部队番号、你的部队所在位置和你的部队行动的目的!”
这名被俘虏的中国士兵,正是特务连第一排的一名下士伍长,在刚刚的佯攻中,他和另外八名担负对日军障碍区域进行佯攻突击诱敌任务的弟兄一起冲到了日军障碍区域中的铁丝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