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琛为花机关装好新弹匣,看着前方七扭八歪的日军尸体不住的叫好。
话音刚落,傅琛的传令兵大呼道:“敌人又上来了!”
一阵叽里呱啦的喊杀声中,又有十几名杀红了眼的日军端着冲锋枪和步枪蜂拥着冲了过来,几名日军冲锋枪手冲在最前踩过了还在冒着白烟的自家战友尸体,猛冲过来的同时端起瑞士造sig1920式冲锋枪猛烈的扫射。
半蹲着的傅琛和传令兵看日军冲来,立刻一个前扑趴在了交通壕底部,密集的冲锋枪子弹嗖嗖的从傅琛头顶上飞过。
周围几名一营的士兵猝不及防,没能及时躲避,立刻被打倒几个,闷哼痛呼着倒在了傅琛的身边。
傅琛见状怒火中烧,举起花机关就要打,正在这时,傅琛的背后突然传来了一阵密集连续,像是撕布机一样的绵密枪声。
只见一名身形高大的一营军士,在几名步枪手的掩护下端着一挺轻机枪战斗状态下换用了50发弹链盒的g34通用机枪冲杀了过来。
军士大声喊杀,一手拎着g34通用机枪的提把,一手抓着机枪握把扣动扳机,同时摆动枪声向迎面攻来的日军扫射。
g34通用机枪“嗵嗵”地连续喷吐出火舌,枪管下的两脚架随着机枪的连续咆哮不断的摆动,一道道火流像锋利的刀子一般射出,飞向冲来的日军,冲来的十几名日军瞬间被密集的机枪弹雨覆盖,交通壕也被密集射出的七点九二毫米重型尖头弹打的尘土飞扬,在交通壕的壕底和崖壁上留下了密密麻麻的弹孔。
顿时,弹雨如幕,血雾四散,在一片惨叫声中,十几名日军被干净利落的扫倒在战壕中,随即,几名挺着刺刀的一营士兵冲了上去,对着躺在地上哀嚎的几名日军士兵一阵猛戳.
同样的场景不断的发生在日军交通壕中的各处,试图以近战将突入战壕的一营官兵反击下去的日军陆战队完全没有达到目的,反而在与一营的肉搏,白刃杀的激战酣斗中撞了个头破血流,伤亡惨重,而一营的官兵却越战越勇,将自身的猛烈火力和优良战术发挥到了极致。
一营的官兵们完全执行了何炜所制定的战术要求,各个班排皆以班和伍为基本单位,班长指挥各个班内的各个伍,而班内的士兵又听从于自己伍长的指挥,各个步枪伍,机枪伍互相配合作战,很快就将与之对搏的三个日军陆战队步兵中队打的伤亡惨重。
在以冲锋枪,刺刀和机枪拼掉了日军一波波潮水的反击过后,一营官兵们迅速扩大战果,用机枪、冲锋枪和手榴弹、刺刀开路,沿着交通壕突击,一面用猛烈的火力清扫驱逐战壕中的日军陆战队,一面用手榴弹清理攻击分布在交通壕中的各处碉堡和机枪巢。
在混战了近半个小时后,阵地中的日军陆战队在拥有压倒性火力优势和优良战术素养的一营攻击部队的强力攻势下虽然竭力抵抗,在交通壕中与一营攻击部队逐段战壕,逐个碉堡的反复争夺拼杀。
可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日军终究还是未能抵挡住一营的攻势,阵地中的三个日军陆战队步兵中队和一个重机枪中队在惨烈的壕内拼杀中损失了超过半数的兵力,主要布防在碉堡和机枪巢中的重机枪中队几乎被一营全歼消灭,从官兵到机枪全被第一营打死、炸坏在碉堡和机枪巢中。
三个步兵中队也全被打残,有一些小队、分队甚至全部被打光,饶是阵地中的日军以老兵为主,可在战斗力量损失过半的情况下也根本不可能从已经在日军阵地中站稳脚跟的第一营阵地中夺回阵地。
最终,这场短兵相接的肉搏战以一营的胜利而告终,而丢掉阵地的日军残部,只能撤出反击未果的第一线阵地,沿着几道交通壕和开阔地,向后方的第二道防线堑壕撤退。
看到第一线阵地中的日军仓皇狼狈的被第一营打的撤退,在指挥所中紧密观察战况的何炜与周围的官兵全都大声欢呼叫好。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亮了起来,何炜即便不用望远镜,也可以清楚看到被赶出阵地的约二百多名日本海军陆战队员组成的藏青色人流正急速的向后方的日军二线阵地撤退机动。
见日军吃瘪撤退,何炜自然不会放过这个痛打落水狗的机会,拿起通往山炮一连的送话器,兴奋的吼道:“看没看到撤退的日军,给我开火轰击,用你们炮兵的面积射战术干掉那些溃退的日军,现在鬼子的炮兵已经被我们打掉了,我允许你们用掉所有的炮弹,不能让他们撤到第二线阵地,给我他娘的来回轰他们的退路。”
“是!”
电话中传来了山炮一连连长兴奋而洪亮的应答声,随即,在半分钟多过后,山炮一连的阵地上再次传来了隆隆的炮声。
何炜所说的面积射实则是一种专门来攻击移动中步兵的炮兵射击战术,简单的说,就是将成建制的炮兵部队展开后,使用各炮对目标区域的某一个距离进行集中射击,并逐次的增加射击距离,在各个射击距离上反复集火射击以在目标区域中形成反复移动的弹幕和成面积的杀伤区域,从而对移动中的步兵部队进行杀伤。